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兄妹见势不好,连忙将人护住,
“姐夫,七弟一向说话做事没遮拦,今日早上出门,我看他又灌了两壶酒,定然是醉糊涂了,您可千万别和他计较!”
崔家大哥再讨厌这个弟弟,但到底是一母同胞,镇国公是什么脾气?
那是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总不好真眼睁睁看着亲弟弟陪着亲姐姐一起出殡!
其他哥哥姐姐也赔着笑脸,各种责骂崔七的不靠谱和胡闹,话头一转,却都是希望镇国公轻拿轻放,不再计较。
崔七往日里混账惯了,从来没听过哥哥姐姐们的话,但此时却低着脑袋,一副乖巧小弟弟的模样。
镇国公眼神越来越冷,原来崔家从头到尾就没一个懂道理的人!
当年宁南顺犯下大错,若没有身边人帮着隐瞒和狡辩,也不会至今都觉得自己没错!
自己的儿子,活生生被他们这样的人毁了!
“镇国公府从今日起,就没有崔家这门亲了!”镇国公声音洪亮,
这样断亲的话,在这样的场合,让众人嘘唏不已,
崔家人伤怀,但总算保全了崔七,不由得都松了口气,
毕竟除了崔七,崔家其他人,都少和镇国公府来往,如今大姐没了,实际上更少了来往的理由,这样也好!
崔家大哥还想说两句场面话,可刚张嘴就被镇国公抬手制止:
“你们都可以走了!”
“来人,将崔七拿下!押送京兆府衙,告诉他们,好好审审,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泼我宁执的脏水!”
府兵手拿绳索,如饿狼扑食般将崔七扑倒在地,三五下就将人捆了个结实,
崔七想喊叫,可刚张嘴,一团棉布就塞进了嘴里,一股气压回胸腔,呛得他直翻白眼!
崔家其他人慌了神:“姐夫,这……这是干什么?断亲我们又没二话,何故还要拿人?”
“对呀,再说了,这也是南顺惹出来的事,总不好都怪我家小弟!”
“镇国公开恩,小弟混蛋惯了,但对大姐是一片真心,你看在他这份真心上,饶了他这一遭!”
“我们日后定然严加管束,不让他上门胡闹!”
这么几句话的时间,崔七已经被拖出了院子,
崔家大哥着急,崔家先祖好歹也挣下过名声,如今崔七被送去京兆府衙,又有镇国公施压,
到时候,谁知道会给崔七按个什么罪名?
崔家顶着这样的罪名,子嗣后代还如何立足?
“姐夫,你就非要在大姐的丧礼上,办她疼爱的弟弟吗?”崔家大哥跺脚,一脸悲痛:
“大姐在的时候,最疼小弟,若知道她刚闭眼,小弟就被姐夫送官,她死不瞑目啊!”
灵堂里,有人点头,崔家大哥这话不假,就有人劝道:
“要不算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让崔七过来磕两个头,认个错,就罢了!”
“哼!”镇国公满脸讥讽:“谁再劝,我就将灵堂搬去谁家!”
满场寂静,空气凝滞!
这般无礼的话,镇国公说得理直气壮!
斜眼瞥了下想当和事佬的人,镇国公嘴角冷笑愈加寒气逼人,
都想当圣人,那他就给个机会,让他们当个够!
崔家见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定然是无力回天,只能念念叨叨的离开镇国公府,
这事一闹,和镇国公府关系一般的人家,纷纷告辞离去,灵堂空出了一半,
“父亲,这是怎么了?”宁北安跌跌撞撞赶来,见了被众人搀扶住的宁大夫人,愣是将浮肿的眼睛瞪成了一个圆!
镇国公眉头一蹙,他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