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听着,不禁弯了眉梢,伸手扶着苏棠梨朝着屋子进去,目光也从她俏美的脸上,落在还未有变化的肚子上。
另一只手也抚上她的肚子,柔声说,“有两个月的身孕了,那算着日子,明年四五月份的时候,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也可以出生了。”
话落,就看向笑眯眯的苏棠梨说,“我们有两个孩子就足够了,往后不能再生了,生孩子再怎么补,还是会很伤身体。”
“不要紧,我年轻嘛。”,苏棠梨却很是高兴,坐下来摸着肚子说,“我还打算有三个孩子呢,不过近几年,先不生,等绵绵他们都长大了,我们再生。”
那也该是七八年后的事情。
白屹洵见苏棠梨高兴,就先顺着她的心意,瞧着天色已经很晚了,就扶着她先去床上躺着。
他则是去清洗,换来一件寝衣,就见苏棠梨已经睡着了,便放轻声音,轻悄悄躺下去,再侧身抱着她。
瞧着她安静甜美的睡容,今天一天的疲惫也都消散了,便就这样看着她,缓缓也能入了睡。
一夜好梦,次日醒来,白屹洵的嘴角都是上扬的,看着睡得香甜的苏棠梨,轻轻吻在她温热的唇瓣上,才放轻动作,缓缓起来。
清洗换了官
袍,戴上官帽后,才开门,去了绵绵的屋子,都已经快两岁的小孩子,五官已经初看出,很像他和苏棠梨。
见她也睡得香甜,就坐过去,轻轻捏了捏她粉呼呼的小胖脸,见她咿咿喊了一声,忽然半睁开眼睛,喃喃道,“爹爹。”
白屹洵听着糯糯的爹爹,心也跟着柔了柔,轻轻拍着她的小肩膀,瞧着她熟睡过去,再看了她一会儿,才出去。
温嬷嬷也跟着出来,笑着说,“这些日子,小姐跟着夫人学习说话,已经会喊好多人了,便是看到老奴,都能喊一声嬷嬷。”
话落,又乐着说,“夫人还想教小姐念诗,但小姐就记着几个字。”
白屹洵听着失笑,“绵绵还小,只能念着好玩,要想读书,还是得慢慢来,等绵绵能完整说出话来,我再教她念书。”
但想到苏棠梨教绵绵念诗的画面,就忍俊不禁,后惋惜,最近太忙了,都没能亲眼看到这样的画面。
“大人尽管忙着朝政上的事情,家里有夫人呢,夫人还特意将和小姐相处的画面都画出来了,都已经是厚厚的画册,说是留作纪念。”
温嬷嬷笑着说,“而且,大人闲暇了,也能看看,往后等小姐长大了,也能看到自己小时候做了些
什么。”
闻言,白屹洵不禁弯了眉梢,眼中含着暖意,瞧着时辰差不多,就先去用了早点,这会儿天还没有亮全,可也快到早朝的时辰,便朝着皇宫去。
他们府和傅府就在一个巷子,每次上早朝,都能和傅休辞一起上朝,今天也是。
“翰城堤防的事情被户部扣下了?”,傅休辞直接上了白屹洵的马车,就看向他问,“我是昨天听兵部要派兵去翰城修建堤防,才知道的。”
白屹洵点头,和傅休辞说了这件事情,“嗯,被压了有四天,我今天去户部的时候,才知道是被永德侯府的世子压住了。”
“永德侯府世子的生母是大长公主的闺中密友,他的世子妃也是大长公主牵的红线。”
傅休辞听着 ,轻轻拧眉,看向白屹洵说,“他这个户部侍郎在我调任到兵部的时候,是被大长公主弄到户部的,所以他就是大长公主的人,所以,以后需要和户部交接的时候,这个人要格外注意一下。”
“嗯。”
白屹洵点头,这个人在昨天的交手,就知道他是刻意对付他们的,或许只是对付他。
“你还记得那个柳三思,他这次会试也榜上有名,只是恰恰卡在了名次,本该外任出去,却被
大长公主的人调任去了内阁。"
傅休辞说起大长公主,就格外再提了一个人,"不过也只是一个六品的官,没有在你的跟前,但同在内阁,能做的事情也不少,你也要多主意一下他。"
"柳三思,之前我和他有过一次的照面,如果他没有真本事,也不会让大长公主这么扶持,连内阁都弄到,那他也会有过人之处。"
白屹洵点头,不过柳三思在内阁,还是让他惊讶了一下,那确实该让人留意他。
"哦,对了,昨天夜里有一份急报,直接入了皇宫,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不经过内阁就入皇宫,肯定是大事,今天早朝,也会有人遭殃。"
傅休辞跟白屹洵说,"而且不经手内阁,必然你们内阁也会有人会被惩罚,但对于你而言,却是一个机会。"
"机会?",白屹洵拧眉,后也明白了,却好奇会是什么事情。
"朕要内阁是做什么,郾洲闹瘟疫,百姓都要死绝了,朕现在才知道!"
陛下一上朝,就大发雷霆,见内阁的官员跪了一地,更是气恼,"郾洲一带,是内阁哪个堂负责的!"
"微臣罪该万死!"
一个中年男子煞白着脸,跪着出来,朝着陛下磕头认错,"陛
下,郾洲一带是我们内阁六堂负责的,可是臣并未收到郾洲上报的折子,微臣"
"没有?都捅到朕的跟前来,你还敢狡辩!"
陛下气怒,"朕让各州官每四天都要写一封折子,离着瘟疫都有近两个月,你跟朕说,你没有收到郾洲的折子!"
"罪臣"
"够了!"
陛下直接让折子扔过去,"给朕看看,郾洲都死了多少人!郾洲总共十六城六十九县,已经有十三城,五十二县全部陷入瘟疫,你是要等郾洲被死人堆满了,才能收到郾洲的死报!"
"罪臣罪该万死。"
"微臣等罪该万死。"
其他人听着骇人的数量,皆跪了一地,温首辅更是面色变得难看,愧疚道,"都是老臣管治不严,才让郾洲的事情没有得到重视,请陛下将罪。"
"哼,仅仅是首辅一人的管治不严?"
陛下气愤,朝着摄政王看去,"摄政王监国,监督各洲,郾洲发生这么严重的瘟疫,摄政王是眼瞎还是耳聋,竟是连此事都不知情!"
"是微臣疏忽,请陛下赎罪。"
摄政王的面色难看,朝着陛下认错,"是臣的管治不严,才让郾洲的瘟疫拖得这么严重,臣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