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儿也不是信口开河,只是单单因为进元家的时候,触发了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的任务奖励,足足八瓶解毒药。
任务内容,解开元启弦体内的蛰玉毒。
她初看到的时候觉得荒谬,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都只是一个杀手,除了跌打损伤这些皮外伤的处理,自己根本不通药理。
但任务里有一个提醒,解毒的药材将会作为小任务奖励发放给宿主。
也就是说,解毒是主线,她需要做的就是跟着任务走,自然能配出解毒的法子。
走完成亲流程,燕玉儿自行掀开了头上的喜帕。
先瞅了一眼床上的元启弦,眼底掠过一丝讶然。
这元启弦竟生得丰神俊朗,这容貌丢在现代去做练习生也不为过。
只是面色苍白,羸弱了一些,也更平添几分病弱美人的怜爱感。
自己这便宜相公,还不错。
燕玉儿欣赏完,便进入空间,开始今日的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物品:血参丸一颗,滋补精气,增强血骨。若想获得双倍奖励,可选择开启任务。】
燕玉儿眼睛一亮,这是好东西,最重要的是,对上了自己任务里那一句。
元启弦体内精气被恶毒侵蚀所剩无二,血骨破败,需助其两者强健,方能度过鬼门关。
那这血参丸,完全就是一枚续命丸。
燕玉儿犹豫要不要开启任务,万一失败了…
罢了,反正每天都有一次签到,没必要险中求。
将血参丸揉碎了一点点送进了元启弦嘴里,又拿起了桌上的酒给其顺了下去。
“这价值千金,你可莫要辜负我的希望,日后当千倍百倍报答于我才是。”燕玉儿一个人独自碎碎念,浑然不觉元启弦的手指动了动。
他虽昏迷,但外界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新娘,给自己喂了什么东西?
燕玉儿正打算细细打量自家相公美貌,外面传来熟悉的哭喊声。
是燕月的哭声!
“不要脸的娼妇,你还真敢签和离书,老子告诉你,你就是变成鬼也得给老子当牛做马,给老子回去!”
燕玉儿快步出去,发现声音是从后门传来的。
前面也有吵嚷声,隐约听到是潘老爷子和宋春花,还有自己那个总挑事儿的大伯母的声音,显然是为了那剩下的四两银子。
“啊!”燕月一声凄厉的尖叫。
燕玉儿拿起地上靠墙放的
镰刀,直接冲了过去。
潘荣一手拽着燕月的头发,一手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
燕月根本反抗不得,也许是忍耐家暴太久了,忘记该如何反抗了,就像一团死肉在地上又拖又打。
燕玉儿瞬间双目猩红,这个畜生!
“潘荣,我看你是好日子不想过,非要我废了你的双手双脚才是!”话落,镰刀从手中直接飞出,带着一股急厉的风,将潘荣的手掌钉在了墙上。
潘荣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天际。
这连同前堂还在闹彩礼的几个人都脸色微变,纷纷就要朝着后院前去。
燕玉儿解救下燕月,看着燕月被扇肿的脸颊,还有头发被扯得东倒西歪。
心中怒意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加。
她猛地对着潘荣的胳膊一拽,卸了一条胳膊,疼的潘荣龇牙咧嘴。
潘荣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如今招架不住,又一次的吓尿裤子了,整个人弥漫着腥臭,一边叫痛一边求饶。
“饶了我吧,姑奶奶,我再也不敢……”
燕玉儿用一个狠厉的掌掴回答了他的话。
一下、两下、三下…
二十下!
“求饶?我娘无数次被打得神志不清求饶的时候,
你可曾手下轻饶过?”看着面前已经肿成红猪头的潘荣,她这才心底怒意消了消。
“你若再有下次,双腿双脚我都会给你砍了!”
燕玉儿声音并不大,却掷地有声,听得潘荣尿得更急了。
“不敢了,不敢了。”
“看看这大逆不道的孽畜,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潘老爷子赶过来,大声骂道,“你要死了,居然还拿刀子伤人!”
看着镰刀钉穿了潘荣的手心,所有人都害怕得不行。
这燕玉儿活脱脱就是一个讨债的恶鬼。
一旁的宋春花拉了拉老爷子,低声嘟囔了些什么。
老爷子立刻眼珠子一转,不对这燕玉儿说,而是对着一边的苏兰道:“十两银子,我要十两银子的医药费,不然我要闹到官府那去,我看到时候你家还要不要脸面!”
苏兰面露厌恶之色,正准备开口怼回去,没想到自己儿媳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好啊,去报官啊,刚好我也要去,咱俩顺路一道去。”燕玉儿冷笑道,“我要报官,说有人私闯民宅,强抢民女,我如今所有作为,不过是对歹徒的正当防卫罢了。”
苏兰立刻接话道:“是了,我元家也没什么所谓,反正家里也就这几口人
,不在乎什么颜面,不怕去打官司。”
“倒是你家,这若是染上官司,就凭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怕是牢底都要坐穿吧?”
潘老爷子脸色大变,顿时底气不足了,瞪了一眼宋春花,似乎是在责怪她出的馊主意。
空气沉默得有些凝重,燕玉儿直接抽出了镰刀,鲜血飚溅一地,吓得潘老爷子等人都后退了几步。
“既然你们有脸来问我要钱,我也直接明说了。”苏兰继续道,“我元家娶谁,这彩礼自然给谁,既然燕玉儿已经和你们家没关系了,那这彩礼自然也不会给你们。”
“说到底,还是应该你们先将我之前给的那四两银子再送还给我才对。”
这钱没要到,还反被要钱回去!
潘老爷子哪里忍得住这气,准备说什么,又被燕玉儿堵了回去。
“那四两银子就留着给你儿子治手吧,还不过来把他带走,是准备继续恶心我,让我除之而后快吗?”
她的这一句话,阴恻恻的,吓得地上的潘荣求救一般的朝着自己爹爬过去。
潘老爷子已经无可奈何,更是害怕那把还在滴血的镰刀会不会冲着自己砍过来。
“走!”
一家子只能夹着尾巴从后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