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姚晴画却伸手偷偷碰了她一下,可她正激动着呢,根本就未发觉。
而姚晴画见此,却开始有些发急了,她明明把玉镯放在项天歌的书袋里啊,怎么会没了?
正在这时,一道太监特有的尖利嗓音冷不丁传来,“姝慧公主驾到——”
姚晴画一听,竟是直接被吓得腿一软,好在刚好应景。
课堂内的所有人,在邓夫子的带领下,除却项天歌仍旧站在原地之外,悉数朝着傅茵行礼问安。
“姝慧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项天歌早在很久之前便被傅茵免了礼,说繁琐,她们之间也没必要再行这些见外的礼。
不过,有人却代替她们看不惯,姚晴画抬头看着傅茵,“公主殿下,项天歌她对您不敬!”
既是玉镯出了问题,那她便重新想个对策即可,恰好项天歌胆大包天居然未对姝慧公主行礼,那可就不能怪她了!
邓夫子眉心微蹙,蓦然对姚晴画的举止感到些许不喜。
彼时,穿着一身鹅黄色宫裙的傅茵也面
露不悦,“来人,掌嘴!”
闻言,姚晴画心中窃喜,还未等她转眸去看那令人兴奋的画面时,她便被个宫女揪了起来。
她一脸惊慌,“公主…我…唔…”
还未等她把话说出来,那宫女当即眼力见的捂住了她的嘴,直接将她拖到了一边行刑。
此刻,也没有人敢说傅茵的不是,毕竟这位主儿生性可不就这般麽?
即便姚晴画是京兆尹的嫡女又如何?人家的爹还是当今皇帝的呢,偏生还最宠她。
可项天歌却知道,傅茵被宠归宠,但并未被惯坏。
傅茵冷着一张俏脸看了课堂里的人一圈,冷哼了一声,“本公主都还没开口呢,居然有这么没眼力见的人,真是开了眼了,都起来吧。”
在众人谢恩的空挡,傅茵却已经极快的换上一脸欣喜的笑颜,朝项天歌走去。
“婉婉,我听说你开学了,这会放学便来找你一起出去玩儿,可好?”
听到这话,刚刚起身的众人险些被裙角绊倒。
好家伙,这项小姐和姝慧公
主到底还是个什么关系啊,向来跋扈刁蛮的姝慧公主,怎么碰上了她就变得那么的好?
项天歌点着小脑袋,笑眯眯的说着,“好呀,但是这会我还走不开。”
躲在人群中的项怜儿冷不丁一抖,只觉不妙。
果不其然,还未等项天歌开口呢,那些察言观色经过专门培训的贵小姐们,直接往两边散开。这会,便只有她一人站在中间,倒显得极为的突兀。
傅茵半眯美眸,幽幽的睨了眼项怜儿,最后却又将视线落到邓夫子身上,“夫子以为,应不应该将此事说与本公主了解了解?”
这邓夫子在德汇学堂的事迹,她在皇家学院也是有所耳闻的。为人一向严谨,对学子的教导,也是相当严厉,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他是绝对不会包庇的。
被点名的邓夫子抿了抿唇,上前规规矩矩地对傅茵作了一个揖,而后便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陈述出来。
傅茵越听脸色变得越黑,暂且不说她对项天歌的了解程度,就这些话一听,
其间有什么猫腻不都一清二楚了麽?
与此同时,姚晴画也被方才那个宫女拉拽了回来,任由姚晴画双手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泪水从指缝间流淌而出,宫女都丝毫不理会。
“禀告公主,奴婢已仗罚完毕。”
傅茵微微颔首,正准备下一步时,却被项天歌叫住了,“茵姐姐,你既是恰巧来了,那便劳烦你为我搜身证明清白可好?”
她可不愿让傅茵为了帮她而得罪人,要动手她可以自己来,况且搜身也是得搜的,不然怎么能抓到“贼”呢。
“可…”
“茵姐姐,你不是还要和我一起去玩儿嘛?而且大家也都急着放学呢,咱们便速战速决。”
说罢,但见傅茵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而后又转眸看向众人,“由本公主为婉婉搜身,你们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那些贵女们纷纷摇头。
开玩笑,谁傻到会去说有意见?有也得憋着!
邓夫子也微微颔首,表明他也赞同,毕竟傅茵即便和项天歌交好,也没必要在此事
上作假。
见着他们都没有意见,傅茵满意的点点头,转眸看向项天歌,眉梢轻挑,“婉婉,那我便下手了哦,怕痒痒也要给我忍着!”
傅茵满带“威胁”的话,却叫项天歌那张糯叽叽的小肥脸上浮现了盈盈的笑意。
小许,傅茵将项天歌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可都没找到什么。
“不可能!”
项怜儿一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给喊出声来,可回应她的却是一静再静的场面。
闻言,傅茵轻嗤了一声,“有什么不可能?不过,你们是不是也该搜一搜身?凭什么空口白牙的就认定是婉婉偷的?”
“来人啊,给项怜儿和姚晴画搜身!随身书袋也检查一下。”
“是!”
项天歌眨眨眼,没想到,傅茵倒是先帮她把这话给说出来了。不由得暗自感慨了声,知我者傅茵也。
少顷,便见一名宫女拎着一个书袋走到傅茵跟前,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方才出声,“禀公主,奴婢在项怜儿小姐的书袋里寻到了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