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信。”
云念卿抬眸,带着几分失落的模样,“好吧。”
“快歇息吧,天色不早了。”
说罢云念卿就往床榻走,褪去外袍直接躺下。
现在还没回信,开阳那边应该是办妥了吧?
身旁一阵下陷,君殇坐了下来。
“若儿那儿,孤挑个时间送回丞相府。”
云念卿睁眼,跟俯视的桃花眼四目相对。
君殇这话想表达什么?
“嗯。”云念卿选了一个万能不出错的回答,“我困了晚安。”
看着云念卿反应,君殇剑眉微皱也躺了下去。
片刻之后翻身,搂着云念卿腰肢挪到身前,后背贴着胸膛,“晚安。”
耳畔声音响起,云念卿秋水眸中一片沉冷。
翌日,君殇清早就去了皇宫早朝。
云念卿被吵醒后也收拾完去了紫竹小筑。
素灵跟容霁二人轮流看了一夜,云念卿到了之后让两人去歇息,自己陪着白榆。
“你可看清伤你的人了?”
白榆身上是剑伤,只看得出对方下手极狠,看不出路数。
但,她心里有一个猜想。
具体是不是想的那个人,还要看白榆描述。
白榆眨了眨眼。
云念卿环视一圈,用内力传音道,“可是身着红衣带着黄金面具的
男子?”
也就是血宗宗主。
这个人第一次想招揽,第二次就直接下杀手,欲阻止她给苏丹若解毒。
七瑾叶的事十有八。九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在师兄新府邸她给了那人一枪,结果隔天就来蹲人了?
当时那一枪就不该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一门之隔
白色身影贴门而立一动不动,没听到外面声音才起步离开。
白榆飞快眨眼,带着些激动。
云念卿眸色骤冷,果然是他!
前一天才吃了枪子,第二天就来蹲守报复!
确定了凶手,云念卿杀气抑制不住四溢。
“喵~”
小鱼干似察觉到危机不安的喵了一声,云念卿收敛周身气息。
“小鱼干?”
她起身要过去抱,小鱼干受惊般躲开直接撞开一道门窜进去。
云念卿起身看去,就见屋内容霁露出一只被抓伤的胳膊,好像是在上药。
感觉到外面的视线,容霁扭头看去。
二人隔着一道白绫目光相撞。
容霁放下袖子遮掩手臂上的抓痕,将蹲在脚边的胖橘一手捞起,“小鱼又惹事了?”
“没,是我吓到它了。”
“它就是胆子小怕生人。”容霁搂着小鱼干过去,“熟稔之后就很粘人。”
云念卿伸手摸了摸在容霁怀里的小鱼干。
才短短几年,就生人了。
“给。”
容霁递过去,云念卿双手接住狠狠摸了一把。
“它好像又变胖了,沉了不少。”
“不愧是胖橘,天生干饭喵。”
云念卿抱着小鱼干往白榆那边走,“小胖子,你该减肥了。”
“喵~”
小鱼干伸了伸抓抓,仿佛再反驳云念卿的话。
“不给你吃鱼干!”
“喵!”小鱼干似是听懂了,瞬间凶狠呲牙。
云念卿戳了戳它肉嘟嘟的小腹,它瞬间舒服的躺在怀里完全不见刚才凶相,还撒娇般的喵喵喵。
君殇过来就看到一猫一人玩的不亦乐乎。
“夫君!”
瞧见君殇,云念卿抬头唤了一声。
君殇一身交领黑金龙纹朝服,显然刚下朝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换衣裳。
见对方过来云念卿把小鱼干放在地上,就被捉住手。
君殇拿出手帕擦拭着云念卿双手,“跟猫玩了记得擦手。”
“地上乱跑脏。”
想解释小鱼干不脏,到嘴的话还是没说。
“夫君查的事可有眉目了?”她重提这件事。
倒不是真的意在真凶。
她已经知道血宗宗主动的手,这般问目的是想看有没有顺藤
摸瓜查到百毒解炼制人这一层。
“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
“好吧。”云念卿依旧是失望的模样。
君殇将手帕收起来,“不过应该快了。”
“卿卿不必忧心,太子府的人不受任何人欺负。”
云念卿眉头微挑,你还是先把太子府的眼线拔完了再说吧。
都不知道这太子府拔完了奸细,还能剩下多少人。
“还有半个多月就是新年,看看需要置办些什么。”
君殇突然换了话题,云念卿睫毛一颤。
新年。
苏丹若毒解了,年后的招魂应该是计划进行。
就是不知,具体是哪一天。
“等白榆好些我去逛逛。”顺便,去处理一点私人恩怨。
之后几天,云念卿都是白天在紫竹小筑,晚上回浣溪阁。
几乎每天都问君殇有没有进展。
都是还没回消息。
距离暗卫去查探已经过去了五天,君殇也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
查个事,无论查到与否,五天都该回来禀报了。
云念卿这边也感觉出问题了。
不止是暗卫那边没消息,去抹除痕迹的开阳也迟迟没有回来。
君殇重视此事着手调查,云念卿也借着采买年货的机会去追查。
白榆躺在病榻上,开阳五六天杳无音信。
身边无可用之人,只能亲自上阵。
上街采买,两个暗卫扮做侍卫跟着。
云念卿直奔最热闹繁华的地段,现在正是筹备年货的时候街上水泄不通,又是挑的人最多的地段,几乎是人挤人。
片刻功夫就甩掉了侍卫。
云念卿跟着记忆来到时烬在皇城的新府邸,拿出手帕蒙面直接越墙而入。
一进去就被围了起来,一圈又一圈的侍卫包围着不速之客。
“嘎!”
“嘎!”
几声乌鸦叫声响起,云念卿抬眸就见雪地中密密麻麻的黑乌鸦。
雪地被扫了一块的地方站着一道紫色身影,手里端着什么似乎是在喂乌鸦。
“嘘~”
云念卿吹了一声口哨,鸦群像是听到什么指令般纷纷扑翅过去,连食物都不吃了。
侍卫们见自家楼主喂养的乌鸦突然袭来,连忙后退,云念卿一个空翻落在时烬跟前。
“退下。”
云念卿蒙着脸冷声呵斥。
鸦群立马飞离,那群侍卫还在挥舞驱赶乌鸦。
“楼主,此人擅闯……”
一个侍卫怒呵,刚说一半就被同伴拉住,“退下。”
“什么?”侍卫不解。
同伴指了指刚才还扑腾,现在安静如鸡的鸦群。
侍卫愣了一秒,随即双眸瞪大,“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