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今天这菜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放心,没有毒的。”
赵月还在演戏,而且真就每样菜里都夹了一点,慢悠悠的吃着。
顾飒挑眉看赵月自欺欺人的样子,碗里的味道可是瞒不过自己,不过她还是吃了进去。
区区一点小毒也就是给自己塞塞牙缝,她就想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想做些什么!
突然。
“……你,”顾飒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她装作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你真以为,本夫人会有闲情逸致的去迎你?呸!你算什么东西,贱胚子,也配让我去迎!”
赵月走到顾飒身后,一脸恶狠狠地看向顾飒。
“你说说你,好好的和君夙折那个病秧子一起埋了多好,非要跟金夫人争权?也不看看你这二两重的骨头,配不配做军侯府的小夫人!”
“金画眉……原来是她,她是想借你的手杀了我,我死在顾家,就和军侯府没有关系了。”顾飒似乎明了什么,无力的喃喃低语。
“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碎心散,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你心脉枯竭而死,不过,我还没玩够你,不会让你这么快死掉的,”赵月取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我只给你用了一点点的一点点,因为我要慢慢的折磨死你!”
“慢慢的折磨死我?赵月,你有没有想过,”顾飒是气息更弱了,奄奄一息:“金画眉这是在借刀杀人,借你的手除掉我?”
“那又怎么样?她还说让我多准备点人手,说你很难搞,可笑!”
“那,她让你多准备些人手,你怎么就不听呢?”
“……什么?”
“我说,你应该听金画眉的!”顾飒突然笑了,卷翘长睫掠起惊鸿,抬眸间,空手入白刃的抢走了小瓷瓶,抬脚将赵月踢飞:“因为她说的没错,我,很难搞!”
赵月摔了个狗吃屎,惊恐的趴在地上,都忘记了要爬起来:“你,你没中毒?”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中毒了?”
“……那你刚才?”
“我不过是表现出中毒的样子,哄你开心而已!”
“……不可能,你怎么会没中毒呢?”赵月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明明在手上涂抹了碎心散,他们说只要你碰到了,哪怕一点点都会中毒而死,难道……药是假的?”
见鬼!
“药是真的,会中毒也不假,不过是你惹错了人而已!”顾飒摆了摆双手。
“难得你和金家那几个联手搞出个鸿门宴,我当然要配合配合,哄你开心一下了。”
“死丫头,你耍我!”赵月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的冲着周围人吼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捆了,把碎心散给我抢回来!”
顾飒眼疾手快的拔下碎心散的瓶塞,冷笑着对准他们:“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所有人脚步一顿,忌惮的不敢乱动。
“你们站着干什么?动手呀,我啊……”赵月尖叫着,被顾飒一把薅住头发。
碎心散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威胁的往她嘴巴里倒:“你应该是提前服用了解药吧?不知道这一瓶子灌下去,你的解药还能不能解?”
赵月的头皮要被扯掉了,挣又挣不开,气的大骂:“我是你母亲,你杀我是忤逆犯上……”
“你还敢和我提母亲?”
母亲是原身的执念逆鳞,也深深的根种在顾飒的骨子里,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碰,更不要说这个女人。
顾飒的手猛然一沉,按住赵月的头撞在桌子上,“哗啦”一声,撞碎了不少杯碟,碎片扎在她的脸上,鲜血直流。
“我的脸,贱胚子,你,啊……”
“砰!”
顾飒毫不手软,抓着她的头又撞了一下。
这一撞,赵月老实了很多,凄惨惨的哀哀哭泣:“贱胚子,你等着,我要是死了,你爹不会放过,他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放心,我不会杀你,但不是怕那个狗男人,是因为我不会和你一样蠢!”顾飒不傻。
赵月这个蠢女人看不透金赵氏的借刀杀人,她可门儿清。
如果她在顾家杀了赵月,正好给了金赵氏除掉她的借口,这种渔翁得利的蠢事,她才不会上当呢!
赵月的脸上满是碎瓷片,伤口大小不一,鲜血直流。
“啧啧啧,看你这脸是破了相,难以复原了,”顾飒掐着她的脸,瞳底晦安难明:“希望你的夫君,我的那个渣爹不会嫌弃你,还会和你恩爱如初,不过,你最好记住了……”
指尖略一用力,掐进伤口,痛的赵月惊恐的想躲,却被反压在桌子上。
“赵月,我还是会杀了你,可能是今天晚上,也可能是明天,或者是三天后,五天后,一个月以后,所以,我劝你从现在开始,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警惕,免得哪天晚上在睡梦中被我一刀砍下脑袋……”
杀人诛心!
一死了之不可怕,可怕的是如影随形的恐惧。
她要赵月活在死亡的梦魇中,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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