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这边说着杜甫啃老,除了杜甫本人比较羞耻以外,李亨一朝,其他人都是揶揄戏谑居多,毕竟大多数人在没有入朝为官之前都是和他一样啃老。
连带着被杜甫波及的李白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是唐朝当之无愧的“网红”,有的是粉丝给他打榜。
贞观朝这边,杜审言正琢磨呢,杜甫的这个杜跟他杜审言的杜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就听俞悦说,杜甫是他的孙子。
杜审言:!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愧是我的乖孙,我杜家可是出了个名垂青史的诗圣啊!然后就是可惜,怎么这乖孙现在还没出生。
他瞪了儿子一眼。
杜闲:???
不是阿耶你有点过分了哈,这是我说生就生的吗,我现在媳妇儿都还没影呢!
杜审言懒得看他的糟心儿子,他火速给老友们递帖子我,准备办个鉴诗会,他要在大会上横着走!
武德殿内,贞观群臣也在讨论杜甫,李世民想到杜审言,也笑了:“之前子美倒是未曾提及他的身世。
悦娘子倒是提了一嘴他跟朕还是拐着弯的亲戚,也没细说,原来他是杜必简的孙子,那他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群臣就也都笑了,笑里还泛酸,他们家要有个诗圣的孙子他们也狂,出门可以把‘我孙子是诗圣’刻在脸上,那不是没有吗!
唐朝众人羡慕嫉妒恨。
这边俞悦调侃完,又接着说这位伟大的诗人的生平:“杜甫旅游的第一站,是吴越之地,也就是今天的江浙一带。
他二十岁出门游历,在吴越之地一直待到二十四岁,才不慌不忙地去洛阳参加科举。
结果他落榜了。
杜甫也没当回事,转头就去爬泰山了,于是千古名篇《望岳》诞生了,天才总是自负的,更何况杜甫这样的天才。
他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出入朝堂,扬名立万是迟早的事,此时他还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接着杜甫又跑到齐赵大地逛了四五年,也就是今天的山东省,按他的说法是‘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春歌丛台上,冬猎青丘旁。’
就这样,他一直游山玩水到33岁,公元744年四月,杜甫在洛阳遇上了李白,闻一多先生蹦把他们的相遇比喻为天空中太阳和月亮的相遇。
好像如果他们只是两条平行线没有相交点,就是整个华夏文坛永远的遗憾,实不相瞒,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九州一色的霜:俺也一样。
明月松间照:俺也一样。
宋—李清照:俺也一样。
唐—杜甫:俺也一样。
就要芋泥波波:俺也一样。
俞悦:“你们这个队形好像偷偷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愧是给诗仙写了15首诗的诗圣,迷弟人设屹立不倒。”
李白眉头微微一挑。
唐—李白:15首诗?
九州一色的霜:是的李白大大,15首,什么《春日忆李白》、《冬日有怀李白》、《天末怀李白》、《梦李白二首》等等。
九州一色的霜:好家伙,那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忆你怀你啊。
杜甫: 求求你别说了,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写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怎么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啊!
偏偏这时候李白还装模作样地对他一揖:“那白就多谢诗圣厚爱了。”
杜甫:
完了,李太白跟天幕好的不学,倒是越来越会揶揄人了,诗圣心累。
可惜只有诗圣一个人觉得尴尬,御花园里其他人都笑的很开心。
天幕这边,俞悦还在继续:
“两位驴友既然都相遇了,那杜甫就继续不务正业了,44岁的李白带着33岁的小老弟杜甫又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寻仙采药去了。
也就是没真让他们找到长生不老药,不然这俩人估计直接就环游世界去了?
他们在山林里待了几个月才分别,还约好了秋天继续一起钻山林,第二次李杜还拉上了一位姓高的诗人。
这段跟偶像和好友三个人喝酒,论诗,寻仙访友的时光,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了。
他们‘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
只是可惜人有悲欢离合,他们终究还是要分别的,李杜一生中见了三次,第三次是在齐鲁。
李白最后送了杜甫首诗,‘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都在酒里了。
两人此后一别,再未相逢。”
天幕下李白咀嚼着“都在酒里了”这几个字,笑了,这种大白话竟然好像也包含了千言万语,何尝不是一种大道至简。
现代观众们要是知道诗仙的想法可能会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们只是单纯的没文化罢了,别抬举我们。
不过现代观众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觉得难过了。
九州一色的霜:接下来要开始刀我了是吧,呜呜呜又要心绞痛了。
草莓奶糖:诗圣的前半生和后半生真的割裂到像两个人,他后半生太苦了啊。
就要芋泥波波:我先溜了,只要我不听,我就不会被刀呜呜呜。
李亨一朝的臣子们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按时间线推,知道是俞悦那方世界的安史之乱要来了。
想想这个世界已故的太上皇李隆基,姚崇,宋璟,颜真卿等人交换了下眼神,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天幕出现了这么久,他们心里也都清楚,没有万世的王朝,可他们还是认为太宗陛下一手建立的煌煌巨唐不一样。
起码不应该因为一场变乱戛然而止,像被人拦腰斩断,他们接受不了。
不过现在这位陛下
姚崇在心里摇头,也非明君之相,而且他身体也不太好,万一得抓紧培养下一位继承人了。
几位重臣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处,天幕上俞悦也开始了她的转折,应该是杜甫生平的转折。
俞悦:“的确,虽然说华夏的诗人也好,其他名人也罢,成名之前总要经历苦难,但我还是觉得,杜甫的一生也实在太苦了者。
就好像天道不公,对他总是格外苛刻一些,而这一切,都从他35岁告别李高,收心去往长安再次参加科举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