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没事的,万事有我,你刀疤叔我还能扛!”刀疤脸深吸了一口气。
“那就谢过刀疤叔了。”吴幺妹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明年清明,人家会特意将你干的好事,袅袅道给阿娘听的。”
他瞅着刀疤脸僵了又僵的神情,叹了声,“刀疤叔不用感谢,快去吧,务必要拦住他们,人家这壶酒还没喝完呢!”
刀疤脸被气得双手直哆嗦,却又不得不忍着,紧而转身大步离去。
徒留憋笑险些憋出内伤的项天歌,握紧粉拳锤了好几下桌面,方才顺畅些。
“吴姐姐,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头黑色的巨物跑了进来,又熟练的蹭到了项天歌身旁。
“奶豆,那丑老头出去后,便吩咐自己人去收拾东西准备后手了。”
闻言,项天歌眸光熹微,娇唇上扬,“吴姐姐,你可以让人去将他余下的势力,一锅端了。”
“这会他们都聚在
一起,就等着万一寨子被攻破,便以最快的动作撤离,留下你背黑锅。”
吴幺妹冷哼一声,唤来自己的心腹,让其按照计划行事。
彼时的半山腰,由于豹富山地势实属易守难攻,县令所带的剿匪队伍有些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来到了半山腰处,又好不容易等来了山匪的埋伏,可是,却出乎意料的不是一场恶战。
看起来打的确实猛,但是死伤的大部分都是山匪……
张长坤骑着马走着神,愣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难不成那刀疤脸想做得再真些?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忒麼的快到山寨门口了,这项裴还没英勇壮烈牺牲嘞?
那刀疤脸不会是在坑他的吧?
骑着马匹在张长坤身侧不远处的项裴,不动声色的观摩着他神色的变化,心中萦着一抹嘲讽。
昨日他便将那封被撕碎的信件,重新拼凑粘贴好,信里的内容简直叫他看透了一些脏污。
且之昨夜,他的书案上还莫名出现了一大叠,关于关山县县令张长坤腐败,并勾结山匪的证据。
他虽不知这些东西哪儿来的,又是出自谁的手,但这些若是递交到朝廷之上,张长坤等来的必将是牢狱之灾,而许实夫妇则可洗净清白。
思及此,项裴脑海里蓦然出现了那名恬静的少女,他微微愣神,紧而薄唇微勾。
她一直坚信的都没错,她也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她合该重新得到宁静的生活。
项裴敛去了心思,抬眼对上了隐在草丛中的人,那是一名山匪,但他脸上却做有记号。
山匪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往东北方向走是正确的道,但有埋伏,并且二当家刀疤脸已经守在了寨门。
“张大人快些走吧,趁着如今体力仍在。”他淡漠的扫了眼陷入沉思的张长坤。
“啊?对!项公子说的对!”
张长坤猛然回神,吩咐队伍继续前行。
……
“禀大当家的,背叛者已一网打尽!”
“啊呀~甚好。”
项天歌眸光流转,那张白软软的小肥脸上,挂着一缕明媚的笑意,“吴姐姐,那咱接下来去迎接我家大哥哥吧!”
“嗯,人家得去看看,人家的大弟生得如何俊美。”
吴幺妹满眸期待,又吩咐道:“杀猪宰羊,准备迎接人家的大弟!”
原本紧张的带人守在寨门的刀疤脸,转眸却见吴幺妹带着一抹娇小的身影过来,还以为他终于意识到危险了,忙不迭的跑过去。
“贤侄这是带着小大当家过来出面,解除误会的麼?”
“嗯哼~”吴幺妹昂起下巴,“开闸门迎接人家的大弟!”
刀疤脸:?
“贤侄这有点莽撞了,得等那些人来了,说清楚了再开啊,万一他们攻进来了可怎么办?”
“哎呀刀疤叔,你怎么像个阿婆一样,叨叨叨个不停?”吴幺妹一脸嫌弃。
项天歌笑眯眯
道:“不莽撞不莽撞,这对于二当家来说确实莽撞些,但对于我和吴姐姐来说,刚刚好。”
说罢,余光只见刀疤脸被他们气得险些逝世,仿佛已经在暗中酝酿着该如何跑路了。
山寨的闸门“嘎嘎嘎”的被拉开,下一瞬,便见不远处出现了一行队伍,正朝这边而来。
项天歌递给吴幺妹个眼神,继而迈起小短腿跑到了寨子前,目光触及队伍前那抹清贵无双的身影,莹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欢喜。
她伸出小肉手覆在嘴边两侧,脆生生的对着前头的队伍欢呼道:“大哥哥!婉婉开门迎接你来了!”
项裴看着站在寨前,那欢脱的小女孩儿,无奈却又宠溺的浅笑了声。
他家妹妹,可真是永远都会给他制造出惊喜来。
县令张长坤:?
啥玩意儿?大哥哥?迎接?
张长坤越想越不对,自从今日出发开始,这事情便愈发的诡异,不管让他如何想,都无法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