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芒背着几个包袱,自知话太多了,低着头卡着地面道:“小姐,芒芒知错了!”
“你观察细致,体贴入微,并无过错!但是现在,我们前途未卜,我们应该把心思放在如何面对张家、如何在张家站稳脚跟这上面!至于我是否变得好看了,声音是否变了,这些话再也不要说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在这上面做文章怎么办?我们是落难之人,处处都要小心谨慎,知道了吗?”
芒芒从未考虑的这么多,闻言急忙闭嘴,四下观瞧,再也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对小姐不利的话。
小姐说的没错,她们主仆前途未卜,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否则,在张家那样的深宅大院里,稍不留神,就会惹祸上身。
正在这时,吉祥大街上走来了几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纨绔子弟,他们的纨绔在于肆无忌惮,眼神在过往的少妇长女的身上打转转,不时地吹个口哨,动手动脚。
少妇长女见怪不怪地躲着他们走,或者原路返回,不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谁愿意出
门惹一身骚呢?
正在这时,纨绔中一个纨绔中的战斗机停住脚步,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眼中的垂涎足有三千尺,右手里的折扇敲打着左手掌心,啧啧道:“妙啊妙!好一个绝色的美人啊!”
几个纨绔停止了嬉笑,取笑道:“张大少,你看什么呢?什么美人,能够让你垂涎三尺啊?”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何曾几回闻啊?”
几个纨绔顺着张大少的目光看过去,果真看见两个背着包袱的姑娘,小姐肌肤白皙,眉目如画,唇红齿白,虽然未施粉黛,但是容颜却美得惊为天人;丫鬟乃中人之姿,虽然不及小姐漂亮,但也算是美人中的极品了。
纨绔子弟见惯了花枝招展的姑娘,此事见了犹如梨花般干净的女孩,便觉得心里难耐,色从胆边生,见色起意,罪恶之心顿起。
穿着天蓝色长袍,鬓角插着一只海棠的纨绔不怀好意道:“张大少,此等美色可不多见啊!我见她们背着包袱,像是来投亲的,不如张大少就为她们安排安排?”
张大少色眼咪咪道:“秦大少的话,正合我意!”
牧牧和芒芒正在走路,前面的路便被几个纨绔拦住了,张大少近距离看着牧牧,更加感叹美人超凡脱俗的气质,心里的想法更加龌龊,谄媚道:“姑娘,你要去哪里啊?”
牧牧冷冷地看着纨绔道:“关你何事?”
张大少上前一步,就想抓住牧牧白嫩的小手,无耻道:“这地方我熟啊?你去哪里,我给你指路啊!”
牧牧拉着芒芒往后退了一步,不耐烦地说道:“用不着!我们认识路!”说完就转过挡住去路的纨绔,继续赶路。
秦大少见纨绔子弟丢了面子,遂怒道:“小贱人,张大少看上你,便是你的造化,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否则的话……”
牧牧停住脚步,冷冷一笑,不卑不亢道:“否则的话怎样?”
正在这时,此时此刻,一个清冷孤傲的声音传来,道:“对啊,否则怎样呢?”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一个身穿月白缎长袍的英俊男子玉树临风地站在那
里,清风吹过,他层层叠叠的衣服随风而动,飘逸出尘。
此人容貌更是惊人,什么眉目如画,什么惊为天人,这些描写人物貌美的词句,用在他的身上,都不及形容他的容颜。
福九应是绝世美颜,此人亦是绝世美颜,两人的容貌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男子轻摇折扇,缓步而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的出现,让繁华的吉祥大街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此人的身上。
男子声音清冷,掷地有声,“否则呢?否则怎样?”
牧牧看着男子,颜控癌晚期的她险些被色所迷,急忙收回花痴十级的目光,附和男子道:“对啊,否则怎样?”
秦大少看着美男,眼睛里的亮光闪了闪,心术不正道:“臭小子,你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多管闲事,我可告诉你,老子可是男女通吃的,你要是不想死相太难看,就他娘的给我滚远点!”
美男冷笑,倾国倾城,手中不是啥时候对了一枚硫磺石,不偏不倚地打在秦大少的中间部位,道:“看来你
的胃口不错啊!现在,你还吃得下老子吗?”
秦大少猫着腰捂着中间部位,发出近似于鬼哭狼嚎的声音,“哎呀……疼死我了……兄弟们,给我抓住这个臭小子,老子要亲手毁了他!”
纨绔子弟在吉祥街上是霸王的存在,这些人皆是吉祥府的豪门子弟,但凡躲得过,谁愿意谁又敢招惹他们呢?
纨绔出手,他们身边的明卫暗卫便将美男包围了。
牧牧见到美男有危险,直接把他护在身后,怒吼道:“呀呀呸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当众调戏姑娘,你们还有理了?还不许人说,还不许人管了吗?”
芒芒何时见过这样的小姐,遂瞠目结舌道:“小姐,你这是怎地了?”
牧牧此时才想起自己是柔弱的小姐张旗,立时醒悟过来,心中责怪自己被色所迷,顿时收起锋芒,掩面而泣,“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芒芒见状,才放下心来。
就在刚刚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家小姐被人掉包了。她家小姐说话都没大声,怎么会当众教训恶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