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循着声音望着,门帘开了,欧阳穆躬身走了进来。
杨东霖微微蹙了蹙眉头,笑道:“那定然是要感谢王爷的,王爷千里迢迢将王妃娘娘带到军营救我性命,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杨东霖将马屁拍的叮当响。
“恩,你知道就好。”
欧阳穆一点都不客气,很坦然的将这份功劳收下了。
雪思月的眼角抽了抽,欧阳穆真是大言不惭,够不要脸,而且还口是心非。
刚刚他对耶律琴归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却将人安排到帐篷里,这样的男人,雪思月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她让巧香将药箱拿过来,从里边取出两瓶药,放到杨东霖的床前,嘱咐道:“世子爷,这是这几天的药,瓶子上有食用方法,你记得吃。”
“好的,多谢王妃娘娘。”杨东霖微笑道。
“不必客气。”
雪思月将药箱合上,巧香伸手接过来,主仆二人准备离开。
她实在不想看到欧阳穆,怕浊了自己的眼睛。
??刚要离开,欧阳穆却突然说道:“你不能走,我是来找你的。”
雪思月诧异的回头,“找我?王爷找我作甚?”
欧阳穆皱了皱眉头,“耶律琴归发烧了,你过去看
看吧。”
呵!
雪思月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不是说冻死都与他没有关系吗?这么快就关心上了?
“在风雪中站了那么久,耶律公主十有八。九是着凉了,王爷多给她点温暖就行了。”
欧阳穆:“……”
他怎么觉得这话酸酸的,他一个大男人给一位陌生的女人温暖?他有病吗?
欧阳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雪思月还是觉得心里堵的慌,悠悠然又补了一句,“王爷,心病还需心药医,耶律公主不仅仅是冻坏了身体,还伤了心,我这里有治疗感冒的药,王爷拿去给公主吃,至于心药,还需要王爷的配方。”
欧阳穆的眉头狠狠的拧了拧,深邃的眸子如黑潭一般深不见底。
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拦住雪思月的小粗腰,“我哪有什么心药,就算是有,也只能医你的心病。”
雪思月吓了一跳,这男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撩?他不是钢铁直男吗?
她使劲的推他,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欧阳穆如同一堵墙一般,根本推不动。
他的星眸闪动,深邃,热烈,头也不断的下沉,眼看着嘴要贴着她的嘴的时候,雪思月的脸顿时红了。
“欧阳穆,你做
什么?”
她的声音暗暗哑哑,带着几分温柔,缱绻,听的欧阳穆心头一阵骚动,喉结不停的滚动。
他将头压的更低了,眼看薄唇就要压上来了,雪思月急忙将手放在两唇之间,娇喘吁吁,低声道:“欧阳穆,这是在杨世子的帐篷里,他和郎中都看着呢。”
欧阳穆的脸顿时暗了下来,眸色暗了暗,用眼尾扫了一下那两个人。
他们都很识趣的扭过头,一个人面壁思过,另一个人也面壁思过。
对于这样的表现,欧阳穆颇为满意。
他扭头突然松开雪思月,声音低沉道:“跟我来!”
丢下一句冰冷的话,欧阳穆转身离去。
屋内异常安静,气氛极为尴尬。
雪思月的脸红红的,像是成熟的樱桃等人采撷。
她扭头看向巧香,“走,去耶律公主的帐篷。”
“是,娘娘。”
巧香拎着药箱,跟在雪思月的后边向门外走去。
这时,杨东霖突然问道:“娘娘,你还好吧?”
雪思月回眸,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还好。”
她仔细看了看杨东霖,原本俊朗清逸的脸消瘦了很多,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里暗影浮动,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
“杨公子,这几日
你一定要好好休息,还要注意活动,躺久了对身体不好。”
杨东霖的唇角勾了勾,“好的,王妃娘娘,东霖记下了。”
“如果有什么不适,让人赶紧通知我,哦,对了,活动仅限于帐篷内,这几天不要出帐篷,外边太冷,你的身子还有点弱。”
杨东霖的心狠狠的跳了两下,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脸上只剩笑意。
都说笑意不达眼底,而他的笑洋溢整个心房。
交代完后,雪思月和巧香一起离开了。
耶律公主的帐篷外,欧阳穆一直在那里等着,见她来了,深邃的眸子暗了暗,“怎么那么久?”
雪思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在乎吗?那么着急干嘛?”
欧阳穆一怔,掀眼皮看她,嘴角的笑意令人玩味,“我在乎不在乎与你在杨世子的帐篷里待了那么久有什么关系?”
嗯嗯?
雪思月睨视着他,“我给病人交代注意事项,王爷还要给我限定时间吗?既然这么不放心,当初就不该请我来,做人不能总口是心非。”
欧阳穆:“……”
谁总口是心非了?
他感觉雪思月的话里有话。
他不过是觉得她在杨东霖的帐篷里待的太久了而已。
欧阳
穆发现雪思月现在越来越嚣张了,那张嘴像是长了刀子一样。
他转过身去,将帐篷的门推开,冰冷道:“进去吧。”
尽管雪思月不情不愿,但她还是踏进了耶律琴归的帐篷。
躺在床上人见有人来了,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雪思月来到床边,轻声道:“公主躺着吧,不必多礼。”
耶律琴归咳嗽了两声,感激道:“多谢娘娘。”
巧香搬了椅子过来,雪思月坐下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人。
鹅蛋一般的脸上镶嵌着蓝色的大眼睛,鼻梁高高的,像是刀削了一般,眼窝深深的,很有异域风情的感觉。
这使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来迪丽热巴,虽然不是很像,但都美的明艳,张扬。
耶律琴归的身体虽说不上单薄,但绝对不是彪悍,雪思月很难想象这么一位绝色女子竟然将杨东霖打的皮开肉绽。
关键是欧阳穆还让她来给她看病。
男人果真都是食色动物。
想到这里,雪思月气不打一处来。
“耶律公主,王爷何时让你过来的?他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耶律琴归的脸烧的红扑扑的,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她倚在床上,勉强抬起头,话还未说,泪已在眼眶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