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欢欢喜喜出城,结果最终却败兴而归,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一时间,有关此事的消息不胫而走,眼睛们忙碌的穿梭游走在咸阳各处。
最先得知此事的,自是正在家中品茗的吕如晦。
“好了,老夫知道了。”
看完管家送过来的情报,吕如晦随手丢在一旁,好似完全不在意。
管家并未离去。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犹豫的说道:“老爷,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用茶杯盖在茶碗边缘摩擦,吕如晦头也不抬的说道:“的确是一个机会,不过有些事过犹不及。”
“所以,这件事咱们就不参与了。”
管家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便打算躬身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吕如晦开口道:“对了,既然陛下已经重掌朝政,那之前老夫查办的案子自然也是要上呈的。”
“安排两个人,把廷尉府那几个案子都送去给陛下过目,交由他来处置吧。”
管家闻言一颤。
这番话吕如晦说的十分平淡,不过管家却知道他所说的案子究竟是什么。
以乾帝的心性,再加上他还刚刚在秦风那吃了瘪……
想都知道,当这几件案子呈上去以后将会发生什么。
心中惊叹吕如晦手段狠辣的同时,管家不敢有片刻耽搁,忙躬身告退,将这件事安排了下去。
………
返回宫中,乾帝依旧是一脸晦气。
他面色阴沉的端坐在御书房,一句话都不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心颤的气势。
几名伺候的宫人躲在角落颤颤巍巍,生怕弄出半点响动惹恼了乾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宫人们站的双腿发软,但乾帝却依旧还是那副阴沉的样子,这让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坚持。
就当一名宫人摇摇欲坠,即将站立不稳跌倒的时候,通禀声从殿外传来。
“陛下,廷尉张元吉求见。”
这一声不光解救了殿内宫人,同时也唤醒了乾帝。
“让他进来。”
乾帝不带半点感情的命令道。
很快,张元吉便在殿外宫人引领下,捧着一叠卷宗走了进来。
“臣,叩见陛下。”
才一入殿,张元吉便跪地双手高举道:“此乃这段时间廷尉府审理的案子,其中有一部分经过丞相府批复,业已结案,而还有一部分丞相府不便处置,臣这才特来请示陛下。”
乾帝全无半点兴致的点头道:“呈上来。”
一名宫人上前,从张元吉手中接过卷宗,然后小心的拜访在乾帝桌旁。
卷宗显然被张元吉精心整理过,每一册都是按照日期排序,且非常整洁。
乾帝先是随手拿起了几卷陈列在上方,已经由丞相府批复的卷宗。
简单的看了看,乾帝不置可否。
紧接着,他又拿起了一卷张元吉口称丞相府不便处置的卷宗。
才看了一眼,他原本淡漠的神情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深寒。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一声比一声重。
直至说完,乾帝啪的一下将卷宗拍在桌面上,吓了张元吉一个激灵。
“陛下……”
“此事可已查清?”
不等张元吉开口,乾帝便冷声斥问将他打断。
吞了一口唾沫,张元吉头都不敢抬,小心翼翼的说道:“此事是由一名宫内的嬷嬷举报,后禁军调查缉拿移交至臣府下……”
微微一顿,在悄悄的观察了一下乾帝脸色后,张元吉继续道:“经臣多次审讯与侧面调查,虽然贵妃娘娘并未招供,但臣却从其弟萧云口中得到了证词。”
“此事……当无误。”
说完,张元吉磕头如捣蒜。
“还请陛下恕罪,为调查此事,臣多次严刑拷打萧云……”
“就应该直接把他给打死!”
乾帝冷冰冰的一句话,算是为这件事定了性。
他阴冷的自语道:“朕就说,为何这段时间不见那贱人过来,想不到她竟敢背叛朕,与那孽子行苟且之事?”
张元吉将头深埋,对这件事根本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看着下方张元吉那怯懦的样子,乾帝心头火气愈发旺盛。
“去,立刻将那贱人给朕提出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张元吉如蒙大赦,忙躬身领命。
“臣遵旨,还请陛下稍待,臣这就将萧贵……萧蓉带来。”
张元吉逃也似得快步离开了御书房,但留在书房内的乾帝余怒却未曾消散。
他看着面前的卷宗,神情狰狞无比。
在怒骂了一声,将卷宗撕成粉末后,乾帝厉声道:“你们立刻去哀王府,将那孽子带来!”
而就在乾帝为此大发雷霆的同时,秦风才刚刚从西郊大营返回咸阳。
还不等他返回王府,就见远处小顺子就急匆匆的迎了出来。
“这么急做什么?”
成功保住了兵权,秦风心情大好,对气喘吁吁的小顺子打趣道。
小顺子弯腰用双手扶着膝盖,断断续续的说道:“王……王爷……吕姑娘醒了……”
“吕嬃她醒了?”
眉头一挑,秦风笑道:“这是好事,你……”
“王爷,吕姑娘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您,还请您立刻去见他。”
不等秦风把话说完,小顺子便补充道。
见小顺子如此说,秦风收敛了笑意,点头道:“本王知道了。”
说话的同时,他拍打胯下战马,直奔王府敢去。
骏马疾驰,使得咸阳街市一阵鸡飞狗跳,但秦风却顾不得这么多。
他清楚,若一般的小事,吕嬃绝对不会说出十万火急这种话来。
果然。
当他返回王府,见到吕嬃后,还不等开口询问便听她焦急的说道:“王爷,您可知,萧贵妃已被定罪。”
秦风闻言一愣,继而表情凝重了起来。
他沉声道:“你可知,萧贵妃所定何罪?”
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吕嬃紧咬着樱唇道:“廷尉府为萧贵妃所定之罪,乃是与王爷行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