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顺身子抖得如同筛子,脸色比躺在棺材里的宁老夫人还难看!
十多年前的一幕幕,就像妖兽一般,从他心底强行挣脱,让宁南顺心寒胆颤,呼吸困难!
那时候,宁二夫人还是从侧门抬进来的小妾,欢场上迎来送往的女子,极能拿捏男人的心,
宁南顺被哄得姓甚名谁都忘了,一天到晚只在院子里厮混,
彼时镇国公还远在边关,内宅还是宁老夫人做主,
宁维舟的母亲虽然生得貌美如花,但性情柔弱,又被娘家护得不懂人情险恶,
丈夫纳了妾,只知道躲在房中垂泪!
妾室见主母柔弱,却身怀巨财,忍不住就动了歪心思!
一日,宁南顺深夜归府,为躲避唠叨的母亲,他习惯的从角门溜进来,却迎头撞上了一男人!
这男人身材健壮,宁南顺一下就被撞得仰倒,
宁南顺没想到在自己府里还吃这个大亏,正想跳起来骂人,却见男子掩着面容,匆匆而逃!
等宁南顺回过神,才想起刚才一瞥之下,那男子袒胸露乳,裤腰还是松着的!
这处角门就在内宅边上,这男子居然衣衫不整出现在此!
是谁被戴了绿帽?
宁南顺摸进小妾院中,却见房内灯火通明,里面传来小妾和婢女的声音:
“姨娘怎么还不睡?二爷今晚不知还会不会来,你这样熬夜,多伤身子!”
“唉!”一声悠悠叹气:“夫君是个贪玩的,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他晚归被夫人逮住,闹到母亲跟前又要吃苦头,我若替他挡一下,也能让他轻松些!”
“姨娘就是好心,不像夫人只会在老夫人跟前摆出一副委屈样,连累你日日被老夫人骂!”
“休要胡说!”小妾声音严厉:“我这般低贱的女子,能与夫人共侍一夫,自然是委屈了夫人!”
语调一转,又极尽哀婉:“我虽有心上进,但这生来的低贱,又岂是我能选择的?”
“好在夫君对我极好,并不是旁人那般轻贱我,所以我自当以命相谢!”
婢女感动:“姨娘对二爷的心,真是比金子还珍贵!只是……奴婢刚才仿佛又听见角门处有动静,这事……真不用告诉二爷吗?”
“告诉什么?快给我把嘴巴闭上!要是被我听见了闲言碎语,污了夫人清白,我就把你……把你卖了!”刚才还温婉如水的女人,突然言辞锋利:
“夫人已经为了我受尽委屈,就是有些……有些不妥当,那也不该从我这里说出去!我已经对不起她,再不能推她入火坑!”
“姨娘这般为夫人着想,可夫人却没领这份情!”
“我要她领情做什么?”女子哀婉:“夫君定是希望后宅安宁,我人微力薄,只能尽这些心力了。”
“可是夫人这样做,岂不是让镇国公府蒙羞?”婢女语有愤怒:“都说夫人冰清玉洁,说姨娘狐媚勾人,却不知道红杏出墙的却是夫人……”
“快别说了!”女子呵斥:“小心让人听去!以后天黑院子就落锁,护好咱们自己的院门就好!”
宁南顺站在院外,浑身冰凉!
院子里的女人就是自己的爱妾,她口里的夫人,只有一人!
刚才自己还偷偷想着,难道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嫂送了顶绿帽子给大哥?
甚至他还想,不会是自己母亲耐不住寂寞,行了不轨之事?
从来没想过,原来这顶绿帽子,是在自己头上!
自己的正头夫人,是个江南女子,婉约似水,性情柔弱,他也曾喜爱了一阵子,
可宁南顺一直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