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看着紧闭的院门,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撩不动啊!
院门内,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孙焘嘴角微微向上抿了抿这才望厨房走,过了片刻他端着骨头面、包子进了正堂。
孙蛮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碗面的,吃的那叫一个香。
“花语姐姐做的饭可真好吃,她人长的又漂亮,哥哥我想让她做我的嫂子。”
孙焘闻言冲着妹妹温和一笑,伸手异常粗鲁地从她手里抢过包子。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那叫别吃了。”
孙蛮看着突然凶起来的人,低头伸手悄悄的拿起一包子,端着碗跑进了厨房。
孙焘拿起包子好像在发泄似得重重咬了一口。
花家,几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花语躺在床上想着白日周文上山寻她的事情,翻了一个身,很显然今日他是特意找上来的,也就是说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行踪,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明日里她要稍微的调整一下进山的时间了。
翌日花语随着阿娘进山后加快了挖野菜的速度,这一次她下山的时间比平日早了两柱香,她回到家倒出野菜并没有休息就又一次进了山。
花译望着匆匆离开的阿姐,心思微转放下针线,拿起一木棍出了家门,因身体的原因,他走走停停得,
过了桥在地头坐了下来。
山上,花语这一次挖野菜时碰到了村里的人,她和大家打了招呼,蹲下挖了起来,这期间免不了被村人们拿来打趣几句,问她连周文都看不上,将来准备找一个怎样的婆家。
花语故作忧虑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要是嫁人了,家里弟弟妹妹该怎么办?周公子很好,是我没有那个福分。”
村人们听闻想着她家里的情况,又纷纷的同情起她来,很快她们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梨花的身上。
等背篓装满,她听到了一耳朵的八卦,这一次她随大家一起下的山。
地头,花译见姐姐下了山站了起来。
花语看到弟弟微微一惊朝他走了过去。
“你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走走顺便接姐姐回来。”
花语闻言看着弟弟心思微转,她这个弟弟聪明的很,想来她突然改变上山的时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奥,那咱们走吧!”
她为照顾弟弟特意的放缓了速度,他们过桥时,周文从家里走了出来,他看着已经下山的花语,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霾,余光瞥了一眼走路慢吞吞的花译,他计上心来笑了,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他了,他回家拿了一张药方站在了院门口。
花译看了一眼望着他们的周文,
余光瞥了一眼目不斜视、神色有些冷的姐姐双眼微闪,他想他知道姐姐为何会提前进山了。
周文看着走过来的两人朝他们走了过去,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屋檐下闲聊的村人,温和一笑开了口。
“花兄弟,我年轻时身体也不好,侥幸遇到一良医,他特意的给我开了一张调理身体的药方,你看看对你可有帮助。”
花语一听这话忍不住望向了他手中的方子。
花译微微挑了挑眉,扭头看着姐姐轻声道:“你先走,免得村里人说闲话。”
花语犹豫了一会,余光瞥了一眼四周伸长了脖子,望着他们的村人嗯了一声,疾步离开了。
周文见花语走时,十分的犹豫,握紧了方子,脸上的药越发的温和了,只要药方再手,就不怕她会疏远他,这么一会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好几个利用药方,让她嫁给他的主意。
花语走了十几步站在原地,扭头望向了两人。这时孙焘叼着一根草,吊儿郎当的进了村。
周文在大家的注视下走到花译的面前,象征性的给他看了一眼药方就收了回去,压低声音道;“我这药方得来不易,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不过如果你帮我娶到你阿姐,我就把这张方子送给你。”
知道周文想拿他算计他的姐姐
,花译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他脸上表情不变低声道:“我阿姐是不会嫁你的,劝你趁早死个这个心,如果你再敢对她纠缠不清,我花译自有法子赶你出梨花村。”
周文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这时面前的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下意识的甩开他时,他确突然摔倒在了地上。
“周哥哥,咱们两家虽结不成亲,但到底是一个村的人,你怎么能怀恨在心的推我。”
花语看弟弟忽然摔倒在地,脸色顿时一变,疾步冲到了他的身边。
孙焘没想到一进村就看到了这么一出大戏,瞥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下来的周文,忍不住笑了,他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被一脸纯良的花译算计吧?
花语小心翼翼的扶弟弟坐起,担心的看着他问:“没事吧?你有没有伤着?”
看着紧张、担忧地望着他的姐姐,花译抓着她手道:“我没事,咱们回家吧!”
花语扶弟弟站起,目光冰冷的望着周文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嘣道:“以后你离我弟弟远点。”
周文忍不住咒骂了几句,一直以来都是他算计别人,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被别人算计。
“语儿,我没有……”
“周公子还请你自重,语儿岂是你叫的?还请你以后离我们姐弟都
远一些。”花语说完扶着弟弟转身就走。
全程围观了这一场大戏的孙焘,吐掉嘴里的草,拉着架车走到周文身边时吹了一声口哨。
周文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阴沉着脸回了家。
花语担忧地扶着弟弟往家走时,身边突然传来一股猪腥味,她嗅了嗅鼻子扭头,扭头看着拉着架车走过来的孙焘,只觉得给有了主心骨似得,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她委屈的红了眼眶,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孙大哥,能帮我把弟弟送回家吗?他刚才摔倒了。”
她声音软绵绵的,又带着一点点鼻音,眼角红通通的,眼睛里就好像包了一汪泉水,水汪汪的,脆弱的让人心疼,孙焘‘艹’了一声,拒绝的话确怎么也说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得松开了架车。
花译本想说不用,那知姐姐根本就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不由分说的把他按坐在了架车上。
“谢谢!”
孙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重新拉起了架车。
花语见四周的村人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们,为了避嫌后退几步,跟在了架车的后面。
孙焘沉着脸拉着架车,心里有些烦躁,他觉得他简直就是有病,明明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和她保持距离,可对上她时确一次又一次的心软,这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