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被她这么一唬,直接给信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一阵团团转,蓬松的大尾巴甩甩停停,显然不安极了。
“奶豆你倒是快说呀,你要我说什么事?”
项天歌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见状得逞,赶忙轻咳了一声,佯装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家主子可有在镇国将军府里或者附近安插人守着什么的?”
虽然但是,她的直觉就是告诉她,将军府附近绝对有大反派的人。因为这事大反派本就能轻易办到,否则也不会是个大反派了。
眼前的黑狼站起身又转了一圈才坐回去,伸出爪子扒拉着吊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主子也不会告诉我这个。如果他有安插人守着我,是不是就证明他还是会接我回去的?”
黑狼显然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一脸期待的挥舞着尾巴。
项天歌抿着唇,没再说些什么。算了,只要那些人不打乱她的生活,她不管便是了。
大反派什么的不可怕,她怕的
是自己会和原书中原主的命运一样,她不甘心活了两次都会是个英年早逝的结局啊!怕的是如今她当成家人的人也都会因为她而重蹈命运的覆辙。
耳边伴随着黑狼焦急的问题,她却恍若未闻,垂着眼帘深思,浓密卷长的鸦羽轻颤,在她眸底沉下一小块暗影。
如今她也算是努力了五年了,一些能改变的她也在陆续的改变着,再过个三年就该到她人生的转折点了,和她一样的穿书女也该出现了。
下一秒,项天歌好似又意识到了什么,黛眉轻凝,伸出小粉拳猛地砸了自己的脑阔好几下,试图将那些不好的情绪颠出来。
她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与其悲春伤秋,还不如努力奋斗。俗话说得好,老天绝不会亏待每一个努力上进的娃!
项天歌捏紧粉拳,鼓着腮帮给自己打了一会气,随后翻身跳下小吊床准备去做功课。
而司祈年在离开了镇国将军府后,便又穿上了那件宽大的黑袍,施展轻
功带过清风,在屋檐上闪烁瞬移着。
再次出现之际,已然身处明启侯府中,他看着跟前恭敬行礼的暗卫,淡然出声,“待会回去暗卫处时,传我命令,在宁朝搜寻晏乐山的师弟杨杜衡的存在。”
他顿了下,似又想到了什么,缩在袍子里的手指微微收曲,语速微缓,“暗卫处那只麻雀可还活着?”
“活着。”眼前暗卫一本正经,就像平日里汇报任务那般,“就是碎嘴得紧,每天无时无刻都在叽叽喳喳着。”
司祈年:“……”
他怎么突然觉得那麻雀是在骂人呢?
挥退了暗卫,他负手立于原地,抬眸打量着他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眼神却有些过于冷漠。
忽而,耳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细碎的脚步声,他眸光熹微,整个人瞬息在原地消失,没了踪影。
“快快快,把茶水泡好了送去主院前厅那儿去,昌南王爷来了,你这死丫头手脚还不麻溜点儿!”一嬷嬷满脸凶相的指责着。
“是,奴婢这就过去。”
“还不快去!”
“……”
隐在暗中的司祈年神情晦暗,那张尽极清隽的面庞上拢着抹疏冷之色,昌南王这会过来找明启侯作甚?
他敛去了眸底的深思,转身避开侯府里的守卫和暗卫,悄然抵达了主院前厅。
明启侯抬眼盯着在他厅里不断来回踱步的昌南王,眉心蹙起,“花兄你这是不相信天顺那位?”
昌南王花卓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坐在正位上一脸淡定的明启侯,“本王不是不相信二殿下,只是谁知本王那没用的混小子竟也会跟着一起出关去打战!”
“依本王看,就是被项丞毅那个二儿子给强行带出去的!”
他满脸愤然,又止不住担心,虽然花庆是庶子,但说到底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隐在暗处的司祈年听到这里,剑眉微挑,眼底掠过一缕玩味。
不得不说,昌南王真相了,若是他知晓自己的儿子还被宗辛的人当成项霖给杀
了,也不知他会如何。
“即便天顺二殿下的人绝对不会对他动手,甚至还得依靠他来传达情报,但是如今他可也一样被困在那鸟不拉屎的山谷里,岂不得和项丞毅的儿子一起饿死在那里?”
明启侯看他一脸愤愤,情绪波动极大,也知晓他是真的急了,但现如今可万不能出点什么小差错,否则当前功尽弃。
他垂下眸子,稍显厚重的眼帘遮住了眸底的黯芒,抬手轻点了下桌面,语重心长道:“花兄,切莫因小失大啊,你也该知我们此番的大计。”
“只要项霖死了,项丞毅必将遭到重击,这才是成功的开始,我们才能进入下一步计划。即便花庆真的出事了,那也算是为国捐躯罢了,你还能博得一个美名不是?”
昌南王:ex?这份福气给你要不要?
昌南王仍旧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提起一口气正想说什么时,又担心被有心人给听了去,转而一脸谨慎,大步走到明启侯跟前,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