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微静,从川眨眨眼,一时也有些好奇他家小主子会怎么评价镇国将军府的那位小小姐。
基于前面几位,倒还都挺客观的。
精明如赫连淮,他自是发现了他这胞弟似乎略显异常,又瞥了眼站在一侧的从川,见其眸带玩味,他便知镇国将军的小女儿与他这胞弟之间应当有故事。
四殿下带着病态苍白的俊脸上,此刻竟是浮现出几许八卦的意味来。
虽然他与知澈因一些不可抗因素未常见面相处,可知澈毕竟是他的亲弟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到底还是知晓的。
此时,司祈年并不知他们两人心中所想,只在提及那个小团子时,他心里冷不丁冒出了她的存在来。
如今已十多天未见,倒是不知她可否长高些了,那肥嘟嘟的小脸蛋上是否又增添了些许肉感……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不受控制的,使劲的冒出关于那个小团子的一切来。
她的一举一动,一蹦一跳,一笑一颦……
黑狼:嘤嘤嘤,也不
知道谁才是那个白眼狼!
约莫过去了三秒有余,笼罩在黑袍底下的少年方才一晃回神,想起适才自己脑子里的内容,眉心轻轻拢起。
赫连淮瞧着自家弟弟的手指微动,他的唇角倒是掠起了一抹弯弧来,看来镇国将军府的那位小姐不一般啊,竟能让向来寡淡的知澈这般失了神。
他抬起手背半遮着嘴,生理性的咳嗽了几声,故意问着:“想了这般久,该是想到了吧?”
司祈年抿了抿绯薄的唇,淡漠道:“就是个胆子肥的小丫头。”
“噗~”
从川抑制不住笑了出来,极快的又板着脸抿着嘴一阵轻咳,咳咳咳原谅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下一瞬,他又打了个冷战,总觉得那张空洞洞的兜帽底下,正有一道凛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看……
赫连淮抬眸扫了他一眼,心中有点考量,却也一本正经的应了声。
“宁朝这满门忠良且人才济济的镇国将军府,能成为明启侯等人的眼中钉,倒也不为出奇。
”
彼时,某个胆子肥的小丫头正将院子里的奴仆全给支开,又把自己和黑狼关在了房间里。
转瞬,便见居住在银杏树上的那两只黄鹂鸟,一前一后的从窗户那儿飞进了房间内。
“婉婉婉婉,你可算回来了!”项厚看猛地一顿叽叽喳喳,“将军府这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啥?”项天歌和黑狼异口同声。
哥哥项钱看眯着一双锐利的眸子,直接挥起翅膀就给了它的小憨批弟弟一巴掌,扇得它原本就不大聪明的脑袋此刻更加的迷糊。
“淡定,听我说。”
“咳咳咳,不好意识说太快了。”项厚看低垂着脑袋,一边对着翅膀,像极了犯错时的孩子在对着手指头一般。
项天歌习惯性的抬起指腹抚了抚项厚看黑乎乎的小脑袋,朝着项钱看示意,“你说吧,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将军府养的哪头白眼狼干的。”
将军府养着的白眼狼可不就是隔壁项府麽。
项钱看跳到了雕花椅背上,用红色尖利
的鸟喙理了理飞羽,而后又抖了抖浑身金灿灿的羽毛。
“我和项厚看从你和清水被人袭击的那条小巷沿途查到德汇学堂,路上问了许多认识的鸟类虫兽。”
“从喜鹊伯母那儿得知那伙人是从你放学起,便已经开始有目的性的盯着你们了。”
“对对对!”小憨批项厚看忍不住掺和了句,“这一看就是受人指使!”
黑狼蹦下了软榻,急吼吼的冲着椅背上的项钱看,挥舞着低垂蓬松的大尾巴,“然后呢然后呢,你快是说呀,可不能让我给白骂了。”
项钱看眼睛周边的黑色羽毛立了起来,颇为嫌弃的睨了它一眼,叽叽喳喳继续说着。
“在我和项厚看沿路快查到德汇学堂时,正巧被大眼蜂叫住了,是它告诉我们那日项怜儿跟夫子说她身体不舒服便提早回府了,还是姚晴画陪她回去的。”
项厚看跟着点点头,“对对对,然后我和哥哥千辛万苦才打听到项怜儿出了德汇学堂后,究竟跑哪儿去了。”
听它们说到这,项天歌倒也在心里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只不过却也好奇,项怜儿和姚晴画到底是怎么找到并雇佣那些人的,那些可都不是平常所见的流氓地痞。就单她们这两个做事不经脑子的小破孩,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一直到项钱看说出了重点,“沿途有不少小虫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主使者是花姣姣那劳什子县主。她们俩先是给了银票,最后以办完事便动用权势扶正那些人为条件,让他们废了你。”
项天歌抬手摩挲着下巴,咂咂嘴一脸若有所思,这会她的脑子里倒是莫名其妙的将这事,与方才傅茵所讲的事联系到了一起。
若是她猜得没错的话,这事肯定是让隔壁项府的项鸿晖给知晓了,而后作为狗腿子的他告诉了风丞相,从而导致昌南王不得不与风丞相合作!
“奶豆奶豆,咱不能被她们白暗算了去啊!”黑狼气得在原地转圈,“如今我也在这儿,我替你教训她们去,反正她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