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的身体正在恢复中,他现在的胃口极好,饭前总是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福小七和小奶娃整日里学习,小奶娃学习识字、看账本,福小七学习兵法,两个人可以休息的时候,便撒欢地玩耍,上房爬寨子,玩得不亦乐乎,身体消耗大,所以也要补充食物。
正在这个时候,负责保护牧家二老的暗卫回来禀告,二房四房家里的媳妇去闹事了,说什么牧采花得了五十两银子,她们要每房分走十两银子。
牧牧闻言怒道:“谁给他们的逼脸去找爷爷奶奶闹事?小姑姑得了五十两银子关她们啥事?”
福小七怒道:“哎呦我去,这世上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信不信小爷踹死他们?”
小奶娃语气无波道:“现在事态怎样了?”
“老夫人气得吐血了,此时已经有围观村民在劝解了,可是不管用。”
“她们这么闹事,真当我们大房没人了吗
?”
牧牧干咳两声,稍有尴尬道:“理论上说,牧家已经没有大房了!”
“骨血亲便是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还就不信,他们能翻出天去!”
“宝宝,你说得对,骨血亲便是亲……”牧牧忽地呆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福九,我奶奶吐血了,会不会死啊?”
福九安慰女孩道:“急火攻心而已!我让东风去看看,没事,你放心吧!”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吃了药,我终究是不放心,让东风夜放在家陪你,我去看看!”
“去吧!该教训的人便狠狠地教训!”
牧牧在福九的脸上吧唧吧唧亲两口,心情大好。
害,福九满满的男友力,太暖心了有木有啊!
牧家,牧牧到的时候,看热闹的村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人潮拥挤,摩肩擦踵。
有的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居然爬上墙头爬上房爬上树,他们如此,是想直观
的把自己的怒骂声,传到牧家二房四房家里的耳朵里。
村民知晓,他们尚未从桃花村面临的危机中走出来,新一轮甚至是更加残酷的危机,正在向他们步步紧逼,是以,在这节骨眼上,桃花村不能出现任何的骚动。
村民对二房四房的不耻行为议论纷纷,却不能直观的去插手别家的事,所以也只能说几句公道话,指责一下无耻之人。
此时,牧老太太气得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瘫坐在地上;牧老爷子则挥动着扫把和两个儿子两个儿媳打在一起。
牧牧飞身落下,将一粒药丸放在木老太太的嘴里,道:“把药丸吞下去!”
“是游游啊?”牧老太太眼睛浑浊,说话无力,看向牧牧的眼神满是亏欠,“不吃药了!四房家里的说得对,我这样的人啊,活着现眼,死了现世,我还是死了吧!活了一把年纪,老了老了坑害自己的子女,我没脸活
了!”
“死了?你欠下我那么多,想死就死,哪有那么便宜?”
“那你要怎样?我罪恶深重,如何才能补偿你们大房啊?”
“我要你帮着大房带娃,帮着我做活计,给我做棉被做棉衣!还有,我让你给我腌咸菜吃,我好久没吃你的腌咸菜了,都嘴馋了!牧童牧笛没有奶奶疼爱,多可怜啊?你死也行,等他们成婚抱娃做爹娘了,你再死,我不拦你!”
牧老太太嘴唇颤抖,老泪纵横,说话的声音也随之颤颤巍巍,“丫头,你不恨奶奶吗?”
牧牧恨铁不成钢道:“恨啊!我可恨你了,所以,你要补偿我,补偿到我不恨你了为止,知道吗?你想已死谢罪?想得美,我的恨意未消,你死一个试试?。”
若说心病还要心药医,牧牧原谅了牧老太太,牧老太太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此时又吃下了牧牧的药丸,情绪平稳多了。
牧牧搀扶着
牧老太太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道:“你先歇会儿,我去看看爷爷!”
牧牧飞身而起,落在牧老爷子跟前,道:“一把年纪了,您这是作甚?”
牧老爷子气得呼呼地,怒道:“他们惦记上了采花的银子,你说他们是不是该打?”
“我认为他们不该挨打!小姑姑的银子他们惦记上,没有什么过错啊!”
“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
“所以呢?”
“所以,他们既然惦记上小姑姑的银子,就要对小姑姑的生活负责。小姑姑被金家打得半死,是我用独家秘制的药丸把她的命救回来的,那颗药丸也不贵,一百二十两银子而已。”
牧老爷子呵呵冷笑,看向二房、四房笑道:“丫头说得对,你们既然要分采花的银子,就要对采花的生活负责!那颗药丸一百二十两银子,每家平摊,你们每家拿出来二十两银子,掏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