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冷笑道:“大哥,在西苑,我可指使不了她们!”
三夫人还算聪明,家住主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不指桑骂槐,也不拖泥带水。
芒芒该说的话说完了,便回到了木木身边服侍。
此时,大兮小兮不停地在给牧牧捶背,因为牧牧从刚进门到现在一直在咳嗽。
芒芒心疼地看着牧牧说:“小姐,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张家吧!要不然,小姐连睡个午觉都睡不成,总是被打扰,长此以往,小姐的身体怎么撑得住啊!”
芒芒不过是个奴才,这样的话不该她说!不过,芒芒是好孩子,小姐让她说什么,她就一字不差的说什么,连个错别字都没有。
家主面带愠色,因为张旗在借奴才的口威胁他,紫苑若是再被人无端骚扰,她无法正常的调养身体,她定然会离开张家。
还是管家为家主分忧,怒道:“柴姨娘正堂之上出言不逊,张嘴!”
柴姨娘依仗秦姨娘的势力,总是跟管家对着干,使绊子,是以,他们的关系有我没你,势同水火。
柴姨娘闻言要被掌嘴,怒不可遏地
说:“管家,你可知道我是谁的人……”
柴姨娘的话还未说完,管家便大笑露齿道:“你倒是说说,你是谁的人?”
你是谁的人?张家谁不知道你是秦姨娘的人,在西苑效命于莲子姨娘呢?不管你说你是谁的人,谁他娘的就会因此吃不了兜着走。
家主怎会不知她们是谁的人?她们是在秦姨娘院子里出去的人,若在此时攀咬秦姨娘怎么办?他不想因为西苑的事,把自己的宠妾秦姨娘牵扯进来。
管家观察着家主的神情,知道家主不愿因此事牵连秦姨娘,秦姨娘在家主的心里圣洁无比,怎会是结党营私之人呢?
管家怒道:“你是谁的人重要吗?不管你是谁的人,也不能借机到紫苑闹事,也不能在大堂出言不逊!来人,掌嘴二十!”
管家此言,既给紫苑争了脸面,也给家主出气了,是以,牧牧的咳嗽声在喝完一杯茶水后,居然神奇地停止了。
柴姨娘还没反应过来,嘴上便被板子打了一下,她感觉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下便是如此疼痛,二十下要如此熬过去啊!
就在柴姨娘思虑二十下如何熬过去时,执刑的人已经噼里啪啦的打完了二十下。而此时,柴姨娘整张嘴已经血肉模糊了,想要再说话是不可能了。
管家在张家当管家这么多年也是有原因的,此时解决了柴姨娘这个狂妄之人,便后退一步,将正堂的主会场交给了家主。
家主看向颤颤巍巍的刘姨娘,愠怒道:“说,谁让你们去紫苑闹事的?”
刘姨娘有些心机,但是在此时,心机貌似不好使,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所言是否真实,根本就逃不过家主的眼睛。
不过,刘姨娘不是笨人,知道什么事识时务者为俊杰,看着不能说话的柴姨娘道:“是柴姨娘执意到紫苑闹事的,妾身碍于柴姨娘的跋扈,不敢忤逆,便随着去了!”
柴姨娘的嘴被打烂了,遂用眼中的怒火表示自己的愤怒。刘姨娘这是在做什么?欺负她的嘴不能说话,嫁祸逃罪吗?
怒视着刘姨娘,这个贱人居然在侮辱家主的智商,如此不修边幅的谎言,也拿出来欺骗家主,真是好大的胆子。
管家见家主不说话
了,知道家主被这背信弃义的奴才气得不轻,急忙倒了杯茶,道:“家主,这茶水的温度正好,您请喝茶!”
家主接过茶杯,轻轻抿口水,便不再说话。
管家道:“刘姨娘,你所言为真吗?”
“千真万确!”
“既如此,来人啊,将以下犯上,不分尊卑,武逆家主命令的柴姨娘重达二十板子,找个地方安置了吧!”
自从张家因为虐杀奴才获罪,险些搞得家破人亡后,张家便长了记性,即便是想处死奴才,也不会在张家将奴才虐杀。
“找个地方安置了”的意思,就是打完二十板子后,到外面找个地方解决了的意思。
这是管家和他手下的暗号,管家的意思,手下明白的很,他们有直接虐杀奴才的乱葬岗,奴才死了,就地埋了,完事大吉,不会给张家招来任何的灾祸。
刘姨娘将罪责嫁祸到柴姨娘身上,柴姨娘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秦姨娘和莲子姨娘都补位她求情,心中便有了怨恨。
柴姨娘要被活活打死,那么谁也别想好,遂用尽所有的力气嘶吼道:“管家,
是莲子姨娘让我们将紫苑的主子奴才押到正堂说话……”柴姨娘好不了,她也不让别人好。
管家知道,张旗将柴姨娘和刘姨娘带到正堂,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她是用这两个人给管家送礼来了。
柴姨娘咬定了莲子姨娘,家主定会顺着柴姨娘的话审下去,因为清凉院的事总要有人负责,不是三夫人就是莲子姨娘,不管是谁对此事负责,对管家来说,都是少了张家争权夺势的强敌。
两权相害取其轻,在三夫人和莲子姨娘中间,管家定会选择扶持三夫人,打压莲子姨娘,如此,便将秦姨娘有力的臂膀折断了。
柴姨娘是莲子姨娘的人,她若是咬定受三夫人指使,那便是栽赃嫁祸;她若是咬定受莲子姨娘指使,那便是实话实说。
三夫人的娘家哥哥就在张家正堂,是以,张家如何处理此事,直接关系到张家与亲家的相处模式、利益关系。
管家冷笑道:“柴姨娘,你可知道随意攀咬的后果吗?”
“知道!”
“你还要坚持你说的话吗?”
“事实本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