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更新 她需要依附他生存。
可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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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往往都做不得数, 司徒空山第二日一早便忘了他的承诺。他睡不惯郑家的小床, 而府城事情亦太多,原本回门的三日也成了一日,在芸珠依依不舍告别阿爹阿娘之后,他亦没有时间带她去城中花市逛。
戴花儿便成了戴着毡帽,芸珠不太想戴。
他却不给她一丁点拒绝的机会, 两人共乘着一匹马回了府。大门口便有门房来接,他先下马。芸珠垂头, 正想踩着门房的肩下去。他却突然伸出了手。
司徒空山透过毡帽上的一层轻纱看见她的红唇, 又透过那层黑纱看她的眼睛。很快脑子里便冒出了些不合时宜的,便直接伸手,那双柔白的不堪一握的手就落入他手里。
她的手很美, 但却不似看起来那般软滑,除了些微汗, 更有些小茧,他攥住那双手, 这双手能带给他快乐,他想, 又搂着她的腰, 将人抱下来。
那细腰在他手中仿佛精细易碎的物品——郑氏什么也不需要懂, 只做一个西北无知的妇人,他就愿保她一生无忧。
芸珠以为他抱着自己下马之后便会松开, 没料他直接入了府内, 便扯着他的衣袖, “相公,快放奴家下来。”那么多人看着怎么好意思。
司徒空山不放,大步踏入门。
还没行到她房却看见了廊中以葛无还为首的一行人,芸珠忙将头藏入他怀里。
几个年轻的还好,有新婚的都一笑了之,只随行的有个老学究,看着便止不住的摇头,“荒唐——”他声音不轻,芸珠听到了,司徒空山也听见了,只微微的顿了一下,便又抬步向前走。
“美色误人!”陈隶学孔孟之道,礼仪规矩像是刻在骨头里一样,“大庭广众之下行如此败德之事——”又有些不忿的想上前去追。
葛无还忙止着他,“陈老先生不了解他性子吗?”强按牛头不吃草的人,万事只认自己的理,“老先生想想你来的目的,这几日他都够恼了,别再触他了。”
陈隶是洛阳陈家人,素来有洛阳纸贵之说,而陈家便天下最大的造纸之家,更是门客满天下。只是文人在歌舞升平的年代可以拿去增添光彩,现在各地却都尚武。洛阳刘素拥兵自重,眼看要将陈家挤的无处容身,他只能游走四方。
“有辱斯文”,陈隶甩了袖子,想不通自己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学生。
陈隶不理解,葛无还却理解。
望着两人走的方向。郑氏生的美丽又温柔,他如今自然宠,可如今的一切表面的花团锦簇,实际却是烈火烹油。他越爱郑氏,越宠她,等日后入了汴城这样从来养在温室里未见过风雨的花朵如何经得起那种摧残?
芸珠一路都没敢抬眼睛,直到入了房内,连忙压着他臂弯,“快放我下来。”
她一点重量都没有,司徒空山将她放下,又轻搂住她的纤腰,“下半月无事了,再好好陪你。”那双手在她腰眼上摩擦出暧昧的意味,芸珠瞥过头,按住他的手,“你刚才抱我回去,那老先生都说荒唐,日后别这样了”。他是府内男主子,哪里晓得她的日子的艰难,那么多人看,她都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