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杀!”
楼主的饲养的黑乌鸦是百晓轩遗留下来的,百晓轩的黑乌鸦只属于鸦杀!
侍卫看向那道倩影,感觉整个人都魔幻了,她竟然是鸦杀!
百晓轩鼎峰时期,鸦杀可是一骑绝尘的榜首,甩第二名一大截。
他的出场总是伴随着鸦群,所到之处黑压压一片。
黑乌鸦象征着死亡,不详。
也有报丧的说法。
鸦杀所到之处,必定有人死亡。
这群黑乌鸦不吃腐肉,只吃新鲜肉,这也是鸦杀夺人性命的办法之一。
有段时间江湖上听到乌鸦叫毛骨悚然。
没人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因为神秘每次鸦群漫天出场。
也因为手段毒辣不留全尸,江湖上人称其鸦杀。
后面鸦杀也成了此人代号,百晓轩上也是用的这名。
百晓轩关闭的前两年鸦杀就不怎么出现了,关了之后更是销声匿迹。
如今百晓轩重开,鸦杀是要重回百晓轩!?
百晓轩关门前,鸦杀消失了两年掉到了第二。
若归来,首榜舍她其谁!
只是万万没想到,鸦杀竟然是个女子!
能跟着时烬到这里的都是楼内老人,且身手不凡,认出鸦杀后立马隐匿。
云念卿看了一眼后面鸦群,师兄怎么把这群乌鸦放
出来了。
这群黑乌鸦食人肉,喝人血,万一跑出去一只,必出人命。
但云念卿没时间去追问,今天是带着目的来的。
“师兄。”
时烬将血淋淋的肉盘子放下,“卿儿来了。”
“嗯,有点事想问问师兄。”
“这几天有没有人报我的名字来找你?”
时烬杵着权杖转向云念卿,“没有。”
没有?
开阳没来此处就失踪了?
开阳轻功很不错,真遇上什么事也能脱身。
除非那个人实力高出他一大截。
天盛之中,能无视开阳速度的可没有几个。
“怎么了?”时烬低声询问。
云念卿面色阴沉,“我那边出了点事,派了一个人跟师兄帮忙。”
“但是已经过去五六天了,那个人还没回,他失踪了。”
不只是开阳失踪,君殇派出去的人也失踪了。
这看起来有点像一个人干的。
君殇派去的暗卫是去查白榆受伤情况,开阳是去扫尾。
结果两个人都失踪了。
她站在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
“师兄帮你找找?”
云念卿摇头,“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血宗宗主。
截杀不说,连派去的暗卫开阳都因此使用。
那他,知不知道老头是白榆的易容!?
“师兄,帮我!”
“我要知道血宗宗主在哪儿,或者血宗总坛以及血宗下面的产业。”
是他,先来招惹!
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时烬从袖口递出一张纸条,云念卿闪过一丝惊讶,师兄竟然提前准备好了?
他知道她会来?
也是,百晓楼做情报生意的,师兄应该早知道了。
猜测到她会来,以前准备。
难怪刚才看到她来一点也不惊讶。
“卿儿,百晓轩你继续打理吧。”时烬说完就是一阵低咳,“师兄这身体不宜太过劳累。”
云念卿抬眸,“之前我给师兄的法子,没用吗?”
“用了。”
“没效果?”
时烬摇头,没有血色的唇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怎么会!”那副单方调理应该很有效啊。
哪怕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慢慢调理也该有改善。
“我到时候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法子。”
“不必了。”他的低冽的声音极轻,望着无边天际,“本座这体弱不是药物能治愈。”
“什么体弱是药物不能治愈?”
“不能治愈那就是药用的不对,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时烬想劝阻,云念卿果
断道,“就这样。”
说罢她打开纸条,浏览上面内容双眸不断放大。
翦水秋瞳充斥着不可置信。
师兄说的血宗可与百晓楼比肩当真不是开玩笑。
百晓楼主情报买卖,兼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多少是有点见不得人。
也就是所说的江湖气息,灰色地带。
这个血宗却是另一个风格。
大型医馆开满天盛,士农工商,占满了!
这可不像是江湖门派。
这个血宗宗主到底想干嘛?
如此丰厚的家底,做的事大部分都是正面形象,利民利天下。
此人当真不是在为谋反做铺垫吗?
就这战绩,倘若有一天大白天下完全是一呼百应。
全是利民之事。
还有今年夏天干旱捐款赈灾,也是正面形象之事。
“师兄。”云念卿视线从纸条移到时烬身上,“你知道这个血宗宗主身份吗?”
时烬摇头,“百晓楼关于血宗的所有信息都在上面了。”
云念卿盯着纸条,喉咙发紧。
“我知道了。”
她有一种预感,一种这天下不会太平太久。
这个血宗的产业路线,以及所作所为绝非是江湖人的风格。
倘若说是个大善人,走正面路子,可跟血宗宗主打
了两回交道。
此人跟善字完全不沾边。
倒是有点疯癫。
为数不多的三次见面,一次说合作,第二次她云念卿身份相遇时抓过去搞个什么成亲,第三次直接动杀招。
她反复浏览上面内容,眸子一眯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这个血宗,怎么只有近十年左右的一些信息。”
“以前的呢?”
时烬夹了一块生肉扔到乌鸦那边,血腥味引的鸦群闻风而动,一拥而上。
云念卿扫过这一幕看着时烬,他双手杵着权杖,“这就是为什么,师兄让你别去招惹他。”
“嗯?”云念卿不解皱眉。
他看向云念卿,苍白的脸上褪去斯文有礼是少有的严肃,“这就是血宗建立至今的所有资料。”
“!?”
“什么!?”
云念卿翻看薄薄两页的纸,“血宗建宗至今所有?怎么可能!?”
“血宗建立不过十余载出头。”
云念卿浑身一震,满脸不可思议。
跟历史百年百晓楼比肩的血宗,建立不过十余载!?
这……难以相信!
“卿儿。”时烬看着她狐狸眼是郑重,“师兄知道你愤怒,但还是要说一声三思而后行。”
“血宗宗主此人,深不可测。”
“呀,你们是在说本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