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家里的横眉冷目道:“牧采花吃药救命,凭啥让我们掏钱啊?”
牧牧道:“对啊!牧采花的钱,你们凭什么分啊?”
四房家里的道:“你说一百二十两银子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吗?”
“哦,你这一提醒,我还想起来了,那颗药丸的确不是一百二十两银子,那是成本价,若说卖价嘛,那是二百二十两银子!你们算算,你们该出多少两银子?”
二房家里的道:“牧采花是你小姑姑,你救她的命还要钱吗?”
“亲父子明算账,何况她是我的小姑姑?如果我不救她,她就死了。那是不是说,我救她不要钱,她的命就是我的了?”
四房家里的说:“她的命是你的,但是她的钱,你得分给我们!”
“真有意思,她的命都是我的,啥是你们的?你们跟我要钱,看看自己的手指长齐了没?”
牧牛群和牧羊群商议一下,这件事
,牧游插手不好办,毕竟牧游的身后还有福九,那可是有钱有势的主儿。
二房和四房是听了三房的挑唆,才来闹事的,现在三房不出面,他们也没有主张了。
牧牧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冷笑道:“这是咱的家事,你们不用有旁的顾虑,我就问你们,小姑姑的钱,你们还分不分?”
二房家里的说:“分怎样,不分怎样?”
“分钱可以,首先你们要让小姑姑有命在是不是?是以,你们先把小姑姑的救命钱分摊;不分钱,咱这事就算是了了。不过你们虐打爹娘,将老娘虐打到吐血之事,咱还得说说吧!”
四房家里的刚刚想起了什么,牧牧已经不是牧家人,她被牧家赶出家门了,牧家的,她凭啥管?遂怒道:“牧游,你已经被牧家逐出家门了,牧家的事,你凭什么管?”
“天下人管天下事!本小姐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绝
不含糊,怎地了,不行吗?你们家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无权干涉,但是呢,你们虐打爹娘,已经触犯了福国的律法,维护律法尊严,人人有责,你们虐打爹娘的事,我怎地就管不得呢?”
四房家里的的道:“牧游,你别把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虐打爹娘了?”
“在场几百只眼睛都看见了,我的两只眼睛也看见了,我扣给你们的是事实,不是屎盆子啊!”
“你信口开河!一直都是爹爹打我们,我们可没还手啊!”
二房家里的坐在地上就哭起来,“我活不了了啊……老公公打儿媳妇,天下也没有这么混账的事啊……老公公打儿媳妇,打到哪儿碰到哪儿,我有苦说不出啊……”
牧牧道:“奇也怪哉!你老公公打到你哪儿了?碰到你哪了?你且说说,让大家给你评评理,咱这福国,可是有律法之地,你可别
有苦说不出啊!”
“我……”
“我亲眼看见,老人家打人的时候,是你家男人当在你们前面,你们躲在男人身后出口龌蹉的骂大街!怎地了,光天化日在上,朗朗乾坤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给你老公公扣上扒灰的罪名不成?”
“我没有,我可没这么说!”二房家里的闻言,吓得急忙站起来,心下慌乱不已,在桃花村,污蔑老公公扒灰,罪名不小,轻者受家法惩戒,重则逐出家族。
四房家里的见势不妙,恐受牵连,急忙道:“二嫂可没说那么龌龊的事,那些事都是你信口胡诌,你的居心何在?”
二房四房各有一儿一女,四个孩子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心眼子还不好使,他们躲在暗处,观察事态发展,见爹娘吃瘪了,不是上前解围,而是抹头就跑,该有的担当都没有。
就在这时,牧判官带着弗离和纤柔、淑媛等人
走过来,他们的身后,荷花抱着牧童,马寡妇抱着牧笛,纤柔带着红袖、淑媛也过来了。
牧判官道:“这件事,你们谁也别说谁委屈,谁也别说谁污蔑,咱到了族老会,啥话都能说清楚!”
二房四房本来就心虚,他们也没想事情闹得这么大,是以,他们哪敢去族老会说话啊?族老会岂是他们能撒泼的地方吗?
牧牛群牧羊群本就怕牧判官,此时腿脚不听使唤的就要下跪,急忙给自家媳妇使眼色,判官来了,咱快撤!
就在这时,三房的人终于出来了。
牧马群嘴里叼着牙签,一走三晃,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干嘛呢!干嘛呢!一家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淑惠、牧草也肿着半边脸劝解道:“大哥,这是咋了?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人家这话说的多明白啊,牧家的事,与你何干,你不知道你已经不是牧家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