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听着墩儿的话,又看了眼自己的小娘子,他想,以后必需要好好挣钱,这样子可以叫玉琼戴好看的首饰了。她长的这般好看,不可以啥都没。
唐玉琼哪儿知道齐明心在想啥,听到齐明的动静,她回头扣住了齐明的手腕,把他往这里拉。
“猪内脏暂时不要买,我有事要说。”她手中拿着木炭棒,在粗粝的草纸写道。
“你说。”齐明点头,而后没有告诉唐玉琼一声,径直把唐玉琼抱到炕上。体会到腰际那强壮的力量,唐玉琼的脸一红,可下一刻,齐明非常知进退地收回手,自己在炕另外一边盘腿坐下。
唐玉琼拿起草纸画的手镯,指了下墩儿。
墩儿立刻和齐明解释说:“父亲,娘亲画的这个手镯,是我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
齐明回头看向唐玉琼,唐玉琼立刻刷刷的写说:“韩秀英。”
齐明终究明白了,他问:“你是说,你今日在韩秀英的手看见了这手镯?“
唐玉琼点头,而后又写道;“你三叔也非常不对劲儿!”
墩儿凑着大脑袋要看,但是有的字他压根不认识。
“这……三叔应该不可能。”齐明摇了下头:“三婶儿是个厉害的。”
“可你三婶儿是个没有脑筋的!”唐玉琼非常想说话,可到了嘴边又成了唔唔的声音,无奈,她只可以瘪了下自己的小嘴。
“儿子,今日你听见的这一些话,不准和任何人说,听见了没?”齐明朝墩儿嘱咐道,不管和三叔有没关,全都不能随意向外透露,免的找
来祸患。
……
一家子守口如瓶,可这天下午时,“昨天晚上有人在小山林偷腥”的新闻已在整个小河庄传遍。
听见这消息时,唐玉琼跟齐明都是满脸的讶异,他们啥都没说,难不成,昨晚还有人知道了这消息?
……
康家。
这天下午,康家的家门紧锁,屋中,韩秀英跪在地上,身体已被康老太给掐地青一块紫一块。
康老太年轻时是个利落的,即就是年龄大了,体格也好的很,身手非常狠,下手往韩秀英身的软肉捏去。
一捏,韩秀英就叫痛,可她口中被塞着布,压根叫不出来。
“汗巾都被人送到家门边了,你还狡辩,说,昨晚和你偷腥的是哪个野男人?”康老太问了句,又朝韩秀英的腰上拧,气力非常大,韩秀英眼中的眼泪立刻飞出。
她的样貌本来属于温柔软弱的,被康老太这般一虐待,整个人可怜极了。
“你还不说?村中如今都传遍了那儿昨天晚上有人在偷腥,我今日出门,又收到了这藏着你汗巾的匿名信件,下一步,是不是所有人全都知道这事是你做的?”康老太越说越火,而韩秀英听了,一个劲地摇头。
她不可以叫全村人全都知道,这不可以。
……
晚上。
唐玉琼一直在院中等着,可左等右等是没等到康老太。
在她出门再要看时,门外突然靠过来一个妩媚的影子,在唐玉琼愣呆之时,她挑了挑唇,眼光流转的说:“别等了,她今日晚来不来还没必呢!”
看着跟前这
个身形非常凹凸有致的女人,唐玉琼觉的非常讶异。蔺菊花怎样来了?
