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会试,年婳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二月二月二十二号赶到京城。
每年这个时候,京城中都人满为患。
宁寅礼带着众人到了凤镇街。
年婳兴奋地从一个摊位跑到另一个摊位,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寅……公子,快尝尝,这个鸡腿超级好吃!”
古时候匠人们的手艺简直巧夺天工,有雕梁画栋的豪华酒楼,也有小贩编制的精巧竹篮。
但年婳最感兴趣的,是吃食,除了吃食还是吃食。
周阳也为知府之子,但因着各种原因,也是第一次来京城。
他和年婳这时候倒是有了相同的爱好,一人怀里抱着几个盐酥鸡腿。
“真的很好吃的。”
少女腮帮子鼓鼓的,香辣的鸡腿配上花生碎粉,别有一番滋味。
年婳把鸡腿举着鸡腿喂宁寅礼,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公子尝尝嘛~”
宁寅礼本不喜过于油腻的食物,可看她吃得开心,他倒是有了兴趣。
“寅礼兄,吃我的!”
周阳也不甘示弱,挤开年婳把自己的鸡腿喂宁寅礼。
“你!”
年婳瞪着周阳,一路上只要她为宁寅礼做什么,他就要跟着做什么!
“本公子怎么啦?”周阳骄傲抬头。
相信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寅礼兄定能离这小书童远点!
只是,周阳不知道的是,在他每次揍宁寅升的时候,前面的马车都会传出女子压抑的声音,马车一轮深一轮浅。
年婳期待地看向宁寅礼,“公子,你要吃谁的?”
周阳也不认输,“小书童,你还是太嫩了,寅礼兄他不吃辣,肯定要吃我的,哈哈哈哈!”
少女垂眸,就要放下手臂,可鸡腿却被宁寅礼咬住。
他轻轻咬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直冲鼻腔,让他立刻红温,但在寒冷的冬天,倒是多了丝暖意。
小人儿眼巴巴的看着他,“怎么样?”
“好吃。”
周阳:!
寅礼兄陷的太深了!
他气的重重咬了几口鸡腿,“寅礼兄,我们住哪?”
年婳也看向宁寅礼。
宁寅礼停住脚步,目光看向远处,“状元楼。”
“状元楼????”
周阳震惊,“那里最便宜的也要五十两银子一晚,寅礼兄,我们不会把你住破产吧?”
“我开的。”
“!”
周阳口中的鸡腿儿都掉了,“你你你……寅礼兄……”
他知道寅礼兄有银子,但也不知道他这么富啊!
惊喜过后,周阳拍拍袍子,腰板挺得贼拉直,大摇大摆朝状元楼走去。
宁寅礼注意到年婳没有很兴奋,他趁着此时人少,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有状元楼,自然有凌云阁,那里只要五分钱就能住一晚。”
女子羞红脸,推搡着他,“公子,街上还有人呢。”
“亲我一下。”宁寅礼搂着她的腰肢,大手箍着,不让她移动分毫。
自从两人深入交流后,宁寅礼是越来越…
“公子,我们……我们去客房好不好嘛。”
“不,就现在。”他固执开口。
眼看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前面的周阳也要回头,年婳迅速垫脚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轻浅的吻,湿润香甜。
周阳回头,咬着肉包对两人招手,“愣什么呢?快来啊!”
一边高台上。
身着黄色锦裙钿罗衫的女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她小腹隆起,可戴着朱砂色护甲的手却毫不避讳地放在小腹上。
“驸马,查查那人是谁。”
月白袍下,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中街。
一条街上都是客栈,熙熙攘攘,众多学子或聚在茶楼,或聚在客栈,交流着自己的来处和所读。
有已经为官的坐在书台,为底下的学子讲述心得;也有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
状元楼是这其中最热闹的,虽价格贵,但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偶尔翻翻他们扔的垃圾,还可能找到散金子。
有宁寅礼这个大老板在,他们很快办理入住。
天字间。
周阳看着豪华精美的房间再也不愿出去,他扑到软榻上,让自己的老腰得到尽情的释放
“不服老不行喽!本公子的老腰啊!”
一路上都睡马车,他都要散架了。
看他没有不适应,宁寅礼带着年婳就要走。
“哎!”
周阳起身,“小书童,你和我一起睡。”
宁寅礼脸一黑,周阳打个冷颤,“寅礼兄,我是怕他……”
“给你换上等间?”
周阳:“我闭嘴!”
年婳捂嘴偷笑,宁寅礼带她到了房间。
她刚想躺软榻上,就被宁寅礼抱在书桌上。
他双眸潋滟如墨,在她脖颈间细嗅,双手也熟练地解开胸布,“阿婳,人要言而有信,对不对?”
“公子,我们先休息一日好不好?”年婳歪头瑟缩着。
可男人精力却十分旺盛。
一路上,马车的各个地方都留下了两人的暧昧。
她理解她禁欲27年,被人嘲笑天阉27年,有这种迫切的“证明感”很正常。
可他,过于欲了!
更像病态的、疯狂的占有!
“阿婳答应过我,到客房再继续。”他贪婪地吻着她,寸寸往下。
“公…”年婳想起她没喊他寅礼的下场,立马改口,“寅礼,天色还早呢,我们……”
“阿婳,不要拒绝我好吗?”
宁寅礼端正的发有些凌乱,白皙的面庞浅浅透着祈求。
有谁能拒绝一个小可怜呢?
反正年婳是受不住。
她闭上双眼,轻声叹,男子得逞,哪里还有一丝可怜?
“宁寅礼!周阳!你们两个王八蛋!”
脸肿鼻子青的宁寅虎被关在猪圈,周阳怕他被猪拱,还特意把他放在笼子里。
猪粪猪屎极其难闻,他不断躲避,也铁笼子怎么也打不开,“宁寅礼,等本公子回去,定要让父亲罚你!”
“周阳你个王八蛋!”
就在宁寅升乱喊之际,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
“老大,他在这儿。”
为首的黑衣人拿出画像和宁寅升对比,一番思索后,他下达命令,“带走。”
宁寅升还未来得及呼救便被打晕。
黑衣人扛着他,朝皇宫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