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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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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锡安诺已经很长时间没过问楚祖的消息, 之前是忙着处理事情,抽不出空,听完拉扎尔的报告后, 他更是主动避开了相关信息。

有时候卢锡安诺也会想, 如果楚祖的病情恶化就好了。

他是真心实意想要让男人恢复往日的模样, 而命运也是真的足够无情,这样一来,他就能心安理得将所有责任推到唐崎身上。

但楚祖的命太硬了。

能听到声音, 能感知外界,但是不一定能出回应。这不是最烦人的情况吗?

而当见到楚祖的时候,卢锡安诺一路上的想法全都消失了。

男人和十二岁刚见到的时候差不多瘦,上层区的赛博格普及率相当高,浑身上下全被换掉都不足为奇。

但楚祖似乎天生就和金属线缆不搭,看惯了的改造身体放在他身上只会显得畸形。

畸形,并且奄奄一息。

卢锡安诺沉默着上前,坐在床边, 把男人扶起来靠在床头。

床头柜摆了杯清水,卢锡安诺拿过杯子给他喂了点。

卢锡安诺一直凝视着他的眼睛, 而男人从头到尾就跟刚出厂未启动的人造人一样,毫无反应。

楚祖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气质带来的,卢锡安诺觉得他的存在感低得近乎没有, 而其他人却像隔着四五米就能闻到味儿似的,对他避之不及。

各方对楚祖的评价也多着重放在他的光荣事迹, 最后总会落到卢锡安诺的性格总结上——因为楚祖不用分析,也不值得分析。

很少有人会单纯观察男人的长相, 素净无暇的薄削脸庞, 五官其实没想象中锋利, 眼睫算长,在盖住大半红色眼睛后,楚祖居然能称得上一句“气质干净”。

这样也挺好的,死在干净的时候,甚至能让卢锡安诺姑且忘记对方对自己的背叛。

卢锡安诺看了会儿,缓声说:“我原谅你了,楚祖。”

男人没反应。

“算算时间我们认识好久了,我不记得很多事,但始终记得十二岁的那天。现在看来是好小的年龄,父亲同意把你带回去的时候,哪会想到最后会死在我们手里呢?”

卢锡安诺双眼迷离,好像思绪也随着语言飞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我在忙着给你弄身份的时候,你在家呆不住,又被我那个傻弟弟当乐子玩。我回来之后气坏了,但我不能为了你骂他,吉夫斯会告诉父亲。”

金发男人嘴角挂起笑,露出狡猾的表情。

“我跟他说,再动你一下,我会把他的头割下来当球踢。这小子不当回事,直到我真的让你去把他脑袋摘下来。”

“说实话,我还挺后悔的。”他叹了口气,幽幽说,“忘了让他对你道歉,估计他也只觉得我会弄死他是因为那份遗嘱吧。”

楚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就是因为很多事我都奔着结果去做,忘了跟你解释,我们之间才会存在误会。当我想慢慢解释的时候,那些人都死了,就像弥托利的两个小孩。”

“和他们叔叔做交易是原因之一,我忘了给你说,他们盯上你的无痛症,想找我借人拿去做实验。我要怎么忍呢?只能拿小孩警告他们。”

“所以现在我特意来找你解释。”

*

“我琢磨现在不能让他陷入沉思。”楚祖在脑海中出声,“万一他把自己说服了怎么搞?”

系统从来没预构过这类可能,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么看,小卢还没到彻底丧心病狂的地步诶……”

楚祖毫不客气:“他差不多臆症晚期,到了开始胡编乱造心路历程的程度。你以为是说我听的?他说给自己听的,不然我担心什么。”

系统:“……”

“……你不会把他说的都当真了吧?”

“我不知道。”系统一五一十道,“原文里没有小卢的心理描写,如果从他现在的行为语言分析……呃……他说得也可能是真的。”

那不可能。

楚祖很熟悉卢锡安诺的心态,倒不是说他也这么变态,只是那股自欺欺人的劲儿实在是太眼熟。

很多人说小孩天性擅长撒谎,明明事实都摆在眼前,他不认账,嘴一瘪就开嚎,哭得比谁都伤心,铺天盖地全是委屈。

这么说对也不对。

内心越摇摆,越没有奠实自我基准的人,越容易钻进死胡同,发现没路了,手足无措拿出谎话来当捍卫自己的武器。

比如对世界和自我都处于半陌生阶段的孩子。

卢锡安诺当然不是孩子,他离大龄巨婴都很远,但他执着于成为上层人心中的完美上层人。

野心是一部分,混蛋起来不当人是一部分……想要保持体面也是一部分。

什么是体面?

