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礼见苏棠梨要蜂蜜,当即就进厨房拿了一罐子蜂蜜来,又坐下来洗柠檬,剥橙子以及果膜。
"做柠檬汁,需要加橙子肉,和蜂蜜,这样做出来的柠檬汁就不会酸,反而很甜。"
苏棠梨将洗好的柠檬剥开取果肉,又和橙子肉,还有蜂蜜放入搅汁器。
有白老爹做的搅汁器,真的太方便了,白忆礼摇动手柄,不一会儿就捣鼓汁了。
闻着就香甜。
"哇,二嫂嫂,这柠檬汁真的不酸了,好甜!"
"好好喝。"
听着他们的欢呼声,苏棠梨自己也喝了一碗,很是满意地笑着,"嗯,果然好甜。"
"咱们把剩下的装罐,再做其他的果蔬汁。"
"好!"
苏棠梨去厨房拿了胡萝卜,笑着同他们说,"咱们第三个饮品,是红参凤梨汁。"
"先把胡萝卜和菠萝洗净切成小块,再加入糖油,放水。"
"最后放入我们的搅汁器就好了。"
"这个也好喝!"
苏棠梨看着做好的三罐子果汁,抿唇乐笑,很是满意,果汁营养好喝,小孩子肯定喜欢。
这不刚好他们果铺的旁边就是学堂,等一开张,肯定会受欢迎的。
不过给学生喝的话,那可以做一个提神醒脑的果汁。
"安神猕猴
桃汁,这个营养又提神。"
"需要卷心菜,薄荷,猕猴桃。"
家里的药田上就种着薄荷叶,菜园里也有卷心菜。
苏棠梨就和白怡银分头行事,一个去菜园,一个去药田。
"卷心菜需要煮沸后切成大片,猕猴桃跟刚刚一样,去皮切成小块。"
"再将卷心菜,猕猴桃,薄荷片加水搅拌。"
"嗯!"
白怡银和白忆礼都帮着一起做,很快就做好了,闻着薄荷香就心旷神怡,"好清爽的感觉。"
"清爽可提神。"
"也好喝。"
苏棠梨自己也喝了一口,当即觉得舒爽,他们现在已经做了四种果饮,下午的时间还长着呢,可以慢慢捣鼓。
而且除了果饮,她还想做水果罐头,但这个不急,一步步来。
白老太太则是在酿果酒,因此屋子里都蔓延着果香。
白屹洵是上完课,就和盛焘,还有晏珺砚去书肆修补画作。
昨天他已经看过了破损的秋山凤鸣画,也对比了草图,今天他就打算动手修补画。
见盛焘好奇地看过来,白屹洵同他说,"古字画的修复过程非常复杂,从清洗去污、揭背补缀、托心、隐补、全色接,这里面的门道都深着。"
"所以修复这门手艺,会的
人不多,不过总是会有的。"
"因为书画时间久了,难免出现断裂、破碎、糟朽、霉烂、沾损、残失等。"
"一些画家不忍这些传世之作就这么破损了发霉发烂了,就会想法子修复它们。"
"久而久之,就有了修复这门手艺,柳夫子便是祖传的修复手艺。"
盛焘点头,修复画作比作画要难得多,会作画的人,可不一定会修复画。
所以想找人修复秋山凤鸣画,可谓难上加难。
"现存的秋山凤鸣画出现了有裂痕,发霉,受潮,还有烧痕,总之问题不少。"
白屹洵对着盛焘说,"想要修复,尤其是烧毁的那部分,我们还需要临摹出来,这个才是最难的。"
话落,他看向盛焘说,"或许能够临摹出公孙先生的画风之人不少,但修复讲究吾随物性。"
"也就是,修复不是将原作恢复一新,而是“以旧修旧”,在保护古书画的基础上,重现其原汁原味。"
"还有一点,“能上能下”,也就是可逆修复。"
盛焘听着,见白屹洵已经动作起来,一脸敬佩地看向他,"我之前也请好几位修复师,他们可没有白二郎这般精通,险些把秋山凤鸣画毁得更为糟糕了。"
"我也是跟
着柳夫子学的,夫子在修复画作上,颇有心得,来之前,我便请教过夫子。"
"那就太好了!",盛焘惊喜,"那咱们第一步这是做什么,裁去旧裱?"
"嗯,有句话,三分画,七分裱,所以这裱极为重要。"
"修补画作,第一步就去裁剪旧裱。"
白屹洵将画平铺在岸上,瞧着有粘连,先喷点水,再用专门修复画作的喷气孔,边喷气,边展开。
再沿着画心四周将原裱天地头裁剪掉,但要注意留着余量,背纸脱开也得揭开。
这一步就不容易。
做好了之后,就是保护画心的色彩,先去掉画心的浮灰。
白屹洵小心拨弄,又取出需要的毛笔和矾水,握笔沾水,轻轻细致地涂抹画心的色彩处。
"晾干后,就可要进行第二步的清洗去污。"
盛焘看着,都惊到了,之前他请的修复画师,可都没有白屹洵这样的手艺。
他才十七岁吧?
真是厉害啊。
一旁的晏珺砚看着有关农科的书,又睨了几眼白屹洵,不得不说,他的修补手艺很好。
她前世虽然是特工,但并非修复师,所以她不会修复画。
而且盛焘之所以请她,也是让她当个保镖。
所以,她负责保护画作就好。
晏
珺砚心中清晰地知晓自己的作用,就心安理得继续看农科的书,他们买了田,得开始种田了。
三人在书肆一直待到天黑,白屹洵瞧着天色,就收好了画,交代盛焘小心保管,明天再继续。
"我们已经完成修复的六分之一。"
"行!"
盛焘惊喜,有进展就好,当即先将画作小心收着,又笑着看向他们,"那你们是回去,还是跟着我去酒楼吃饭?"
"我先回去。",晏珺砚见画作收好了,那就没她的事了,当即就说,"这本书我先拿回去了。"
话落头也不回就走了,盛焘还愣了一下,随即耸肩轻笑,这晏同窗的性子倒是冷淡了些。
不过人家武功高强啊,有晏珺砚在身边,他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白二郎你呢,可回家吃?"
"嗯,我家鱼馆就在附近,我直接"
"表少爷!"
白屹洵的话还没有说完,知府的官兵就来了,先朝着盛焘行礼,又看向他说,"白二郎,我们大人有请。"
"知府大人找我?"
"是。"
"因为修复画,还是孙家的事情?"
"都不是,咱们望城来了两位贵人,是贵人想见白二郎。"
白屹洵一愣,有些惊讶,"贵人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