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红不棱带着几个人隐藏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牧家大房毫无芥蒂地帮助他红家,只有付出,没有回报!而他呢?却恩将仇报!
前世,他的心是被狗吃了吗?
身边有这么好的人,他不但不知道感恩,而且还绞尽心思地跟人家作对,如此作死,他不惨死谁惨死啊!
牧牧在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至少有十几两银子,牧牧道:“多的银子不用找了,因为这支簪子值得!”
村民眼巴巴地看着牧牧,都想知道这支簪子是另有蹊跷,还是牧牧故弄玄虚。
此时,最为紧张的便是张言,她最担心,这支簪子另有蹊跷,而她却没有发现。
这支簪子是与她厮混的男人送给她的,说是在桃花镇的小摊子上买的,不值钱,让她别嫌弃,带着玩就好。
若不是她的卖身钱被人暗做手脚,银子换成了石子,她没有钱买衣服首饰,她也不会走这一步,毕竟人
前抛头露面,不是她的人设。
不过,她这样做又怎样呢?
在大多数人眼里,她才是受害者,不是吗?就凭她演绎的伤心欲绝和无助,搭配着梨花带雨的眼泪,还不能换取这些山野村夫的同情心吗?
桃花村的盛会就在眼前,她还没准备行头,没有行头,她如何去见福九呢?不能嫁给福九的人生,与猪狗有什么分别?
在村民的注视下,牧牧狡黠地笑笑,嘲讽地看着张言母女,道:“有眼不识金镶玉,怪不得你们受穷!”
牧牧把发簪顶端连着银环的银饰小心翼翼地拔下来,从顶端抽出来一只金簪,金簪质地纯正,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金簪而已。
“早年间,有一位心灵手巧的工匠,将这只金簪封存在木簪里,再用银饰封口,让它无声无息的流传于世,期待有缘人发现其中奥秘。若干年来,许多工匠,都想得到这支木簪,相对于金簪来说,这支
木簪的工艺更有价值。”
牧牧将金簪戴在红袖的发髻上,道:“红袖,姐姐用十两银子,给你换来了传说中的金簪,现在,这支金簪的价格,已经超越了金簪自身的价格。至于这支木簪,姐姐就留下了,因为它已经是传世之宝了。还有啊……”
张言的脸都白了,她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她用无价之宝,换了十两银子。
张言娘不等牧牧的话说完,就嚷嚷道:“这簪子是我们的,你还给我们?”
牧牧道:“对不起,这支簪子已经不是你们的了,有字据为证!”
张言娘撒泼道:“老娘可不管什么字据不字据的,这是我们的簪子,你还给我们!你个小贱人知道这是传世珍宝,故意设计陷害我们,你的心咋这么恶毒啊?”
红不棱从人群里挤出来,气势汹汹地怒骂道:“你他娘的拉出来的屎还坐回去啊?你他娘的要不要脸?你跟老子玩吃了吐的游戏,找
死吗?”
红不棱在桃花村地头蛇的地位,仅次于淑明,甚至于,他若是急眼了玩命,连淑明都要让他三分。
纤柔见红不棱回来了,潮湿的大眼睛泪光迷离,惶恐地说:“红袖说没碰坏张言的簪子,你别打她行吗?”
红不棱看见纤柔,凶狠的眼神立马柔和起来,宠溺道:“柔儿,谁说红袖没碰坏这簪子?如果不是红袖碰坏了这簪子,这簪子的秘密能被游游发现吗?”
牧牧道:“叔儿,你说的没错!这支簪子上的银环,是后人按上去的,由于做工粗糙,才会一碰就坏。不过,你若是这么说,咱家红袖还真是有一双巧手呢!”
牧牧看了看面色苍白、怒不可遏、而又懊悔不已的张言,故意的提高音量道:“在镇上,我的福九家就有金店、银店、珠宝店,红袖喜欢什么首饰咱没有啊?”
说完,牧牧在斜背的包包里掏出来一把银簪,分别给弗离、纤柔和红袖插在
发髻上,道:“这簪子,你们戴着玩,金银珠宝,咱家多得是,知道了吗?”
红袖有了金簪,还有了银簪,所谓人靠衣装,越发的显得美丽动人,她天真无邪地看着牧牧,道:“姐姐说的对,我真的有一双巧手,我给红茶姐姐缝了荷包,红茶姐姐就夸我有双巧手。”
被点名的红茶急忙道:“可不是嘛,我们家红袖就是有一双巧手呢!”
牧牧看向红茶,正是刚刚与红袄争辩,替红袖说话的那个姑娘。
牧牧道:“真是个好姑娘,说人家了吗?”
红茶害羞地低下头,粉面染上红晕,含羞带笑地说:“游游姐姐,我还没说亲呢!”
“没说亲就好,你可以追求福九啊!”
“姐姐你浑说什么呢?福九是你的男人,我追求他干嘛!他再好,也不是我的,我才不稀罕呢!”
牧牧又拿出了一支银簪,戴在红茶的发髻上,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妮子,姐姐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