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可真是厉害,这么快就能拥有内阁的权力。"
温言柒可是刚刚听他祖父夸赞白屹洵,而且接连两天都在夸,便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来找白屹洵。
就见晏子宁已经坐在白屹洵的旁边夸赞起来了,"我当初来内阁,前面的十天都忙得要晕过去了,才有的一点权力。可二郎,你现在就能单独处理朝物。"
"是啊,我祖父还夸赞二郎聪慧,说是比当初我的果决多了,说我优柔寡断,不如二郎行事的利落。"
温言柒也笑着看向白屹洵,就想到了之前的自己,"虽然我在内阁的时候,我祖父已经是内阁学士,但二郎第一天面临了什么,我也是同样的。"
"每天要看两三百折子,还要分辨轻重缓急,真是眼睛都要看瞎了,但我登记出来的折子,送到大学士的跟前,却是被指责,太繁多。也是后面才慢慢琢磨,什么才轻重缓急。"
"所以才说二郎是真的厉害,比我们都要快得权力。"
晏子宁也是深有感悟,就笑着看向白屹洵说,"四品内阁学士的官阶是高,但若是一直只能看折子,却不能处理折子,在内阁,也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唯有动手处理折子,才能有功绩,有功绩,
才能继续升官,得到内阁首辅的奖赏,那也会有陛下的奖赏。"
"有了陛下的奖赏,才能拥有更多的权力和地位,才能去干涉更多的事情。"
白屹洵听着若有所思,就听着晏子宁后笑着说,"不过二郎你这么聪慧,多做出些功绩出来,就离着奖赏不远了。"
"就是这一个月,你都会很忙了。",温言柒见鉴官又抱来一堆折子,不禁蹙眉,后也不打扰白屹洵做事,他先前来内阁的时候,前一个月,根本没有机会休息,会有忙不完的事情。
而且在内阁做事,可不仅仅是待在内阁,但去了其他地方,想办事,可就免不了一番折腾。
"为什么银子还批不下来?"
白屹洵看着小官吏,见他很是为难地说,"下官今天已经跑了四趟户部了,可户部的大人说,还需要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翰城的知府已经连送了三封加急折子,提防必须立即修建,不然洪水来了,就麻烦了。"
白屹洵却是皱眉,之前他和兵部交接事情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慢过。
但也是因为傅休辞就在兵部,所以和兵部的交接,事情就办得顺畅。
户部这是在给他使绊子吧?
可这是人命关天的
事情!
白屹洵的眉心拧得很深,见翰城知府再送了加急折子,当即就要亲自去一趟户部。
却见晏筠砚来了,还惊讶了一下,也知道他这四个月在工部办了不少事情,已经升到五品工部郎中。
"你是为了翰城的提防来的?"
"嗯,内阁不给我们批下修建的折子,我们工部就没法去翰城修建提防,可翰城的提防已经有裂缝了,但现在已经八月,正是洪水泛滥的时候,耽误不了。"
晏筠砚见白屹洵要出去,边和他边走边说,"所以左侍郎就让我来一趟内阁催催,这件事情,是白学士在处理?"
"嗯,翰城提防的折子在我手上,我也早就跟户部说了修建银子的事情,但户部一直批不下来。"
白屹洵皱眉,也朝着户部去,就看向晏筠砚说,"只要户部的银子批下来,我立即批翰城提防修建的折子,这样银子就能到工部,你们就可以去翰城修建提防。"
"我们可有同僚在户部?",晏筠砚知道他们这是被户部卡住了,便仔细想想,后和白屹洵想到一块去了。
盛焘在户部,而且他的姑父就是户部侍郎。
"银子不是早就批了?"
梁侍郎见白屹洵和晏筠砚为了翰
城提防的事情而来,还诧异,"翰城的提防都出现了裂痕,如此重要的银子,我岂会不批?"
说着,就知道有人在使绊子,当即就问了,才知道调出去的银子,被户部右侍郎先用了。
"真是欺人太甚!"
梁侍郎气了一下,就要去找右侍郎,他正是永德侯府的世子,张守宜,见他们来了。
才懊恼地说,"瞧我真是忘性大,这银子我确实支出去了,就忘记补上。"
"还劳烦张侍郎现在就补上,我好再去库房支银子。"
梁侍郎岂会不知道这是他托辞,户部的钱库确实紧张,可也没有紧张到先用他们支出来的银子!
是了,这个张侍郎是大长公主的人。
白屹洵也是知道张守宜和他们的对立面,不等他说话,就说,"张侍郎,翰城的提防已经出现了裂痕,若是这会儿发洪水,引来了洪灾,要是让陛下知道,是因为银子出现了差错,我想张侍郎也不好交代。"
闻言,张守宜皱了皱眉,后也没有再耽误,立即将支出的账盖了章,给他们。
梁侍郎当即就再去钱库支了一笔银子,和白屹洵交接,后白屹洵再和晏筠砚交接。
"朝堂的事情,可真是比我想的要复杂。"
盛焘见瞧着他们二人急匆匆离去的身影,还感叹了一句,"只要被卡了一个环节,就会牵连两方都办不好事情。"
"不止两方,若是发生了洪灾,那翰城的知府,知县一干人等,都要受罚。"
梁侍郎说着,就指着自己说,"还有我这个批银子的侍郎,都要受到牵连。"
话落,就看向盛焘说,"你需要再好好学着,白屹洵在内阁的四个月,可是干了不少事情。这个晏筠砚跟你同是六品官,可现在已经升到五品,短短四个月,就能升官,这可不容易。"
盛焘听着点头,也赶紧去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不能落下他们太多啊。
就是朝堂的事情,一忙起来,也是真忙。
苏棠梨看着黑夜,轻轻挑了挑眉,从白屹洵四月份去内阁上任,到现在的八月底。
这四个月,白屹洵都早出晚归,不过再晚,他也是会回来的。
果然,瞧着黑夜里有身影靠近,当即笑着唤他。
"夫君。"
"这么晚了,你可是有了身孕,要好好休息。"
白屹洵见苏棠梨过了约定的时辰,还在等他,很是愧疚,忙过去扶着她进屋,就听着她轻笑道。
"再晚,我也要等夫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