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回过神来时,盯着眼前的嵘楠,不敢相信的问:“你是嵘楠?”
嵘楠不解的盯着青衣,眉头揪了起来:“姑姑,我才走了两日,你怎么就不认得我了?”
他是嵘楠没错了。
青衣奇怪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追一个人,追到这里的。”说着,将手中一根付着银霜的银针展露出来,伴随着月光看上去晶莹剔透。
嵘楠英眉瞬间揪成一团,转头严肃问:“姑姑,你可是看见穿着一身夜行衣的人?你和他有何渊源吗?”
说着,紧紧的盯着银针,眉眼杀机无限:“那人,想要姑姑的命。”
听后,青衣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前方夜空。
摇了摇头:“我倒是碰见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不过,我不认识那人。”
眉眼紧锁:“只是那人带着和你一样,只属于天医族的玉佩,还有他的白发。”
分析到这里,青衣愕然抬头,“嵘楠,那人莫不是……”
“应该就是了。”嵘楠若有所思。
瞧了瞧已晚的天色,立即抱着青衣跳上马背:“天色很晚了,咱们早些回去,免得王爷担心。”
青衣“嗯。”了一声,坐在马背,靠在嵘楠怀里,奇怪问,“你怎么回去
这么两天就回来了?为何会追那人?”
嵘楠骑马很慢,好似在夜色中漫步一般。
他解释道:“这次回去,本身就是听说,天医族还有存活之人,回去调查的。我在雪山待了一日,在娘亲墓碑前发现了可疑的人,便一路追寻,没想到一天半日的时间,竟追到了皇宫门前。”
原来如此,青衣沉默思考。
“姑姑,这么晚,你来皇宫做什么?”嵘楠低头问。
“我见银锦鬼鬼祟祟的离开,便一路跟踪。本打算要走时,恰巧碰见了那人。”青衣解释。
说完,本想动一动身子,双手正好摸了摸袖子,忽然发现少了东西。
“停下。”青衣突然说道,便低头搜寻起来。
“姑姑,你在找什么?”嵘楠奇怪问。
“凝妃娘娘临终前给我的锦囊,不见了。”青衣有些紧张。
虽然她无所谓,可那锦囊她一直携带,早已成为心头一大重要之事。
“许是刚刚掉了,我们回去找找。”
二人掉头,嵘楠在刚刚之处,找到了一个粉红色的锦囊,拾起交给青衣:“姑姑,是这个吧?”
看着锦囊,青衣“嗯。”了一声,将锦囊放在手中,忽然发现,不论何时,这锦囊在她心里
,都是沉甸甸的。
“既然锦囊这般重要,姑姑就将它系在腰间。收纳袖中,很容易掉落。”嵘楠蹲下身子,为她系上锦囊。
青衣想来也是,便没有拒绝。
随后,二人很快便回到了王府中。
嵘楠为了研制从雪山带回的新药剂,独自一人去了客房之处。
而青衣则是在陆匀的服侍下,刚刚换上睡袍,就听见敲门声。
青衣看了看映射在门口的身影,眉眼灵动,坐在梳妆台前,用毛巾擦着脸,随口道:“陆匀,你去开门。”
“是。”陆匀前去将门打开,“奴婢见过银主儿。”起身转头,“福晋,是银主儿。”
说完,见青衣洗漱完毕,便将东西简单收拾下,让其他下人拿了出去。
青衣并未理会,而是手掩着嘴巴,轻轻的打了个哈欠。
陆匀见状,立即上前搀扶青衣来到坐踏处,倚靠着。
拿上一杯刚刚倒好的茶水递给银锦:“我们福晋刚刚准备睡下,不知银主儿这么晚还过来,有什么事吗?”
银锦冲陆匀微微一笑,然后看向青衣,不好意思笑笑,
“妾身有些睡不着,路过花园时,见甘棠阁的灯光还亮着,便心想着来找福晋聊聊天,多有打扰,还请
福晋不要怪罪。”
刚刚从皇宫出来,身为皇后的陪嫁丫头,与太后定是有些关系。
不知说了些什么,自然是睡不着了。
青衣瞄了她一眼,半理不理:“没关系,反正我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银锦嘴角尴尬勾起。
突然氛围安静下来。
连一个说话的话题都没有。
这让银锦有些按耐不住,索性抬头,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福晋,采湘那丫头,您怎么看?”
青衣冷眼一挑:“无缘无故,为何突然提起她来?”
银锦立即低下了头,嘴角抽动两下:“我也只是听说,采湘那丫头对福晋犯了大不敬之罪,可那丫头,真的有可能是已亡的国家,安顺公主吗?”
青衣冷眼微眯,笑问:“你想知道什么?”
“呵呵,我只是觉得,那丫头如此陷害福晋,就那么轻易的死了,有点太便宜她了。”银锦眼眸不敢对上青衣的眼睛。
青衣睁眼挑眉,视线始终落在银锦的身上。
久而久之,让银锦一身不自在,勉强笑道:“福晋怎么这般看着妾身?”
青衣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笑意:“没想到看你文文静静的,心思却这般狠毒?”
银锦眼珠灵动,起身行礼:“妾身
言语不当,请福晋怪罪。”
青衣懒洋洋的拂过一缕发丝:“我不过是感慨一番罢了,你不必紧张。”
说完,诡异笑道:“采湘剐刑后又实施闷刑,全身一块肉一块肉的往下掉,那场景,你若是看见了,就不会觉得采湘是轻易死的了。”
话音刚落,青衣笑容阴冷邪魅:“我绝不会绕过任何一个害我之人。”
语毕,青衣慵懒的喝了一口茶水,笑问:“你突然问起采湘,目的不在此吧?有什么话想说,直说便是。”
被人看透人心,是真的很不痛快呢。
银锦摆头笑道:“妾身只是想找福晋聊聊天,毕竟入府也半月有余了,还没真正和福晋接触过呢。”
“既然这样,夜也深了,你就回去歇着吧。我也要睡了。”青衣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站起。
银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唯有行礼道:“妾身告退。”
起身时,正好看见青衣腰间的锦囊荷包,回想在宫门口看见的场景,立即试问,“福晋,您这个荷包真是精致,不知从何得来的?”
青衣回首,低头看了一眼腰间,又扫了一眼银锦,扬起嘴角笑道:“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
最后两个字,故意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