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没想到花语警觉性会这么高,他还没能靠近她,就被她发现了。
花语戒备地看着周文,站起来与他拉开了距离。
看着一脸警惕地望着他的人,周文并没有再贸然上前。
“花姑娘,你别怕,我对你并没有恶意,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么舍得伤害你,我今日上山来,只是想给你说说话。”
“我想上次,我应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承蒙公子厚爱,小女子实在无福消受,公子还是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周文看着一脸冷漠的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
“可是因为孙焘?他迷惑住了你是不是?他只是一个杀猪汉有什么好的?语儿你睁大眼睛好好的看一看,就会知道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他的脸上虽没有显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花语确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丝的疯狂和偏执,一时间她只觉得异常的头疼。
“周公子,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强求。”
“语儿,你现在只是被孙焘迷惑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我不和你计较,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气息有些急促,好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似
得,感觉他偏执又固执,想着四周只有他们两人,花语沉默了,决定还是不刺激他了,免得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周文看着垂下眼帘的人,试探地朝她走了过去。
“语儿,嫁给我吧!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让你成为村里人人羡慕的存在。”
花语看着一步步朝她靠近的人,心‘砰砰’加速跳动了起来,她后退与他拉开距离的同时心思微转煞有介事道:“别动,你头顶上方有条毒蛇。”
周文闻言脸色一僵站在了原地。
花语看他抬头就想往上看急忙道:“别动,它正在往一边爬,你千万别惊扰了它,这时候的蛇最毒,被它们咬上一口会出人命得。”
周文听闻不再乱动温和地看着她笑了:“你是在关心我吗?”
花语心中嘀咕道:‘错,我是在吓唬你!’
看周文被她吓的不敢乱动,她飞快地背起背篓绕开他往山下跑的同时道;“你再等等,它马上就爬走了,不要乱动呦!”
周文等了一会想着毒蛇也该爬走了,抬脚缓缓地后退几步,望向了上方的树枝,他仔细地看了一眼才知花语是在骗她,而他竟还上了当,想着她刚才一本正经骗他的小模样,他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笑了。
他
转身时忽见一条花斑蛇从他斜前方游了过去,他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疾步朝山下走去。
花语一口气跑下山,见周文没有追上来,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擦掉额头上的薄汗,过木桥往家走的这一路,都在想周文的事,她以为她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再加上那日当着他的面和孙焘演了一出戏,他应该放下了,直到今日她才知,她错了,想着他望向她时的那种势在必得的目光,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花语回到家门口,看着放在门边的竹筒,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她提起竹筒推开院门回了家。
她把野菜摘出来,清洗干净花了半个时辰,看这半个时辰内大弟头都没抬轻声道:“别绣了,站起来走走,休息一会!”
花译放下针这才发现已经中午了,他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围着院子边走边说道:“这几日我和阿奶已经研究出了一点双面绣的门道,想要完全吃透是不可能的,不过好歹学到了一点东西。”
“我弟弟真棒,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观你这两日气色比着之前好了很多。”
“嗯,我也觉得我身体比之前好了一些,以前走几步就喘,现在走个百十步都不成问题,看来这骨头汤、牛乳还真
是好东西。”
花语闻言笑了:“以后早起后,你先围着村子走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累了就回来。”
“好!”
两姐弟说了一会话,花语就进了厨房,现在天气一日比一日热,为了防止牛乳放坏,她中午就把奶茶煮了出来。
晚上花语用油渣包了一些野菜包子,昨日里孙蛮拿了一些白面来,她又专门给他们兄妹做了两碗的骨头汤面,想着这几日孙焘带回来的牛乳,他们喝了大半,有些过意不去就用布包了几个包子,一起放进了竹篮里,因东西有些重,这一次她并没有让妹妹送,给阿娘说了一声,提着篮子出了门。
孙焘听到敲门声,知道是花灵来了,打开院门见是花语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讶接过篮子慵懒地问:“怎么是你?”
花语朝他甜甜一笑。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孙焘淡淡地看了一眼笑的贼甜的人,提着篮子进了厨房。
花语低眉垂眼看着门槛犹豫了半天,她虽很想进孙家看一看,但到底忍住了。
“给贼似得瞅什么呢?”
花语抬起头轻轻地哼了一声。
“你才是贼!”她接过篮子看里面空空如也的,睁着大。大的杏仁眼看着面前的人小声道:“你怎么能差别对待
!”
她声音虽小但孙焘还是听到了,他嗤笑一声看着面前的人。
“你是小孩吗?”
花语仰头朝他灿烂一笑。
“这一刻你可以把我当小孩。”
孙焘挑了挑嘴角又迅速放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等着!”
花语见他又走了,背靠墙而站,时不时的往厨房看一眼。
孙焘拿着一包糕点出来,就见她睁着一双大。大的杏仁眼,像一只小猫一般正乖乖地看着自己。他心猛然地跳动了一下,面上无一丝变化的走到她的面前,把糕点递给了她。
“拿着吧,小孩!”
花语故意学妹妹说话嗲声道:“谢谢大哥哥!”
说完先忍不住笑了,她把糕点放进篮子里歪着脑袋看着他问:“你这几天很忙吗?我感觉好像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孙焘懒懒地靠在了墙上淡淡地看着她。
“见我作甚?”
“想你了呀!”
孙焘呼吸一凝,不着痕迹的挪开视线,面容平静得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你该走了!”
花语看着别过头催她离开的人,奥了一声,一只脚跨出门槛时又忍不住扭头看着他轻声道:“要不,你吃点亏栽在我手里算了。”
孙焘嗤笑一声,伸手粗鲁地把她推了出去,关上了院门,她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