太守府书房内,灯光闪烁。
姚腾与被捆成了粽子一样的王玄敢对面而坐。
旁边站着毛浣纱,鲁弼,南云,还有临时被喊过来的薛长生。
“想让大爷我为你做事?我说太子殿下。你是否还没有睡醒?”
王玄敢面带轻蔑,丝毫不将众人放在眼中。
姚腾一脸微笑,很好说话的样子:“别这么说嘛,我一直都觉得,世上所有的忠诚都可以通过东西来衡量的。你尽管开条件,要如何才会留下帮我?”
“算命的先生说过,我这人脑后生有反骨,不是久居人下之人。想让我留下也简单,太子跟陛下商量一下。让他这个皇帝陛下让给我我便留下。如何?”
鲁弼怒了:“大胆狂徒。你找死!”
姚腾一伸手拦住了鲁弼。
“我是诚心诚意与你谈条件的。可是你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诚心啊。”
王玄敢冷笑:“诚心?小子,大爷我这次不过是失手让你抓住罢了。一次失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投靠你?”
“你是美人?还是你很能打?又或者说你很有钱?”
“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让大爷我为你做事?”
“殿下,宰了这个家伙吧,太气人了。”鲁弼道。
王玄敢丝毫不惧,反而用挑衅的目光看姚腾,仿佛拿准了姚腾不会杀自己一样。
只有毛浣纱抱着肩膀,一副早就预料到了的样子。
姚腾幽幽盯着王玄敢:“这么说来,是没得谈了?”
王玄敢大咧咧一咧嘴:“殿下,要我说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投靠你是不可能的。我王玄敢出来混是要面子的。绝不可能投靠一个各方面不如我的人。”
“殿下若是打算杀我,只管动手便是。我王玄敢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汉子。”
姚腾闻听此言,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来我是不想用这招的。可你非要逼我。”
说着,他就扭头看薛长生:“薛伯父,麻烦你了。”
薛长生在之前被姚腾警告过后收敛了不少,这些天自己也是心里不断嘀咕会不会被姚腾记恨上。
今天姚腾让人喊他过来时他还担心呢,直到听了姚腾的计划方才吃下定心丸。
如今,一听姚腾喊自己名字,薛长生立刻就来了精神。
“殿下,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说话功夫,他就起身朝着王玄敢走来。
王玄敢都不带怕的,他只是好奇,姚腾凭什么认为面前这个猥琐老头能让自己回心转意?
杀自己是不可能的。
作为北地名声最大的游侠,王玄敢看人看事非常准。
那姚腾能下令鲁弼停止折磨自己,能喊来大夫为自己疗伤,就注定了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像姚腾这种野心家,他见得多了。
被自己灭门的中山王不说,北地第一名将梁师满,这几年就没少向自己示好。
一个个嘴上说的大义凛然,表现的礼贤下士的,屁,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
“殿下若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我王玄敢若是说一个怕字,就不是好汉。”
姚腾没说话,倒是薛长生嘿嘿贱笑:“希望一会儿你的嘴巴还能这样硬。”
说着,他就从腰间取出来了一个小瓶子,打开了,倒出几颗铜红色的小药丸来。
“来啊,给我掐住他的嘴巴。”
薛长生一声吩咐,站在王玄敢两边的卫兵立刻向前捏住了他的腮帮子。
然后薛长生就像是给宠物狗喂驱虫药似的硬把药丸子塞进了王玄敢的喉咙里。
“咳咳!该死的,你给我吃了什么!”
松开手,王玄敢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本身就是个用毒的高手,天下任何毒药,他只要一闻就知道什么来头。
可唯独薛长生喂给他吃的这颗药丸他尝不出来。
味道一点不刺激不说,反而还骚里骚气的。
“哦,你说这个啊。”
姚腾走来从薛长生手里拿过了那个小药瓶,笑着介绍:“这个是男人快乐丹。是薛伯父用狗,马,驴,牛,羊,猪六种家畜的宝贝做成的。别说你了,太监吃了都受不了。”
王玄敢面露羞愤:“狗东西,你们敢喂大爷吃春药!我宰了你们!”
姚腾丝毫不在意王玄敢的威胁。
先不说他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光是南云一人,就足够让姚腾有恃无恐的了。
就南云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但凡他想,射死一个受了伤行动不便的王玄敢,还不是手到擒来?
扔下叫嚣的王玄敢,姚腾转身拍了拍手。
随着掌声响起,书房外面,立刻吹来一阵香风。
紧跟着,两名特意被薛长生请来的花魁迈着莲步,款款而入。
“奴家见过殿下。”
“好,都平身吧。”
“谢殿下。”
姚腾扭头笑看王玄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药力开始发作,王玄敢这会儿眼珠子都有些红了。
他瞪着一双牛眼,喘着粗气:“大爷这辈子就不知道后悔怎么写。”
“行,果然是个汉子。你们两个过来。”
两名花魁立刻向前。
姚腾就道:“今天下午教给你们的东西还记得么?”
两名花魁相视一笑:“自然记得。”
“很好,给王公子先摇一个大摆锤,上上才艺。”
两名花魁闻言,立刻脱去身上外面罩着的外衣,只露出里面穿着的半透明轻纱,走到王玄敢面前三步远的位置,开始扭动腰肢,上演才艺大摆锤。
吃了药本就敏感的王玄敢看到这一幕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眶中瞪出来。
“姚腾,你特娘的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姚腾嘻嘻笑:“两位姐姐,王公子觉得不够刺激,这得怎么办呢?”
两名花魁相视一笑,向一名卫兵借来了长枪倒插入地板之上。
二人以枪杆为中心,各种扭腰送胯,动作间,全是暗示。
本就是朔州最顶尖的两名花魁,就算不用扭光是站在那,那身段就足够无数的风流浪子垂涎欲滴的了。
更何况,她俩还按照姚腾的吩咐,扭起来了钢管舞。
这对于思想保守的古人来说,不亚于投了一个核弹那般。
别说王玄敢了,就站在他身前那两个卫兵都看的有反应了。
一旁的毛浣纱更是看的脸通红,全无半点本来面色。
她撇过头,嘴里一边嘟囔着下流无耻,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来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