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
此时,马寡妇和荷花在牧家老太太和牧氏精心的梳妆打扮下,已经穿上嫁衣,就等着花轿上门了。
相对于牧判官的家里,此牧家便显得冷清了些,毕竟许多人都喜欢奔着有钱人去,所谓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何况,昨天弗离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的聘礼,荷花五十两银子的聘礼、马寡妇五十两银子的聘礼,这些聘礼都送到了牧家,这可是桃花村史无前例的聘礼阵仗,这件事已经惊动桃花村了。
正在红茶、纤柔、红袖、红茶来到来到牧家时,刚好赶上荷花的娘家人和婆家人来闹事,说什么要平分荷花的聘礼。
无理之人闹事,永远不讲道理。
无理之人的自以为是便是道理!他们认为荷花的聘礼他们有份,那便是他们的道理!他们想给荷花添堵,让荷花再嫁之日心情不爽,那也是他们的道理。
谁也别指望着无理之人跟你讲道理,她若能跟你讲道理,便不是无理之人了
。
当初,荷花的娘家把荷花卖给了荷花的婆家,荷花病入膏肓的男人死翘翘后,荷花的婆家又把荷花卖给了花楼,最后,牧判官用一匹狼在花楼老鸨的手中,将荷花买下,成了荷花最后的买主。
是以,不管是荷花的娘家还是荷花的婆家,他们与荷花再无关系,他们能够舔着脸的来分荷花的聘礼,还真的是需要勇气。
纤柔想上去理论,又不知道该说啥话,她哪里会打架啊,真是恨自己没用,关键时候帮不上忙,急得直哭。
红茶娘遇事不慌,反倒是冷静些,道:“好妹子,你别哭,不管是啥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红袖道:“他们不是和荷花姨娘没有关系了吗?他们过来要啥银子啊?荷花姨娘生病的时候,咋不见他们送银子来呢?还要不要脸了?”
红茶气愤道:“这些人有奶便是娘,连廉耻都不要了,还顾得上要脸面吗?”
忽地,红袖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到了张言的身影,遂道
:“红茶姐姐,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啊!”
红茶顺着红袖的眼神看过去,也看到了自鸣得意的张言,遂冷哼道:“张言还真是心术不正啊!”
红茶娘毕竟有些阅历,她看得出,张言的自鸣得意是因为人有祸患,她生喜庆心而已!
张言看见别人倒霉,心里就高兴,这种心态没有缘由,说的通俗易懂些,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红茶娘道:“张言就是来看热闹的,依着她的能力,还做不到煽动荷花的娘家和婆家来闹事!”
“娘亲,难道他们不是来要银子的吗?”
“他们若想要银子,怎地不去牧家闹事要银子呢?他们来这里闹事,就是单纯的闹事而已”
“难道他们的目的不是银子吗?”
“对!他们想要的银子,想必是已经有人给他们了!如果所料不错,他们闹事,就是想恶心荷花,稍后,再难听的话,他们都能说出来!”
红茶闻言不可思议地惊诧道:“他们也太歹毒了
吧?荷花姨娘的婆家就算了,他们与荷花没有感情,不过是卖买的关系而已;但是荷花姨娘的娘家人为什么这么做呢?”
“当初,他们把荷花卖给将死之人做媳妇的时候,就已经断了骨肉亲情!”
“那我们怎么办呢?”
“红茶,此时若是你楞叔叔在这里,他会怎么办呢?”
红袖抢答,学着红不棱往日里的无赖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干嘛呢干嘛呢?都他娘的干嘛呢?你们当老子不存在是吧?要不咱先练练?”
随之,红袖做出了红不棱的招牌动作,像不像七分样,先来个骑马蹲裆式,做个武把式的架子。
“哈哈哈……”
红袖模仿红不棱模仿的惟妙惟肖,神形兼备,逗得几人哈哈大笑,纤柔笑得前仰后合,实在是太好笑了。
红茶娘道:“孩子们,你们的游游姐姐教给你们的防身术,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红茶道:“我们倒是用心练习,但是也没有施展功夫的机会啊!”
“
孩子们,现在你们实战功夫的机会来了!既然有人要坏咱的好事,咱就让他知道,咱女人家也不是好惹的!别的让他们以为咱的当家人都不在家,他们就欺负咱们!”
纤柔道:“就是!咱可不能让他们欺负了!楞哥哥可是说了,谁欺负我,就让我原样的打回去呢!”
“对对对,我爹说‘红袖啊,谁欺负你,你就原样的给我还回去。你是我红不棱的女儿,决不能给你爹丢脸!’”
红茶道:“那咱还等啥,出手吧!”
正在这时,准备待嫁穿上嫁衣的荷花忽地从牧家冲出来,哭红的眼睛让人心疼,神态疲倦,茫然无措,她对她的爹娘怒吼道:“你们把我卖了的时候,我们便再无关系,你们凭啥要分的聘礼啊?”
荷花的娘家人用一句话可以概括——有奶便是娘。
红茶娘分析得不错,他们的确是收了别人的银子前来闹事的,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为了银子,他们连骨肉亲情都可以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