蔺菊花见唐玉琼圆溜溜的眼珠呼噜噜的看着自己,她突然伸出手朝唐玉琼圆圆的小脸蛋捏了下。
唐玉琼被猝不及防的捏了下,她瞬时后退了步,捂着腮帮子,指摘般的瞠着蔺菊花。
这大胸妹,实在是好怪呀!唐玉琼在心嘀咕道。
“明子哥不在呀?”蔺菊花的眼一个劲地往里边瞄着。唐玉琼见此,才知道她的心思,一把把门给关了。
“喂,黄豆芽,你可真没礼貌呀!”蔺菊花吃闭门羹,她摸了下自己高挺的鼻梁,见果然没人再出来,她这才拧着腰走了。
胡大姨刚好出来收豆子,看到蔺菊花从齐明家门边出来,她想了下,立刻放下簸箕朝齐明家走了去。
院中,唐玉琼正在收拾药草,听到动静,她转转头,看到胡大姨满脸急色的走过。
“玉琼呀,刚才是不是蔺菊花来了?”胡大姨朝唐玉琼问。
唐玉琼点头,满脸困惑的看着胡大姨。这蔺菊花的底细,她并不了解,要是胡大姨能告诉自己,那确实能省不少心。
“我和你说,你少和她来往,那小孩,年龄轻轻不学好,成日家学了这些狐媚妖术,她爹妈前两年没有了,如今住在她叔叔蔺工匠家里,总之,整天勾搭人,你可不要和她走太近。”胡大姨一个劲地唠唠叨叨的说着,唐玉琼只可以点头。
……
收好药草,唐玉琼立刻进了屋,把蔺菊花同自己说的话写给了齐明。
齐明见了,
样子也是困惑。
“玉琼,否则你先歇息,我再等等。”齐明摸了下墩儿的大脑袋,冲唐玉琼道。既然当时选择了这条道,墩儿还是得装下去。
唐玉琼摇了下头,和父子两个坐一个炕,她顺带把边上搁置的布给拿过,继续给墩儿做衣裳。
本来,夫妇两个都以为康老太不会来了,可又过了一时辰,天已非常深时,康老太火急火燎地来了,能看出来,康老太的神情算不好,帮忙叫魂时,全程都紧绷着脸,办完了事,对夫妇两个的谢意,也只是点头,而后又朝齐寿福家走去。
……
墩儿本来是没事儿的,因此次日时,又是生龙活虎了,至于齐亮,是确实被吓到了,被康老太一帮忙,次日时,情况也确实好多了。
又过了两天。
晚时,齐亮的精神已然恢复的差不多,齐寿福看着齐亮的样子,满意的点头:“这下,看流言还怎样传,那20两银,我是要定了。”
“唉啊,亮子真是我们的小福星。”姜氏抱着齐亮一个劲地宝贝疙瘩的叫着。
“我出去遛遛弯,你不要忘了给亮子喝蛋花儿汤压惊。”齐寿福说着,拿着大烟斗走出。
“齐白云,你给我磨噌啥呢,还不快些将你弟弟的蛋花儿汤给我端进来?”姜氏抱着齐亮,等了好长时间都没等来蛋花儿汤,那爆燥的声音瞬时朝屋外的女孩吼去。
对这吼,家没一人觉的不对。
唐玉琼见时日差不多,也预备实施下一步,要对姜氏动手了,可在此时,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却又传遍了整个村庄。
康老太居然死了。
听到这消息时,唐玉琼跟齐明都是大吃一惊。
“康老太一直有心慌的毛病,早上秀英都做好饭了,还不见她起来,才过去叫,结果过去时,身体都硬了。”胡大姨她们围坐边上,唠唠叨叨的说着。
唐玉琼站齐明的身旁,怎样都觉的康老太的死非常怪。
“唉,但是这说没就没了,心慌的话,平常时也不会发作吧?会不会……会不会是被啥吓到了呀?”最爱八卦的谭大娘非常好奇的说。
“能被啥吓到呀?”胡大姨瞠了谭大娘一眼。
谭大娘平常最是神神道道的。
“你们不觉的,这一切都和齐寿福家有关系么,墩儿见了齐亮也被吓到了,这康老太给俩小孩看叫,结果墩儿好快好了,齐亮这躺了三四天才好利落,哪里有躺这样久的。”
“唉,西街那里也这样传呢,说齐寿福家邪乎着呢,你们说,是不是由于齐寿福做了亏心事,真的将齐叔给气回来了呀?”
……
康老太下葬的这天,齐明带着娘子跟小孩也和来了香。韩秀英跪在屋中,哭的不成模样,一度要昏厥过去,大家赶快抚着,而对韩秀英的孝敬,没人不夸赞的。
唐玉琼机灵的眼神从韩秀英的身收回,又低调的端详着这屋中的其它位置。
因为屋中着实是收拾的太干净了,唐玉琼并看不出其它有异的地方,只是在行将收回眼神时,注意到了灶台陈放的几只瓦瓶,边角仿佛都裂了。
她把这一切都收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