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宫女嫩白的手中拿着一个明晃晃的玉镯……
项怜儿瞪大双眼,当即急了,脑子一热直接扯着嗓子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污蔑我!”
众哗然!她们怎么不知道平日里,柔柔弱弱的项怜儿胆子竟是这般大,大到敢当众说姝慧公主污蔑她。
骤然,一道稍显沙哑的少年音幽幽传来,“什么不可能啊?”
项天歌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遁着声音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屋檐上站着一名小少年,她家项大捣蛋怎么来了?
下一秒,便见项遇身形轻盈的跃了下来,转身颇为有礼的朝邓夫子行了个礼,“邓夫子,许久未见…”
邓夫子眸色微怔,极快的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伸手扶住了项遇。
他以前也算是项遇的半个老师,项遇是个什么性子,他心底也极为清楚。倒是没想到,这些年来项遇去了百草医馆之后,竟是成长得这般的快。
可还未等他欣慰完,项遇嘴角便掠起了一抹叫他感到似曾相识的顽劣弧度。
“邓夫子,许久未见…”项遇又重复了一声,“…你怎么就变得老糊涂了?”
“……”
“小爷我可是好不容易耐着心看完了全程呢,若不是姝慧公主先帮了婉婉,我可能会让大家回忆一番学堂以前有我的情况。”
邓夫子脑海里猛地想起了项遇以前在学堂的种种事迹,顿时觉得事情不妙,果然,这孩子还是原先那个性子。
项遇懒懒的伸了个腰,冷睨了脸色煞白的项怜儿一眼,方才半歪着头看向邓夫子。
“邓夫子,你的镯子是在何处所买?”
“华翡阁。”
“噗~”项遇忽而笑得极为开心,就像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一张稍稍带着婴儿肥的俊脸上满是玩味。
“那你可知道,那华翡阁是我家婉婉名下的产业?她何故要盗取她自己的东西?”
在场的贵女们登时满脸震惊,好家伙,项天歌这朋友她们交定了!
可项怜儿却瞬间一窒,怎么会这样?
她转眸看向捂着脸哭泣的姚晴画,可那镯子为什么
也不在项天歌身上?姚晴画不是答应她会放到项天歌的书袋里麽?怎么就在变成在她的书袋里了?
而她的这一小细节,也被项遇敏捷的捕捉到了,他意味深长的说着,“邓夫子,这事多明显啊。”
彼时,傅茵也示意宫女将玉镯,拿给邓夫子辨认是否是他的。
宫女将镯子呈交到邓夫子手中,“您瞧瞧,这可是你的镯子?”
邓夫子接过手,仔细一观摩,而后眸色一暗,认真的点头,“确实是我的玉镯。”
而一直躲在人群后的姚晴雪,心底一片惊惧恐慌,她分明亲手将那镯子放到项天歌的书袋里的!
怎么就跑到项怜儿那里去了呢?!
项怜儿此刻却气得死死的搅着手中的锦帕,都快将帕子给撕碎了。
傅茵自是有注意到那两人的神色,粉唇轻启提醒道,“邓夫子,既是真相已出,你准备如何处置?”
这话,无疑是在给邓夫子出难题。
说着,手心却被身旁的人轻轻的捏了捏,她垂眸不解的睨着她。
项
天歌眼波流转,轻笑出声,“茵姐姐,既是事情已如此,倒也没必要闹得太难看,婉婉也不想追究了。”
言罢,她又递给了傅茵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莫急。
她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的啊,只是表面上牵扯的人毕竟太多,况且这种人又岂是明面上警告下她们便会听的?
倒不如直接事后再简单粗暴的给她们各自一个教训得了,叫她们知道,她项天歌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她眸底极快的掠过了一抹狡黠的精光,心中已然有了相应的对策,抬眸便对上了项遇那双透着精明的瑞凤眼,兄妹俩皆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笑。
邓夫子看着项天歌,眸底倒是浮现出一缕赞许的幽光,这将军府的孩子就是大气。
今日所发生的这件事,邓夫子觉得甚为恶劣,不仅给予了项怜儿和姚晴画相关处罚,还通知了他们各自的父母,最后更是上报院长知悉。
邓夫子觉得,这一整套豪华大礼包下来,估计够让这俩女学子改过自新了。
可等待她们的处罚却还不止于此,在项天歌陪着傅茵玩了会后,她便让傅茵顺路将她送到百草医馆。
傅茵从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朝着项天歌挥挥手,“婉婉,我便先回去了哦,以后再出来找你玩儿!”
从德汇学堂出去后,项天歌便把打算告诉了她,所以她这会也知道项天歌来百草医馆究竟是干嘛的。
“好!”项天歌昂着一张糯叽叽的小脸蛋看向她,语气娇娇软软的应着。
傅茵朝着她摆摆手,便缩进了马车里,“那我便回去了。”
闻言,项天歌的眼珠子滑溜溜的转悠着,轻轻点着脑袋表示她知道了。
她睨着远去的马车,眸光晦暗不明,在她去和傅茵玩那会,她家三哥便先回到医馆内,这会估计也在等着她。
正当她转身准备进去百草医馆时,迎面却差点撞到了一个男人,好在她急急往侧边避开了下,才免去了屁股将要遭的罪。
紧接着,一道斥骂声冷不丁的朝着她劈了下来,“走那么急,赶着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