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寅礼眉头猛地一跳,他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开口,“不可能。”
“不可能?”宁寅升捂着腰腹神色狰狞,“那我便将你和周阳联手欺负我的事情,传遍整个沧州!”
“我还要传到京城去,看你还能不能为官!还想考取功名?你们想的美!”
“今日,要么带我去京城,要么,把年婳交给我!”
宁寅升对着宁寅礼冷哼,“宁寅礼,你自己看着办!”
这次宁家主没有打断宁寅升,他自然也能看出来宁寅礼对年婳的重视。
只是一边的周阳十分不解,为何宁寅升也要小书童?
宁寅礼起身,俯视着宁寅升,一字一顿,“京城,你想去便自己去,年婳,我更不会给。”
“你个天阉……”
“闭上你的臭嘴!”
周阳踹完人,拍拍手打灰。
知府踹了他一脚,“阳儿,不得无理,快与宁家主道歉。”
周阳“真诚”弯腰,飞快道歉,“小子无理,万望宁家主恕罪。”
知府父子两人一唱一和,将宁家主的脸都气黑了。
“大公子也是无意,但……”他抬头看向知府,“带寅升进京,并不过分。”
知府皱眉,已有些不悦。
周阳还想动手,被宁寅礼拦下。
他平静的眸子盯着宁家主,毫无波澜,却又似乎看透了他所有心思。
“那便带上宁寅升。”
宁家主松了一口气,又怕他这个聪明的大儿子使坏,特意说道,“寅升,必须全须全尾的回来。”
宁寅礼没回话,手背青筋暴起。
自然全须全尾,但……身份如何,就不一定了。
宁家主带人离开,宁寅升被抬下去医治。
“寅礼,带着他真的没事吗?”知府担忧地问着。
“周叔放心,寅礼自有对策。”宁寅礼对知府鞠躬,“今日多谢周叔相助。”
知府连忙将人抚起来,“无需多谢,只是带着他终是不省心,我再多派几个侍卫看守他,你和阳儿安心备考便是。”
说罢,知府就离开了。
周阳啧啧,围着年婳转悠,“小书童,没看出来你这么大魅力啊,连宁寅升那个混蛋都想要你。”
“难道……?”他托着腮,疑惑开口。
年婳还以为他猜出来真相。
而周阳又转了两圈儿,“难道宁寅升也好男风?”
【蠢死你算了……】小福都无力吐槽。
它给小主改造的身材多好,这家伙愣是个睁眼瞎!
“明日还要赶路,回去休息吧。”
“哎,寅礼兄……”
周阳在身后叫着,宁寅礼却抓着年婳的手腕将人带回房间。
屋内并没点烛火,漆黑中两人呼吸异常清晰,连女子不断加快的心跳也都听得清楚。
年婳被宁寅礼按在门后,夜里无法视物,她只觉得脖间传来刺痛,宁寅礼将她双手箍在头顶,倾身而上。
男人的吻重重落下,像炸了的火种,少女本能的矜持却显得破碎不堪。
“公子,我们该休息了。”
“正在,休息!”
年婳从未见过这样的宁寅礼,哪怕是先前在小巷时,他也只是点到为止。
可如今,他却像入了魔,完全掌握主导权,强势又疯狂地汲取她的一切,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一切……脱离轨道,又顺理成章。
宁寅礼端来微微烛光,眼前的少女羞答答的看着他,那一抹樱唇,被她的贝齿咬的红润。
一想到宁寅升还对她抱有不该有的心思,他的心中就有万千叫嚣。
她,只能是他宁寅礼的!
只能是他的!
“公子,你抓疼我了~”
小人儿眼眶含泪,娇滴滴推搡着他的胸膛。
“你不愿意我碰你?”他将人抱到书桌上,俯身咬住她满是涩意的耳垂。
“没有,奴婢只是觉得……啊!”
耳垂传来阵痛,少女却躲不开。
“觉得什么?嗯?”
“奴婢只是觉得,唔!”
宁寅礼没给她说完的机会,堵上她红润的唇。
屋外雷电闪闪如白昼,春雨倾泻而下,雨水拍打门窗,水汽从未关紧的窗子透进来,凉意通沁。
屋内书桌摇晃,少女声音逐渐沙哑。
她终是如了愿,他也终于如愿。
“公子,奴婢只是呜呜呜……只是觉得太、晚了……明日还要赶路……公子,奴婢不yao了……”
“唤我寅礼。”
小人儿乖顺听话,抱着他的肩膀轻唤,“寅…寅礼……”
“继续。”
一夜,少女不知喊了多少句。
她口渴至极,每次摇头拒绝都会被他喂水。
可那水,又带着年婳独有的香甜。
一夜旖旎。
天刚蒙蒙亮,春雨临行,便是好兆头。
宁寅礼整宿未睡,却神清气爽。
他早早就将年婳抱到了马车上,周阳也准点儿赶来。
“寅礼兄,我们走吧!”
说着周阳习惯性地就要上宁寅礼的马车,只是这次他被宁寅礼拦下。
“阳兄,我想自己休息下。”宁寅礼低头,罕见地露出悲色。
周阳当即停脚,他看了看宁寅礼的眼睛,眼周很青,一看昨晚就没睡好。
哎……
周阳拍了拍宁寅礼的肩膀,“别难过,谁还不会碰到几个恶心的渣渣?好好休息,我去玩会儿。”
他把目光投向最后面的宁寅升身上。
狗崽子,你爷爷我来了!
周阳撸起袖子,爬上宁寅升的马车。
马车发出强烈震动,里面传出宁寅升痛苦的哀嚎。
“你特娘的给老子闭嘴,不知道还以为老子对你做什么了!”
“周阳你个混不吝……唔唔唔……!!!”
“还哔哔?揍不死你丫的!”
周阳脱下鞋,将袜子塞进宁寅升嘴里,一拳接一拳。
敢让他寅礼兄伤心,这家伙还是头一个!
周阳拳拳到肉,宁寅升声声泣血。
宁寅礼也进入马车。
马车内,十分宽敞,少说能睡下三个人,两边银桌上个各放着一个暖炉;一开门,冷气袭来,软被下的少女瑟缩,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娇小的人儿埋在被子下,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睡的香甜。
她眼睛还带着昨日的红肿,身上也只穿着亵衣;宁寅礼上车抱着年婳补觉,他身上凉,年婳嘤咛着躲向一边,却被他紧紧露在怀里。
车内暖意渐好,男子身子本就易热,少女不在抗拒,两人沉沉睡下。
车夫挥舞鞭子,马车缓缓启动,随着稀疏细雨,朝着京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