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了脑袋,本来就问题很大。
虞大小姐又是个喜欢很用力哭的人,她一哭,脑袋的神经就会紧绷。
“哭了?”
霍祁年儒雅英俊的脸又黑又沉,视线沉沉地锁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虞南栀本来就不是很想让他知道自己哭,所以刚刚哭得时候,硬是连哭声都没有。
可她却没有想到居然被易白看了出来。
她拉高了被褥,躲避着男人灼灼的视线。
易白察觉到气氛不太对,默默地退了出来。
跟在他身边的护士倒是有些担心。
“霍先生那个脸色好吓人,他该不会要凶他太太吧?”
易白嗤笑,“他怎么舍得。”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霍祁年么!
病房被天边倾泻的晚霞染黄。
霍祁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伫立在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虞南栀,“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晏慎才哭的。”
诚然,这是其中一个因素。
虞南栀看他神色不佳,识相地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霍祁年蹙眉,随即想到了一个人,“因为她?”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哭了一场,心情就调节过来了。”
“原因。”男人的嗓音有些沉。
“我不知道啊,就是想哭一场,不行吗?”
成年人的崩溃总是突如其来,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去细想原因。
“也许是因为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绑架案,昏迷醒来后发现身边信任的人离开了,曾经信任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
她眼眶又红了一圈,声音也哽咽了,刚才被克制下去的情绪又被挑了起来。
“我想爸爸妈妈,想哥哥……”
她第一次被绑架解救之后,被家人百般呵护了好几天。
他们显然比她更紧张。
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虞南栀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脸蛋,努力地朝男人挤出了一个笑,可这样更显得她无助又无措。
“我没事的,自己缓缓就好了。”
话音方落,她整个人都被抱进了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里。
霍祁年很用力地抱着她,但下一秒就松开了一道,只是虚抱着,生怕弄疼了她。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虞南栀怔愣了半响,眼泪是什么时候落在他黑色大衣上的也不知道。
一个温暖的拥抱,胜过千万言语的安慰。
她哽咽着嗯了一声,伸手回抱着他。
“再紧一点,我有点冷。”
病房内的空凋开到了最舒适的温度,怎么可能会冷。
霍祁年没有拆穿她,用力地抱了她很久。
她哭过,所以脑袋昏沉得厉害,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病房内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她睁着眼睛,在房内环顾了一圈,有些失落。
霍祁年不在。
她刚刚还梦到他了,依稀听见他说,“南栀,你可以毫无保留的依靠我。”
那嗓音低哑温柔得足以蛊惑人心。
她控制不住的心悸,想要答应,才张了张口,人就醒来了。
然而他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