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殿前龙颜大怒,梁家被剥三年俸禄。
都在一点一点蚕食瓦解她的心态。
她怨恨地对陈凡说道:
“我到底哪点比不过她江秋离?”
“她又老又丑,还是个寡妇!”
江秋离脸色一僵。
陈凡微眯着眼睛道: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什么身份了?”
“你不过就是依附我王府存活的吸血虫,连我府中婢女都不如。”
侍卫押着高德财路过。
梁欣心中一颤,看着高德财被绑上脚镣,完全就是阶下囚的模样。
陈凡凑近梁欣耳边低声道:
“梁家消失也不算什么大事。”
梁欣猛地一颤,脸色变得苍白。
她的脑海里久久回荡着陈凡的声音,尤其是看到高德财的遭遇。
仿佛他日自己就是这个下场。
陈凡懒得理会梁欣,说多了都是浪费自己口水。
他说道:
“还有,我大嫂比你漂亮多了呢~”
他转身带着江秋离走了。
心情别提多好。
天地商会覆灭后,等待他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商机!
那不是白花花的大肉等着他啃吗?
有二嫂苏氏商会坐镇,根本没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抢。
京城。
楚群天下令让高德财当街游行,以示效尤。
高德财被困在牢车里,脸上都是烂菜烂叶臭鸡蛋,苦不堪言。
百姓纷纷说道:
“高德财剥削百姓民脂民膏,死不足惜!”
“居然还当卖国贼!”
“难怪这些年边境总是大小战役不断,全都是因为你这个畜牲!”
百姓们边骂边扔出手里的臭鸡蛋。
陈凡穿梭人群,走到牢车的跟前。
看牢车的人上前拱手道:
“八世子。”
陈凡挥挥手,示意人下去。
他走到高德财的身边说道:
“你空出的位置我就笑纳了。”
高德财气得疯狂挣扎,手链不断发出金属碰撞声。
他怒吼道:
“你这个畜牲,你不得好死!”
陈凡笑了笑道:
“恐怕很难。”
他转身面向着众百姓喝道:
“今日陈家店铺买一送一!”
现场声音戛然而止。
百姓愣在原地。
陈家商铺居然是世子的?!
现场气氛沉寂几秒后,爆发出雷鸣般的响动。
百姓纷纷说道:
“陈家商铺居然是世子的,难怪东西那么便宜!”
“尤其是香水,给我婆娘用了以后,一夜三次!”
“小翠…小翠,我给你买两个香皂你能再见我一面吗?”
“太好了,我婆娘和姘头的份都有了。”
“大家别跟我抢,就算你是我爹,我照打不误!”
大家疯了般朝着陈家商铺涌去,一下子人散去大半,只留下一群妇孺老人带着孩童留在原地。
高德财露出愤怒的眼神。
他想起来前段日子大出血居然全出自陈凡的手笔。
他不断挣扎弄得牢车哐哐作响喊道:
“我要弄死你!”
“你害得我被泼粪,还窜动百姓来我天地商会退货!”
他那段日子为了回血省吃俭用,根本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他天天跟个怨妇一样守在商会,扣扣搜搜到最后还被朝廷抄了家。
陈凡说道:
“其实粪是我让人泼的。”
高德财怒道:
“我要弄死你!”
陈凡接着说道:
“听说这次流放在匈奴与大炎边境,希望你能走得回来泼我吧。”
顿了顿。
“哦不对,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陈凡扭头就走,耳边听着高德财谩骂,心中却是极其舒坦啊!
薛长青暗中来到陈凡的身边,低声汇报道:
“世子,消息已经全部散了出去。”
“匈奴人都知道高德财将脏水泼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已经安插不少人在边境,就等着高德财了。”
江秋离跟了上来对陈凡说道:
“听说匈奴里面有不少好龙阳之癖。”
陈凡嘿嘿直笑道:
“我安排了四个肌肉壮汉够他爽一波了。”
若他禀告陛下就结束的话,那就太便宜高德财了。
总得让人家享受人世间的另一番滋味才行。
匈奴男人个个一米八九,浑身腱子肉,粗暴起来可不像话。
陈凡看向远处天地商会,已经聚集不少官差正在清点财物。
他呢喃道:
“或许我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天地商会敛财无数,作为大炎皇帝的楚群天怎么可能不眼红。
这些全部都充入国库,可是会解决楚群天不少国事。
陈凡也只不过顺了龙意。
退一万步来说,天地商会影响京城极深,若没有什么大事,楚群天也动不了高德财。
天地商会背后可是有太子的手。
薛长青对陈凡说道:
“世子现在是时候吗。”
陈凡抬手道:
“再等等,先回一趟王府。”
他看着天空万里晴朗,压下心头那抹悸动。
镇北王府。
老太君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脸上是已经干涸的泪痕,手中的手帕被泪水打湿。
她走到陈凡的跟前,将他揽入怀中哽咽道:
“好孩子,好孩子。”
“我们陈家的男儿都是好男儿。”
高德财出事后,镇北王府欠债一事也水落石出。
楚群天昭告天下为镇北王府正名,还给了他们一个清白。
这些日子。
不仅镇北王府受人白眼,就连府中七女也遭受旁人冷嘲热讽。
都说镇北王府是老赖。
老太君用劲抓紧陈凡的衣襟,想到自己可怜的孩子道:
“渊儿终于能死而瞑目了。”
“你七位兄长终于可以在黄泉下安息了啊!”
陈凡内心有些酸楚,看向府中七女,大家都忍着眼泪不去往这里看。
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众人都是名门或望族出身,这段时间娘家也给了不少压力,可她们没有跟陈凡抱怨一句。
大家默默忍了下来,就为了有朝一日能看到镇北王府沉冤得雪。
陈凡用力拖住老太君的手说道:
“奶奶,我们去跟爹说吧。”
他终于有脸踏入宗祠,跟爹说说自己这段日子经历了什么。
老太君连连点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迈步走进宗祠。
现场气氛过分的凝重,只有时而的叹息声。
老太君牵着陈凡的手走到蒲团的位置道:
“跪下吧,同你的阿爹和兄长说说话吧。”
陈凡重重点了点头,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感觉如海潮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