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道:“宝宝,你既然想教训马蹄子,便证明此人活该被教训,是以,你下手无需留情!话说皮肉伤也是很有讲究的,回头可以向你你红胜火叔叔请教!”
牧牧道:“是也是也!宝宝啊,你爹爹说的极有道理,你即想教训恶人,出手便无需留情,下手药有定数!”
“娘亲,什么是定数啊?”
“定数就是你想将人伤成什么样子,心里要有个数,动手时,就按照心中的定数去做。比如说,你想伤他皮下一寸,就是皮下一寸,不能多也不能少!”
福九道:“你娘说得对,即便你伤人,也要提前有个定数,生而为人,做事没有定数,很容易失算的!但是,你必须确定此人是有罪之人,你要根据他的罪行,决定你心中的定数!”
牧牧道:“有些人很聪明,也很狡猾刁钻,他们会钻营着怎样钻律法的空子去做违法的事,伤害别人,成全自己,这时候,律法不能将他们怎么样,但是,我们可以代表正义去惩治他们!”
福九道:“人心之险恶,世道之残忍,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都要面对!在阳光
照不到的地方,总会有黑暗,总会有罪恶,总会有人需要我们的帮助,是以,这时候,你心中的定数便极为重要!有的罪犯能送官便送官,毕竟那是官府该管的事;有的罪犯极为狡诈,钻了律法空子而不能送官,你心中定数便是惩戒他们的律法!”
福小七道:“干嘛干嘛?九叔九婶婶,你们想干嘛啊?宝宝他才两岁多,你们这样教育小奶娃伤人真的好吗?有你们这样做爹娘的吗?”
随之,福小七抱起小奶娃,在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亲亲,语重心长道,“宝宝,你别听你爹娘说这些话,他们说的不对,七哥哥告诉你该怎么做!伤人可以,但是前提是不能伤害到自己,任何时候,任何行动,你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你造吗?”
小奶娃道:“爹娘、七哥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懂了,未来日子里,我会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让自己尽快的成长起来,勇敢地面对世间的邪恶之事!”
此时,窗外突然间倒挂着一张俊脸,俊脸红胜火鄙夷道:“主子,咱这是在培养世子爷还是在培养杀手啊!你们这样
教育孩子,也忒不厚道了吧!”
小奶娃道:“叔叔,你是愿意我成为杀手,还是成为被杀之人呢?我的身份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未来面对的险恶与风险不可预知,难道叔叔不希望我能强大起来保护自己吗?否则,我长大了,叔叔也老了,到那时,谁来保护我呢?我身为皇家子孙,我的身份也注定了保家卫国的责任和担当,世间多少不平事、多少丑恶,总需要有人去面对!我若碌碌无为,贪生怕死,有何颜面自称是皇家子孙?……”
红胜火的俊脸尴尬了,他自知资质平凡,论口才,他说不过世子爷,虽然世子爷只是个两岁的小奶娃,但是那又怎样,他要面对事实不是吗?
红胜火留下一句话,随即消失,“小主子,刚刚算我啥也没说!”是啊,他若不消失,小主子能把他说成干尸。
“叔叔,有些伤人的技巧,明日宝宝还要向你请教呢!”
“属下随时恭候!”
今夜红胜火值守,蓝田生回房间休息去了,若是蓝田生在这里,红胜火失言,定会被蓝田生一瞪眼吓得闭嘴。可是,蓝田生不在这里
,红胜火怎地感觉空落落的呢?
红胜火跟福九一起长大,自小陪着福九练武读书,他感叹啊,福九的魔力遗传啊,看小奶娃这样纸,定是胜过福九这个魔头,成为新一代的魔头啊!
牧牧跟红胜火想的不一样,她宁愿小奶娃成为魔头,也不愿他成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牧牧前世经历了太过多,也见惯了太多被人贩子残害的儿童。是以,牧牧希望,如果小奶娃遇到危险时,他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保护自己。
牧牧想到明日之事,感觉在这个时代,让女子替夫君迎娶小妾,还是太荒唐了,遂道:“福九,明日真的让我娘去迎亲吗?”
“丫头,你认为岳父在家,他会同意迎娶荷花和马寡妇吗?”
牧牧傻笑,“算我没说!”
福九说的没错,若是牧判官那个犟驴在,说什么也不会迎娶荷花和马寡妇的。在他认为,对荷花和马寡妇最大的尊重、最好的归宿,便是为她们找到好人家好男人嫁过去。
但是,福九说的没错,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呢?荷花和马寡妇想嫁的人便是牧判官,旁人再也入不了他们的
眼。
桃花村今夜星光明媚,在这月光如水的夜里,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翌日,天蒙蒙亮,牧牧便离开土坯房,离开福九温暖的怀抱,前往娘家,操办喜事。
弗离很重视自家纳妾,大早上的便操持着罗鼓手敲打起来,两顶大花轿备好,罗鼓手和轿夫每人都给了赏钱,罗鼓手卖力气的敲打起来,牧家锣鼓喧天的便热闹起来。
牧家虽然是纳妾,但是弗离却给了荷花和马寡妇最大的尊重,喜事办得体体面面。
纤柔和红袖也不知道该干啥,反正就是在弗离身边跟着忙活,也没觉着干啥,也忙的不可开交。
弗离把纤柔和红茶娘叫过来道:“好妹妹,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忙活了,荷花和马家妹妹没有个知心至近的人,你们去牧家陪着两个妹妹,稍后和她们一起过来。红袖和红茶,你们也跟着去沾沾喜气儿,待会儿跟着送嫁的人过来,到了咱家,大娘给你们发红包。”
红茶娘也是这么想的,也不跟弗离寒暄,带着纤柔和红袖红茶就走了,反正也不远,几个人说说笑笑,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