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他肯定也会下手拦下顾飒,绝对不会让她有穿过去的机会。
“我们过不去的,”姚珲岂会猜不到他的意思:“你能想到的事情。塔阳也早就想到了,这里只是他的军营,但并不是他所有的兵丁,他的手下都散出去了,就在周围执勤,咱们即便绕路的话,肯定也是要遇到的,到那时更麻烦……”
“那有什么麻烦的?”
“你没听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顾飒淡然的看向臧晨:“如果你问心无愧的话,如果你没有鬼,又何必鬼鬼祟祟的要绕路走呢?”
“……”臧晨一瞬间竟被怼的无话可说。
姚珲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到那时候与他们遇上,有理没理的都说不清楚,倒不如就这样,坦诚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云淡风轻的走过去,或许还能糊弄一下,不会发生什么麻烦事。”
“……哦,我明白了,”臧晨笑着指向两个人:“你们这是在玩儿灯下黑呀,主打一个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浑水摸鱼的溜过去。”
“你要是这么说也可以,反正就是这个意思,”顾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自己:“这么说来我得换身衣服了。”
“……”
——
塔阳坐在案几前,一边吃着糕饼,一边看着面前的地图,眉头紧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营帐外面传来脚步声,他立即叫地图收了起来。
那人在外面停下,回道:“将军,老侯爷帐下的姚大人过来了,说是要去主城那边,请我们借个道,让他过去。”
“姚大人?姚珲吗?”
“是!”
“他怎么回来了?”塔阳掀开帐子,懒洋洋的走了出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家伙现在应该在和暹罗人讨价还价,谈判呢,怎么会在这里?”
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多的是警觉:“他一个人来的?”
“那倒不是,还有两个人,看样子是他的护卫。”
“护卫?”塔阳对此半信半疑,将吃了一半的糕饼扔掉,用袖子擦了擦嘴:“走,过去看看,再者,传我的命令下去,关卡给我死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放任何人出关!”
姚珲是君不予的谋士,颇有几分名气,这时候应该在前面周旋,镇压乱局才是,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呢?
而且还只是带了两个护卫?
难道他就不怕走到半路上,被暹罗兵给宰杀了?
如今老侯爷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姚珲和郝大人便是连个棘手的硬钉子。
只要拔下他们两个,那整个北疆就简单多了。
走了没多远,便遇上了步行而来的姚珲。
远远的,姚珲就开始行礼鞠躬:“塔阳将军,不过就是借个道而已,怎么还能劳驾您亲自出来相送呢?”
塔阳心说你可真给自己长脸啊!
但是话已经至此,塔阳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人家的台阶已经送到面前了,是个人都要踩着往下走。
他摸摸头发,不以为意的:“早些时候吃的有点多,刚才又吃了几块糕饼,觉得撑的慌,所以就起来走走,结果听说姚大人回来了,还要从这里借道,因此过来看看。”
塔阳说话的时候,目光特意在顾飒和臧晨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确定是两个陌生的面孔,绝对没有见过后,心中的警觉更重了。
“这两位眼生的很,好像没见过吧?”
“哦,将军应该是没见过的,他们是我刚刚才请的护卫,”姚珲盯着塔阳的眼睛,淡定从容的回答道:“实不相瞒,也不怕将军笑话,我们再不久之前与暹罗兵遭遇了,死了不少的护卫,郝大人也受伤了……”
“什么?郝大人受伤了?”塔阳简直难以掩饰脸上的笑容:“这是怎么搞的?好端端的,郝大人怎么会受伤呢?”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等有时间,咱们坐下来慢慢的聊,”姚珲双手抱拳,行了一个重礼,“只是此行,我时间紧急,需要回去拿一些东西,就不和将军细聊了。”
“别呀,你再怎么紧,我也有时间听你说那么三两句,”塔阳也很是配合的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这样如何,我亲自送大人离开,这样就不怕没有时间细说那些事了。”
塔阳给了面子,姚珲就得给足里子。
他连连点点头:“将军说的是,闲着也无聊,我便和将军说说……这说起来也挺丢人的,都是夏松那家伙,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
“夏松?”塔阳警觉了些:“峡口的那个夏松?”
“可不就是他吗?除了他,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
“不要脸的事情?”
“他之前勾搭了一个戏子,是暹罗那边卖过来的军妓,结果她还有个相好,就在咱们这一带惹事霍霍……”姚珲似乎早就料到塔阳会缠着自己,因此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