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就连林悦看向苏凡的眼神也微微眯了起来。
她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透露出一丝狐疑和探究。
“这小子到底会不会看？难道是我看走眼了？这家伙难道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那精致的眉头轻轻蹙起，目光又落在了王军德的身上。
此时王军德看向苏凡也是皱起了眉头。
一只手摸着自己下巴上那稀疏的胡茬，手指轻轻摩挲着。
看到王军德这副陷入沉思的样子，林悦瞬间就明白过来。
事情恐怕没有她最初想得那么简单。
“不对。既然王教授敢带苏凡过来，就说明苏凡已经取得了王教授的信任。既然如此，那苏凡实力肯定是没得说。”
想到这里，林悦就更加疑惑了，她那红润的嘴唇微微抿起，贝齿轻轻咬着下唇。
明明是两幅一模一样的画。
如果有一幅是真的，那么另外一幅肯定是假的。这也就是她为何要找王军德出来鉴定的原因。
因为王军德的名声在古董界，那可是如雷贯耳。
王军德说哪幅画是真的，哪幅画就是真的。
但苏凡却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说两幅画都是真的。
周围正在围观的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可能，两幅画就是真的？”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在这古董行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没听过这样的事！”
“这小子到底懂不懂啊？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别是来捣乱的吧！”
“我看他就是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他就是信口雌黄，想引起大家的注意罢了。说不定就是个骗子，想趁机捞点好处！”
两个摊贩老板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高个子的那个老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小子，你到底看不看得懂啊？看不懂就别在这碍事！”
另一个摊贩老板也是脸色阴沉。
“就是，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做生意！”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如果不是因为苏凡是王军德带过来的，他们早就把苏凡给赶出去了。
现在还能强压着怒火和苏凡好声好气地说，完全是看在王军德的面子上。
而这时王军德也反应过来。
苏凡敢这么说，肯定有苏凡的道理。
于是他连忙上前来到了苏凡身边。
“诸位不妨听他说说看为何说这两幅画都是真的。”
王军德的声音洪亮而坚定，试图让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
王军德已经开口了，两个摊贩老板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各自守在了自己的画前，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苏凡。
王军德也转头看向了苏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苏凡，既然你说两幅画都是真的，那你今天就得说出个所以然，不然也不能服众。”
林悦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笑意盈盈地来到了苏凡身边轻声开口。
“是呀，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幅画一模一样，而且两幅画都是真的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听到林悦的话，苏凡忽然感觉这个女人话里有话。
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于是抬头看向众人。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看到的是一双双充满质疑和好奇的眼睛。
最后苏凡抬头看向了众人。
“与其说这两幅画都是真的，倒不如说这其实是一幅画。”
此话一说，众人顿时眯起了眼睛，王军德则是反应最快。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幅画其实都是一幅画给拆出来的？”
苏凡轻轻地点了点头。
“大家请看。”
“这两幅画的画风、笔触、色彩的过渡几乎完全一致，这绝非偶然。”
“一般来说，就算是同一作者的两幅相似作品，也会在细节上有所差别。”
“比如线条的粗细、色彩的浓淡、构图的重心等等。”
“而这两幅画，几乎找不到任何不同之处，除了纸张的厚度。”
“古人作画，尤其是这种珍贵的作品，所用宣纸通常都有特定的规格和厚度。”
“但这两幅画，厚度却出现了微妙的差异。”
“这就说明，原本是一幅完整的画，被人用极其高超的技艺从中间裁开。”
“然后在背面分别添加了一层厚度不同的纸张，以达到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效果。”
“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谋取更高的利益。”
“要知道，一幅珍贵的古画和两幅相似的古画，在价值上可是天差地别。”
此话一出，众人也纷纷皱起了眉头。
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对古董这个行业有所了解，也清楚苏凡所说的这种事情确实有可能发生。
王军德听后也轻轻点头，他那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的神情，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
林悦看向苏凡的目光则是微微眯起，眼神中多了一丝赞赏。
没想到这小子倒是有点本事，不过仅凭这一句话，就想让这两个老板服气，恐怕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正如林悦所猜的那般，苏凡刚刚解释完，那个高个子的摊贩老板就立刻不服了。
“小子，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们大家都明白。”
“你看看我这幅画的厚度像是被拆出来的吗？”
“你觉得是谁会用这么厚的纸来作画，有病吗？” 摊贩老板的声音尖锐刺耳。
苏凡确实轻轻一笑并没有生气。
而是将两幅画都拿到了中间。紧接着将两幅画的两头并在了一起。
“大家可以来仔细看看，其实这两幅画的厚度并不一样。”
“如果要说这其实是一幅画的厚度，想必大家恐怕也不会相信。”
“只是大家可以好好看看，这两幅画的厚度虽然不一样，但是大家也看得出来，这画的前后其实也是不一样。”
说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苏凡手指上紧捏着两幅画的画角。
后面甚至还有人拿出了放大镜，想要一探究竟，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破解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时苏凡又解释。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这两幅画在被一分为二之后又加了一层纸，用来增加厚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