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掌握了身份密码的黑狼,话一说完便急匆匆的想要往外面跑去,好在项天歌一个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拉住了它。
“你急什么急,我都没慌。”项天歌白了它一眼。
“肯定是不会让清水白受罪,我也不会白吃亏的。此事不急,况且你家主子这会也不在,万一他们故意想趁机除掉你,可就不好办了。”
更何况,她还想到了一件事。
原书中,她家大哥在科考时被诬害,其实便是因为隔壁项府在暗中使坏。
宁朝的科举为年满15岁的男子可参与,又因项鸿晖是风丞相的贴心小狗腿儿,帮着风丞相多次打压了她家爹爹,遂风丞相偷偷放风,让方才14岁的项安佑得以提前考试。
结果项安佑又勾结了风丞相的嫡子风博盛,特地偷偷在她家大哥的考桌底下塞了一张答案,再引得人搜查,最后将这个不实之名扣到了她家大哥身上。
项天歌暗暗琢磨着,正想着该如何提防时,一道步履匆匆的声音从院子传
了进来。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之响起。
“小姐,刚才厨房出去采购的人回来时说,有人在奶粉店闹事,并且木匠周伯也被打伤了!”
闻言,项天歌眼瞳微缩,当即蹦下软榻打开了房门,抬眸便见一名满脸焦急的丫鬟。
眼前这丫鬟是她院子里的,见着她这般模样,项天歌黛眉轻蹙,沉着一把奶音,“什么情况知道吗?”
“不知道,奴婢只是恰巧过去了厨房,然后听着采购回来的人说的。”
可这事项天歌听着却觉得怪异,奶粉店可不同于奶茶店。
因着先前花姣姣和钱双双闹出来的那一档子事后,又有了沈皇后的口谕洗白以及亲笔题字挂在店中,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与皇室作对吧?
原本准备去隔壁项府大战一场的黑狼,被项天歌按住头之后,那颗躁动的心就始终没按捺住。
这会一听,便急吼吼的冲到她跟前来。
“奶豆别磨叽着了,咱快去看看吧!”
虽然它并不喜
欢那个木匠老头,但它可以为奶豆出气啊!
项天歌舔了舔后槽牙,整张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嗓音却软软的,“抄家伙。”
听着这话的丫鬟眼皮轻跳,莫名暗叹她家小小姐,这便是用着最软萌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吧……
霎时间,在房门前骤然闪现出四名护卫模样打扮的人,项天歌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这一时,她方才莫名其妙意识到,她家爹爹娘亲安排的这四个暗卫有什么用了。
四大怨种暗卫:“……”
于是,一支奇奇怪怪的队伍便就地集结,朝着繁安街的奶粉店而去。
由于地处宁朝最繁盛的地段,这会奶粉店前挤满了围观的群众,有的人甚至早已备好了瓜子果仁站着边磕边瞧着热闹。
“欸话说咱们要不要来打个赌?”
其中一个围观群众转眸看了眼身侧正磕瓜子的兄仁,一脸疑惑,“打什么赌?”
“当然是赌待会奶粉店会不会赢啊!”
围观群众自来熟的顺
了他一把瓜子,“这还用赌?当然忒喵的是奶粉店赢啊!项小姐估摸着也快来了!”
而这两人讨论的声音也不带收敛的,悉数一字不漏的全传到了风博盛耳内,直听得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这些该死的贱民!
一直站在他身侧的项安佑见此,赶忙上前悄然拉住了他,压低声音道:“大少爷,要沉得住气啊,不然可就被他们得逞了。”
风博盛拧了拧眉,冷哼了一声后,抬眸看向跟前一脸凶相的独臂青年。
“喂,断手的,这事到底要怎么给本少爷一个理?!”
他语调丝毫不客气,威胁着哼哼道:“若是不给本少爷一个交待,那便衙门见!不,朝堂上见!本少爷要把你们告到朝廷上!”
但回应他的,却是一道奶呼呼的声音。
“风大公子你今天是吃大蒜了吗?怎么大老远就有一股难闻的味儿?”
众人转眸望去,便见一名身着小石榴裙,精致的双环髻上绑着红绸带的小女孩儿朝着他们走来。
只是,她身后还带着四名孔武有力,一看就不好惹的护卫,身侧甚至还站着一匹凶神恶煞的黑狼。
见着这般阵仗,大部分围观群众都已经默默在心里为风博盛和项安佑,点上了一支朴实无华的蜡烛……
但风博盛显然不知危险的来临,发现项天歌来了之后,嚣张的气焰反倒更加的旺盛起来。
他当即撸起了袖子,气冲冲的朝着项天歌走来。
“哼,你这小丫头来得正巧,你瞧瞧得如何给本少爷一个交待,你那木匠老头挡了本少爷的路!害得本少爷差点摔伤了!”
项天歌淡淡的看着朝她不断逼近的风博盛,眼角余光却落到了原本站在风博盛身侧的项安佑身上,极快的又挪到了靠着旋转木马坐在地上微微喘息的周岳。
只见周岳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裳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那张昔日气色极好的脸,此刻却煞白一片。
项天歌眯了眯眼眸,一抹凌厉的幽光忽闪而过,转瞬即逝,只轻轻拍了拍身侧的狼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