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道:“张家少爷年纪虽小,缺是仗义之人,曾经以一己之力,对抗张家孽杀奴仆之事。”
“你即刻启程,张家的事你亲自盯着,重要的是,趁乱查出张家与二十七年前,吉祥府知府万长青全家遇刺之事有无关联!”
王匡闻言,顿时懵了,紧张道:“我的爷,我是奉皇命保护你的安全,我走了,那是违命,要杀头的啊!”
福九愠怒道:“你现在就是在违命!”
王匡不以为意道:“那你杀了我吧!想让我离开你,你做梦都别想这样的美事!当初我认你为主,曾许下你生死与共的誓言,是以,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你……”
“怎样?”
福九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喝了杯茶。
王匡道:“万家的案子,皇家从未放弃追查,此事定有专人负责,你让我去干啥?我心里惦记着你,能用心做事吗?”
福九道:“你还年轻,你守着我一个病秧子如何建功立业?如何有所建树?”
王匡知道福九的良苦用心,他想让王匡在万家的案子
上有所建树,从此扬名立万。毕竟此案,是福国二十七年的悬案。
王匡语重心长道:“或许,你认为,男儿郎有所建树,扬名立万才是成功;你可知,我的成功,我心所愿,便是你的安全?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福九,你不是我,不要为我做决定!”
福九握住王匡的手,眼中湿润,泪眼朦胧道:“哥哥,守着我一个病秧子,委屈你了!”
王匡看着福九宛若一汪秋水的眼睛,看得入了神,晃过神来,吓得像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惶恐道:“哎呦喂,福九啊,你闹哪样啊?你哥哥我不是大姑娘,都快被你的脉脉含情迷惑了,得得得,我撤了,再不走,我怕我会爱上你!”
“哈哈哈……”福小七背着小奶娃疯玩回来,刚好看见这一幕,遂哈哈大笑,笑弯了腰,“王匡,你能抗住我九叔泪眼朦胧魅惑众生的眼神,你也是第一人!”
王匡呵呵地笑,挑起福九精致的下巴,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福九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容貌,啧啧咂舌道:“没办
法,谁叫我家九爷貌美如花呢?”
福九还感觉难为情的,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成何体统?遂一脚踹在王匡的腿上道:“滚!”
王匡哈哈大笑,刚刚想飞身离去,就听见树上有人说:“活该!”
王匡飞身上树,嬉笑道:“红胜火,你刚刚说什么?”
红胜火躺这也中枪,万分委屈地怒道:“王匡,你你只耳朵听见是我说话了?”
“不是你还有谁?”
“你就没想到是那装作矜持的蓝田生吗?”
蓝田生也不回避,道:“活该!”
于是乎,福九坐在树下,便见树上人影晃动,传来男人们嬉笑打闹的声音,片片柳树叶飞落,形成黄昏下零零星星的柳叶雨。
“九叔九叔,今天我教给宝宝‘入室行窃’了,我们无意中,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您要不要听听?”
福小七背着小奶娃坐在石桌旁,柳树叶还在飘落,有几片叶子落在了他精致的脸上,遂道:“你们加起来几十岁了,咱能自觉点吗?你们让我喝口茶,再打闹可行?你们好歹给
小辈树立长辈的榜样好不好啊?”
树上打闹声戛然而止,王匡、红胜火、蓝田生、红铺径,云初起等人,最怕的就是七皇子永无休止的碎碎念,福小七先是给他们冠以长辈的头衔,是以,小辈往下的话,怎么说都不过分。
王匡飞身离开,红胜火和蓝田生安安静静地在树上,尽忠尽责地守护福九的安全,这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土坯房恢复宁静,福九在福小七的背上抱起小奶娃,在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道:“小七,你是堂堂的七皇子,宝宝是成王府的世子,你们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能行那鸡鸣狗盗之事?”
“九叔,抛弃皇家子孙的身份,我们也是普通人,我们学会一技之长,有什么不好吗?”
“‘入室行窃’也算是一技之长?”
“那就要看入谁的室,行谁的窃喽?”
福小七在衣襟中取出来一封书信道:“您看,这就是收获!”
小奶娃郑重其事道:“爹爹,桃树镇人口失踪案,与淑明淑惠有关,我们
已经掌握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福九打开信件,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男人三个。”
“爹爹,这封信是在淑惠的房间里发现的,她藏的很隐秘,不过,凭着七哥哥教我的行窃之术,我还是找到了她的秘密。”
福九闻言,也不知道是该表扬这兄弟俩,还是该批评这兄弟俩,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因为福小七的行窃之术,还是福九亲传的呢!
“此事淑惠发现了吗?”
福小七道:“尚未发现!”
“既然她尚未发现,那就原样给她送回去,不要因小失大,打草惊蛇!”
“好咧!”
福小七抱起小奶娃,飞身离去。
福九道:“红胜火,你亲自去看看,别让他们有任何闪失!”
“是,主子!”
红胜火的话音落下,人已经没影了。
“我回来了……”
话音落下,牧牧风尘仆仆地回到篱笆院,将打包回来的肉骨头和米饭搅拌一下,给疾风开荤,“疾风,这可是远道而来的美食,你尝尝,味道怎么样?”随后,牧牧才回到福九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