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殿下这是又发病了?
他刚想问问颜辞是想要他怎么个叫法的时候,就又听她发了命令:“销魂点,最好是能让拂碧居的听见。”
君鹤轩嘴巴张的能塞下一整个拳头:“殿下,您没事儿吧?”
不是他想出言顶撞,实在是她的要求太过离谱。
拂碧居离他这里中间最起码隔了三四个院子。
他是得有多大的嗓门,才能叫的让外面的人全都听到。
而且,就算是喊出来了,也不得销魂吧。
但要是惨叫的话,他估计还是可以的。
“本宫有事,有很大的事。”
颜辞没责怪他,盘腿靠了起来。
君鹤轩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得有多大的事儿,才能让这位闷闷不乐的跑到他这里来?
“你说,本宫平日里是不是为人亲切和善?”
君鹤轩回忆着她怼人往死里怼,人死了还要挖坟鞭尸的举动,果断称是:“殿下是属下见过最和善的人,没有之一。”
当真是核善的很,他讲真话。
“本宫也是这么觉得。”颜辞大言不惭:“本宫想了想,大概就是因为本宫太过和善,所以在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呃……敢问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
君鹤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别光夸你自己,倒是说事儿啊,急死他了。
“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本宫今日接连被两个男人赶出屋子,定是因为本宫太善,所以才会被他们爬到了头上来。”
颜辞总结出来了原因。
奚挽玉为什么赶对她这样?
因为她纵着他。
百里闻为什么也同样如此,因为她也纵着他。
两个最得宠的男人反而是对她最不好的人,颜辞很不开心。
“您是说,有人把殿下赶了出来?”
君鹤轩是搞明白了事情缘由,心中直给那两位磕头。
高人啊,简直是高!
竟然敢这么对待颜辞,改明儿他必须上门拜个师学点什么,不求以下犯上,只求在犯错的时候能少受点罚。
“不是有人,是有两个人。”
颜辞跟他抠字眼,严厉到连学堂里的老师傅都自愧不如。
“是哪两个?”
君鹤轩有点激动,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过后发现不对,又赶紧补充:“属下的意思是,敢这样对待殿下,那两位实在是太过分了,必须要严加惩治!”
“你说的对,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颜辞非常认同。
“百里闻和奚挽玉,你去想个法子,吓一吓他们。”
“啊?”
君鹤轩嘴角一抖。
他没听错吧?
一个是他们的头儿,一个是连头儿都只能打成平手的刺客,让他去收拾?
不不不,不能这么搞,会出人命的!
“有什么问题吗?”
颜辞直直看着他,把君鹤轩看的后背整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有,当然没有!”
开玩笑,就是有他也不敢说啊,说出来不就享年二十二了?
“不过,殿下,属下认为,闻公子和奚挽玉都不是普通人,一点小小的教训放到他们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反而还有可能会通过属下暴露您。”
为了保命,君鹤轩的大脑从来没有这么高速运转过,连带着脑汁都一起沸腾。
“那你有其他更好的法子,能让本宫有家可回?”
颜辞对他招手,君鹤轩顺从的过去,结果耳朵被人结结实实揪住,九十度向反方向死拧。
“疼疼疼!殿下,属下错了,属下不该自作聪明,您就饶了属下这一回吧!”
苍天,是真疼。
他感觉他的耳朵都要被整个揪下来了!
“饶你?本宫并没有要罚你的意思,何来饶恕一说。”
颜辞松开手,君鹤轩捂住充血的单只耳朵,怨气比鬼重。
这还不罚?
他要是不求饶,以后他君鹤轩就是个独耳大盗。
“你不是有方法吗,说说看,本宫洗耳恭听。”
颜辞从被子里掏出来个纸笔,那是百里闻用来记账的。
这两天事情太多,账本也不知怎么裹到了被子里去,被她顺便给带了过来。
“要属下说啊,闻公子和奚挽玉现在都在气头上,您不如安安心心在别的院落里住个几日,等到他们消气了之后再好好谈谈,来个恩威并济。”
君鹤轩的说法其实很有讲究。
就颜辞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人家本来就气,她再拱个火,不得给人气死?
现在这种时候去见人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自断后路,还不如先冷静冷静。
反正人都跑不了,东宫那么多人守着,进来容易出去难。
除非是殿下有意不管,不然连只虫都别想跑到外面去溜达。
颜辞一扔账本,两手上下一拍:“有道理。”
君鹤轩窃喜,这不就成了?
他可真是长了张好嘴。
“本宫决定在娶亲之前都一直晾着他们。”
“这段时间,你就和本宫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