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听着质疑的话,还顿了一下,就见卫赫延还盯着他的身体看,不禁失笑。
和他解释说,"我兄长虽然武功高强,但我自小身体羸弱,所以不曾学武,自然比不得卫公子的身强体壮。"
"那是,我可是自打能走路,就扎马步,能拿得了筷子,就能握剑。"
卫赫延说着,还得意洋洋的,瞥了瞥白屹洵柔弱的样子,就说,"我这等武将,可不是你们文弱书生能比的,要我说啊哎哎哎,疼疼疼!"
他正说着,忽然耳朵被揪着,抬头看去,就见是自家姐姐正凶残地瞪着他,顿时就怂了,忙求饶。
"阿姐,我错了,你快放开我,我再也不说柔弱书生了。"
"哼!"
卫芙蓉瞧着他这副欠打的样子,哼了一声,才松手,又看向白屹洵道歉说。
"我这个弟弟,口无遮拦,白公子莫要见怪。"
白屹洵轻笑着摇头,"无碍的,卫公子快人快语,说得也是实话,我确实是文弱书生。"
闻言,卫芙蓉还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什么,就看向说,"我的军师常说,书生口中的文弱,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而是言语虽然弱,却也足够致
命,所谓杀人不见血,便是如此。"
"这是实话。",白屹洵含笑赞同。
一旁的卫赫延瞥了瞥谈笑风生的白屹洵,郑跃渊几位书生,顿时觉得背后发寒。
"读书人最是坏心肠了,一肚子坏水,专想着如何把人骗得团团转。"
郑跃渊听着,乐笑了,看向卫赫延说,"你刚刚还不说,我们都是文弱书生,这会儿怎么怕上我们了。"
"他啊,这是被姐夫给坑惨了。",舒鸣溪抿唇乐笑着。
"哼,我们武将握刀,那都是直来直去的,哪里像你们书生,一个肠子,藏着一百个心眼。"
卫赫延想到之前被坑的经历,就哼哼唧唧的,不满地看向卫芙蓉说,"阿姐,我劝着你,还是防着你家军师,不然怎么被姐夫阴的,都不知道。"
"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呀。",卫芙蓉还真是赞同,之前她也被坑过,不然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嫁给他了?
定然是被阴的,可她还真不知道,究竟怎么被阴的。
苏棠梨听着他们的话,看向卫芙蓉,却是想起来一句佳话,诡计多端军师,三计豪娶直爽勇猛女将军。
说得便是卫芙蓉和她的军师,虽然大周
女子不得为官,但上战场杀敌,只要是自家的营地,朝廷是不会管的。
因为即便立功,也没有战功,更不会封官加爵。
可卫芙蓉和许润星一样,即便是没有军功加身,但在战场上,也是让人敬佩的女将军。
不过和许润星不同,卫家乃武侯世家,所以论地位,卫芙蓉要比许润星的地位高,寻常官员,见到卫芙蓉,都是要参拜的。
而且卫芙蓉和她的军师联手,屡战屡胜,在大周都是享有名望的。
只是可惜,大周现在没有设有女将军的职位,不然,朝堂之上,必有卫芙蓉的身影。
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往后没有。
苏棠梨想着书后面的内容,就笑着看向卫芙蓉说,"祁公子没陪着卫小姐一块来?"
"他啊,回了一趟莲邬,不在邯城。",卫芙蓉提起相公,面带柔笑,又诧异地问,"咿,棠梨知晓我的夫君,是祁家的公子?"
她还没有提过吧?
苏棠梨顿时就笑着看向卫芙蓉,轻笑道,"祁公子和卫小姐的名声这么高,我身为大周子民,如何能不知晓?"
"是嘛,我们夫妻这么有名气?",卫芙蓉抿唇乐笑着,又拧眉说,
"不过,我相公虽然是祁家的公子,但不喜武,从军,也没有留在祁家军,反而来了我们武国公府。"
闻言,苏棠梨轻笑道,"那卫小姐可曾问过,为什么祁公子不留在自家的军营,中了榜眼后,弃掉翰林院的官,千里迢迢来武国公府的营下呢?"
"问过了,说是心目有一求,必须来武国公府的军营不可。"
卫芙蓉说着,还皱眉难办道,"但多的,他就不说了,让我自己想。"
"那祁公子来了卫小姐的军营,可都得到了什么?",苏棠梨便帮着卫芙蓉思考。
卫芙蓉一顿,仔细想着,"功勋?他来了军营,帮着我们打了多次胜仗,陛下可赏封了官位和财宝。"
"这些,祁公子在自家军营,能升官更快,得到的珠宝更多。"
"这个倒也是,那还能是什么?"
"娶妻啊,祁公子不是娶了卫小姐你?他若是留在自家军营,还能娶到卫小姐嘛?"
"啊!"
卫芙蓉顿时大惊,不敢相信,可却嘴角上扬,顿时想到什么,忙转身就走,又和他们招手。
"我去莲邬问问他,回见!"
瞧着卫芙蓉当即就往外冲,又策马奔腾,苏棠梨
还惊到了,随即哭笑不得。
之前读着他们的情节时,她可嗑这对了,就是可惜,不能看到他们相拥的甜蜜画面。
"我表姐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郑跃渊瞧着自家表姐急匆匆离开,也是惊到了,随即失笑,看向白屹洵他们说。
"好了,我们别在这里站着,先去梅林里赏花,我还带了好酒和点心,咱们坐着边吃边聊。"
"成成成,走走走,赏花喝酒!"
赵陆行顿时就应声,又催着他们往梅林走,和他们介绍说,"这座梅林,都有四进的宅子大小,想要走完,没半时辰,是办不到的。"
"每年冬天,落了雪花,来这里赏花的人,也是数不胜数,这可是我们邯城的一大绝色。"
"确美。"
苏棠梨走进梅林,就瞧着梅花瓣飘落,伸手握着一片,看着掌心的梅花,眼中含笑。
再瞧着深处的梅林不沾雪花,娇而不艳,暗香沁人,着实赏心悦目。
"难怪世人称赞梅花,果然是美若仙境。"
赵陆行顿时就说,"若是在梅林中煮一壶梅花茶,再吃上几块梅花酥,岂不是更有雅境。"
"那我来煮梅花茶。",白屹洵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