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诬陷的莲子姨娘气急败坏道:“贱人,你真是满嘴胡言,我何时让你去紫苑闹事了?”
面对莲子姨娘的气急败坏,柴姨娘不屑于顾,要死大家一起死,是以,她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莲子姨娘。
管家没有搭理愤怒的莲子姨娘,而是对刘姨娘说:“刘姨娘,柴姨娘说的话属实吗?”
刘姨娘若是此时说出“属实”二字,定死无疑,若是咬定之前的说法,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是以一口咬定道:“不属实!”
此时牧牧又连续的咳嗽起来,咳嗽声虽然不大,但是却让人感觉烦扰,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刺耳。
管家看向牧牧,牧牧则掩面而泣。
芒芒跟小姐对了暗号,知道小姐心意,便用自言自语的口吻说:“不管是谁指使她们到紫苑闹事的,我们紫苑不追究便是了,怎地将事情搞得这么繁琐啊!”
管家闻言,恍然大悟!
不管是谁让她们到紫苑闹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到紫苑闹事,罪不可恕。
柴姨娘和刘姨娘是莲子姨娘的左膀右臂,若是此二
人获罪,莲子姨娘在西苑孤立无援,即便是逃过了清凉院的事,日后没有人为她马首是瞻,她也举步维艰。
思及此,管家怒道:“柴姨娘、刘姨娘到紫苑闹事,忤逆了家主的命令,惊扰了张旗小姐的休息,故而定当严惩不怠,以正视听!至于你们为了脱罪,遂意攀咬,不被采纳!来人,将柴姨娘、刘姨娘带下去重达二十板子。”
柴姨娘和刘姨娘傻眼了,就因为紫苑奴才的一句话,她们的攀咬和自保,都显得那么无力。
这一次,张府的奴才倒是麻利,上来就将二人给带下去了,不在给她们说话的机会。
柴姨娘和刘姨娘的事就像是一页纸,就这样给翻过去了,从此,不管是秦姨娘还是莲子姨娘都失去了得利的左膀右臂。
管家往后退一步,又将正堂的主会场交给了家主。而正堂发生柴姨娘和刘姨娘的事后,莲子姨娘与三夫人不休不止的争吵,明显走向了衰弱的趋势。
牧牧起身,咳嗽不停,微微福身道:“父亲,女儿身体不适,咳咳咳……回去
歇着了。父亲甚是劳累,还要注意身体,咳咳咳……别介因为家事国事天下事过于操心费力。女儿虽然无能,不能为父亲分忧,咳咳咳……但是女儿绝不会为父亲增添忧愁。”
牧牧的话说的很明白,只要家主不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家主,我们相互庇佑,互不亏欠。
家主道:“日后谁若是再到紫苑闹事,罪加一等,接不轻饶!”
牧牧微微一笑,又对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行礼问安,便在大兮小兮的搀扶下离开了正堂。
至于在张家后宅一人独大的秦姨娘,牧牧连看都没看一眼,因为她再得宠,也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妾侍。
牧牧有意买好管家,怎会给管家的死对头好脸色呢?
张家人除了大少爷,基本上都在正堂。如果说之前,他们听说家主对紫苑张旗的疼爱是传说,那么此时眼见为实,便将这个传说坐实了。
紫苑的人离开,正堂的审问和争吵继续,而此时,由于管家的拉偏架,三夫人明显占了上风。
在家主面前,管家绝不敢行私舞
弊,他的言行都是被家主认可的,是以,三夫人的娘家哥哥也将此事看在眼里,对张家家主的态度也好了几分。
牧牧回到紫苑,便疲惫不堪的回到卧房。
芒芒和大兮小兮服侍着小姐卸妆休息,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卧房,大家心照不宣的各自忙碌,尽量的不出声响,在不让小姐在梦中惊醒。
芒芒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便隐身空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房,回到了山水间。
山水间的二进院落“山水阁”,帝都城的四大公子福九、花千树、云初起、红铺径加之福小七和小奶娃、王匡、东风夜放、红蓝、还有很长时间没露面的雨鸣等人齐聚,大家正在给福九开批斗会。
福九知道因为自己想尽早和媳妇在一起,操之过急的恢复体力,实则是操之过急,适得其反,身体不但没有恢复,反倒将性命搭进去。是以,此事惊动了皇家,太上皇不得不把雨鸣派出来,严加管控这个险些失而复得的九王爷。
小奶娃附在福九的怀里嘤嘤哭泣,嘀嘀咕咕地控诉道:
“若是爹爹不慎,病情加重,您让宝宝怎么办?没爹的孩子日子有多不好过,爹爹可曾知晓?”
福九尚未来到桃花扇之前,小奶娃就是没爹的孩子,他的名字叫做来历不明的小野种,这对心智早熟的孩子来说,是怎样的伤害啊!
就连桃花村的教书先生都瞧不起小奶娃,他束修是其他孩子的几倍。虽然福九到了桃花村狠狠地惩治了教书先生,但是,教书先生给小奶娃造成的心里伤害却是无法弥补的。
小奶娃接着说:“爹爹若是身体孱弱,不能保护宝宝怎么办?娘亲怎么办?小七哥哥怎么办?爷爷奶奶怎么办?在场的叔叔伯伯们怎么办……”
小奶娃口才极好,说了好久,连口气儿都不喘,说的福九自责不已,再也不敢轻视自己的身体了。
福九感觉,他若是死了,儿子会因此孤苦伶仃;媳妇会因此以泪洗面;天下会因此大乱;兄弟们会因此余生无望;江山社稷会因此不稳; 父皇母后会因此老无所依……
福九若是身体欠佳,那么,他的罪过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