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接下来做什么?”
“猪场那边加点人,看紧了,最近风声肯定很紧,如果有意外,猪不要,只管跑。”
柱子:“这恐怕有点困难,你还不知道赵业那孙子,他看猪比命都亲。”
盛海川:“倒是绑也把他绑走,除了这里,其他的地上照旧,黑市最近交给岳胖子。”
柱子:“给他?我还没找他麻烦呢,吃里扒外的东西。”
盛海川脚步稳健的往前走:“就因为他吃里扒外,才让他看场子,把他那帮兄弟都安排进去,既然要清理,不如一起。”
“为什么?这是咱的地盘就这么拱手让给他了。”
盛海川看着满脸不服气的柱子,轻笑道:“假美元的事情总要有个人背锅,他们需要交个人出去顶事,那咱们就给他几个。”
柱子恍然大悟:“还得是川哥,这下美元的事情也有人顶锅了,可是万一他反水卖了我们怎么办?”
盛海川:“他不敢,他老娘和兄弟还在外面呢。”
柱子连连点头,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川哥,那你呢?”
不知道盛海川想到了什么:“我暂时被征用了,给人当小助理了。”
柱子愣了一下,谁敢让川哥当小助理啊。
盛海川没有解释,从草里扒拉出来一辆自行车,直接骑上离开了。
盛海川骑进村里,不知道为什么,把手一拐,去了曾经的家。
那里现在已经是安遥的地盘了。
盛海川远远的看了一眼,突然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雏菊已经蔫了,还有花瓣掉在口袋里。
盛海川拿着放在鼻尖闻了闻:“我可从不自卑。”
他脚下用力,刚要离开,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声点,别把那死丫头吵醒了。”
“妈,你这样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难道等那死丫头自己回家吗?她现在翅膀硬了,有钱了,不把她弄回家住着,这钱她会给你?”
张翠翠说的咬牙切齿。
晚上回到家,她越想越生气,她捂着胸口差点晕过去。
十个工分的好工作就给别人了?
加上朱油来家里闹了一番。
安遥有了工作,吴老头那边基本没希望了,她打算好的三块钱也飞了。
这口气她忍不了,当时就跟张翠翠闹了起来,两人撕了一番,张翠翠更生气了。
安父也埋怨他,要不是她对安遥不好,这好事肯定落在他们身上,还有安遥的工资,肯定不少钱。
安兵也眼馋,嘴里抱怨个不停。
张翠翠现在里外不是人,气的她连饭都没吃,最后还是柳二娣给她出主意。
现在安遥有了钱肯定不愿意回来了,那只能从和其他的地方下手。
一个单身住的女人最怕什么?那肯定是鬼啊。
所以趁着天黑,一家人除了安金贵,都来了。
柳二娣趴在窗户口开始细声细语的喊:“我死得好冤啊,这是我的地方,你给我滚出去。”
安兵手里拿着小一块塑料,使劲的吹在上面,塑料哗啦哗啦的响。
张翠翠趴在门上:“这是我的地方,谁住在这,我就要了谁的命!”
安父实在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敲门。
很快屋里的蜡烛亮了起来。
安遥烦躁的声音响起:“死了就投胎,在我这喊什么喊,谁要是耽误我睡美容觉,我就让他连鬼都做不成。”
靠在后墙都盛海川嘴角勾起。
这姑娘胆子还挺大,别说,这几个人的动静,在黑布隆冬的夜里,真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我死的好惨啊!”
安遥:“啊对对付,你死的真惨,好了,我知道了。”
柳二娣被阴阳怪气的声音怼的说不下去了
张翠翠暗骂一声没用,趴在门口开始哭:“我就死在这里,这里有我的血,你还不赶紧滚回自己家?”
安遥:“怎么?还想在这里再死一死?重温旧梦?”
张翠翠:“……”
张翠翠:“我要吃了你。”
安遥声音懒洋洋:“张翠翠,我记得上次说你好剑不学,学下剑,现在恭喜你,人剑合一了。”
张翠翠的哭声戛然而止。
安父敲门的手也顿住了,显然安遥已经知道了是他们搞的鬼。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猜,真的鬼早就穿墙进来了,只有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怂蛋,才会趴在人家门口唧唧歪歪。”
张翠翠干脆也不装了:“安遥出来,跟我回家,哪有大姑娘家一个人在外面住的。”
安遥:“不回,你们要是闲着蛋疼,就去挖臭水沟,为村里做贡献。”
张翠翠:“安遥,我数到三,要不然我可就闯进去了。”
安遥翻了个身,声音懒洋洋:“你闯,为了防一些贼,我可是在门上挂了东西的,只要门打开,你们不流点血别想回去。”
张翠翠指着门,手都在颤抖:“安遥,你……你大逆不道。”
安遥:“谢谢夸奖,我还喜欢大义灭亲你要不要试试?”
安兵:“安遥,你不就是因为六子的事情生气吗?我跟你道歉行了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把你嫁出去了。”
安遥:“嫁出去我的工资就成婆家的了是吧?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安兵:“安遥,咱们可是亲兄妹,要不这样,你回去上学,你的工作给我。”
安遥:“你可真是绝世大聪明,这样的好事你是怎么用屁股想出来的?上完学还要找工作,我现在一步到位,不用受上学的苦,还有好工作,我为什么给你?”
安兵:“……”
柳二娣:“安遥,哪有女人不嫁人的,咱妈也是为你好。”
张翠翠在旁边抹着眼泪:“就是,我这副慈母心肠,你不懂,等你当妈了就知道了。”
安遥:“打住,你们听过牛马三件套吗?房子,车子,孩子,只要碰一样立刻变牛马,你这副慈母心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张翠翠:“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小时候发烧,可是我整夜整夜的照顾你,我有多不容易,你根本不知道。”
安遥:“知道不容易,还生了一个两个三个?那你活该。”
张翠翠:“哪有女人不生孩子的?”
安遥:“管住裤腰带就可以不生。”
张翠翠:“你……你……那还嫁人干什么?”
安遥:“你嫁人就是为了生孩子?那你不容易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谁让你结婚的?你也能找个断子绝孙的人结婚啊,还不用生孩子,哪天死了,你还能继承遗产,有钱无夫,人间的两大美事你都占了。”
有钱无夫?美事?
盛海川的眉头挑动,看了看自己:难道安遥看出来自己有钱了?不应该啊!
张翠翠:“我不活了,这是大姑娘说的话吗?别人怎么看我?安遥,你跟妈回去,妈一定好好教你,你这样的思想可要不得啊。”
安遥:“行了,别在我这哭了,你知道眼泪是咸的吗?你别浪费,拿盆接着,回家还能炒盘菜呢。”
张翠翠:“……”
安父使劲踹了两下门,门纹丝不动,倒是他的腿震得发麻。
安遥:“老东西省省劲吧。”
安父扶着腿咬牙切齿道:“安遥,这事没完,如果你想彻底跟我们断了关系,那就用钱买,你未来十年的工资都交给我,我保证再也不打扰你。”
安遥:“傻人有傻福,但傻逼没有,老头,不是我看不起你,真的是我真得懒得看你,跟蠢蛋说话太多,我都怕自己变蠢了,还十年的工资,一个子儿我都不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