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陆匀这么说,青衣倒是觉得自己的视线,的确有时候会模糊一点,不过应该没事的,有事还有嵘楠在呢。
“王妃,刚刚嵘楠公子回来了,要不要我去叫他?”陆匀问。
“不必了,你去告诉他,明天回昭峻就行了。咱们出来,耽搁下来,也快一月了,我想两个孩子了。至于其他事,路上让嵘楠告诉我便可。”青衣交代着,然后躺在床上,“我不想出去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陆匀给她盖好被子:“好的,王妃好好歇息吧。”
第二日。
他们便出发回去。
因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两个孩子,他们没有租马车,而是继续驾马前行。
在路上,嵘楠将落景枫和东郡之间的动态,全部告诉了青衣。
而青衣也将药剂之事,告诉了嵘楠。
“姑姑,要想治疗庸王,就要知道幽夜所用秘药的配方,我才能对症下药。只是,您好心,就怕庸王不接受。”嵘楠与青衣并肩前行,伴随着风儿,大声说着。
“不管他是否接受,我都要这样做。嵘楠,回去昭峻后,我就会调查幽夜的动向,我定要问出药剂的配方。只是,劳累你了。”青衣关切的看向他。
“研制药剂
,是我毕生的爱好,没有劳累一说。正巧,借此机会,我定要夺回幽夜手中的霜花剑,交给姑姑使用。调查到幽夜的动向,姑姑就将一切交给我吧。”
嵘楠一脸认真,看着远方,思绪飘远。
青衣没有拒绝。
“好。”
“驾!”
二人声音响亮。
身后的陆匀,可是遭了罪了。
她不是很会骑马,又要追上他们两个,屁股都快开花了。
在到达交界处的小县城时,辛柏臣早在几天前,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因周波劳顿,他们在这里休息一天。
一直担心百里墨清会前来阻碍,可没想到,直到青衣他们出了淮州,也没见百里墨清的身影。
淮州边界。
青衣视线不自觉的往宅院方向看了看。
“你担心他?”辛柏臣突然凑近问。
“自然。”青衣直言不讳。
辛柏臣勾起嘴角:“担心也无用,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是啊。”
青衣与辛柏臣一起加快步伐。
他们马不停蹄。
终于回到了樱花峰脚下。
“王妃,你们回来了?”凛香站在门口迎接,刚说完,就立即回头看去,急忙跑过去,“天啊,世子和格格又在乱爬了。”
青衣惊愕。
迫不及待的冲进
房间,见思清和思衣两个人正在地板上爬着。两个孩子看见青衣后,便往她身边爬过来,还咯咯的笑着。
青衣惊喜的抱起爬到身边的两个孩子,喜极而泣。
立即转头问:“嵘楠,这两个孩子才几个月,就爬的这么厉害,正常吗?”
嵘楠见青衣幸福的模样,上前擦了擦她的眼泪,解释道:“虽然没见过,但是也从娘亲口中听说过。孩子满月后,会爬是正常的,更何况,世子和格格,都几个月了。这证明他们的身体很健康,不缺少钙之类的营养。”
青衣很是高兴,抱着两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可她因为没有陪着孩子度过满月,也是心疼。
辛柏臣见到孩子很是喜欢,他凑上前去,蹲下身,逗趣着:“看来这两个孩子和她娘一样,活泼好动呢。”
青衣惊愕:“我有吗?”
辛柏臣哈哈大笑:“来我血族,去往东郡,淮州京城各处跑,还不算吗?”
众人都笑了起来。
嵘楠托腮想想:“算起来日子,也有三四个月了。世子和格格,应该会学的语言,可以喊娘亲和爹爹了。”
没想到。
嵘楠刚说完。
两个孩子就张开小手。
冲着青衣和辛柏
臣两个人,说着模糊的:“娘……娘……娘娘,爹,爹,喋喋。”发音都不是很清楚呢。
这让青衣一愣。
辛柏臣又哈哈一笑:“两个宝贝,你们可不要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爹爹。”
“喋喋,喋喋。”两个孩子依旧叫着。
青衣瞪了一眼辛柏臣:“两个孩子看见你我二人在一起,当然会弄错,你还不快离开我身边?”
说完,抱着孩子站起来,赫然发现他们沉了好多,捏着他们的小鼻子说,“思清,思衣,你们的爹爹不是他。”
“哇哇。”两个孩子笑了起来。
身后的辛柏臣,忽然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说道:“让我当他们的爹爹也不错,我定教她们怎么杀人。”
嵘楠一记轻拳头,打在辛柏臣的脸上:“孩子正是冒话的时候,别瞎说。”
青衣也给了他一记冷眼:“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以后成为杀人狂魔。我只希望,他们可以平平安安的,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那可未必。”辛柏臣若有所思道。
众人不再理会他。
直接进了房间。
为了补偿孩子的满月,当晚他们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一群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这边高兴满足。
却不知。
另一方面,在淮州的百里墨清,正受着百般的煎熬。
春分跪在地床前:“公子,您还是把药吃了吧。自从回来,您就一直疼着,这样下去,您身子会受不了的。”
春分可不希望他死掉。
要是他死了,春分就没办法在他和青衣之间破坏了。而且,见百里墨清这么痛苦的样子,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多少有些难过吧。
百里墨清在床上全缩成一团,即便外面下着大雨,大雨从窗户落入床上,他依旧不觉得冷。
自从回来,他心中始终存在青衣的影子。
就会想起从前。
情,在心口肆意荡漾。
心,便张牙舞爪的疼。
他的病,岂是寻常药物能治的?瞧了瞧春分手上的药碗,一把将其打碎在地:“滚出去,不要管我。”
真是死犟,死犟。
春分气的离开房间。
可在门口看他痛苦的样子时,终究还是忍不下心来,坐在台阶上:“有事您就叫我。”
百里墨清的汗水,满眼到脖颈,胸口,手臂和大腿……
他感觉全身都好似被雨水冲击了一般,他想减轻这种疼,却力不从心。
突然。
好似疼的麻木了。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