就算我恶贯满盈,恨我的人能从下层边缘排到上层埃斯波西托大楼大堂,我还是能慢条斯理整理领口,拍拍不存在的灰尘,轻描淡写说:

上层人嘛,都这样。我只是更优秀,更实际,做了他们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

卢锡安诺不会把自己的定义挪出上层人以外,这是他最引以为荣的身份。

可上层人也是人,为了目的杀了全家这种事远超上层人的界限——甚至远超“人”的界限。

所以卢锡安诺需要楚祖,不止把他当武器,他需要一个能体现自己为人品德的媒介。

“他对我态度好或是不好都无所谓,只要我还活着,他都能变着花样骗自己。如果事情顺利,他能骗自己一辈子。”

楚祖辛辣总结,“你信他有苦衷有口难开,还不如信我深情隐忍。”

系统:“……”

它差点就说,您对西德尼是挺深情隐忍的。

但这话不仅听着怪恶心,还容易被宿主羞辱,系统就此作罢。

*

卢锡安诺陷入了漫长的沉思,直到吉夫斯出声提醒:“先生,除去返回用时,您还有十三分钟逗留,原定的会议将在22:00整准时召开。”

埃斯波西托全体会议,在如今的关键时刻,哪怕是任性惯了的卢锡安诺·埃斯波西托也得按时出席。

“我来给你解释。”卢锡安诺回过神,“我不需要亲人,也不需要朋友。这个世界就是被设计得如此巧妙,刚好让每个人都只顾得上关心自己。”

他狠狠笑了,嘴角拉出锋利的弧度。

“谁从我手里夺走价值,我就要他死,你也一样,但我原谅你了。我们还是能按照原先约好的那样好好相处——可你现在还能给我什么呢?”

“把你的命给我吧。”卢锡安诺劝哄着,他从来没这样温柔过,每个字都带着若隐若现的癫狂,“你把你的命给我,我依旧给你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你拿不到了,我就给你的儿子。”

“我说过,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照顾他,比照顾你还要仔细。”

“我会把我要做的每件事都清楚解释给他听,我会陪伴他长大,做全世界最亲密无间的父子。我——”

悠扬的语调在房间中回响。

原先没有半点反应的楚祖突然有了动静。

他嘴唇动了动,类似不受控制的颤抖,眼皮也缓缓掀开,眼底的情绪像酝酿着冲碎玻璃的骇浪。

卢锡安诺喉头一紧,愕然刹住话头。

他醒了?!

“卢锡……”

楚祖几个月没说过话,除了身体本能的痛苦闷声外没发出过任何声音,他的嗓音像是记住了疼痛的基调,只是念出对方名字都带着野生的痛苦。

“你把……西德尼给我了……我的孩子……”

卢锡安诺的错愕被巨石压入心底,他没想到楚祖拼了命只是想说这个,好像并不在乎自己的命,他只听到了那个孩子。

那个小孩就这么重要吗?

此刻卢锡安诺已经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分析能力,他的脑子里全是问句。

他都给楚祖解释了这么多,凭什么楚祖什么也不回答?这样公平吗?

你不跟我解释你的背叛,也不在乎我的索求,把恼人的过去全部抛下,把慷慨赴死的人生也全部抛下。

然后你踩了刹车,只因为那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杂种?

凭什么?

等回过神,他的手已经掐上了男人的脖子,手背青筋外凸,每根手指都死死钻进对方为数不多的肉里。

卢锡安诺看着楚祖的四肢开始条件反射筋挛,手底下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他不清楚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楚祖脸上浮现出好陌生的痛苦。

就跟这些天,自己的心情一样陌生。

卢锡安诺突然就不想知道答案了。

他其实并不需要对有痛感的男人负责,这本来就是约定的一环。

翻涌着巨浪的湛蓝的眼睛恢复了平静,卢锡安诺说:“楚祖,我不用再给你什么了。”

*

西德尼翻过布蕾家的后墙,墙后是被全息投影笼罩的树枝金属杆。

小孩扒上金属杆后,全息投影出现片刻摇晃,接着将西德尼的身影混进了黑绿色树叶中。

人类需要天空、空气、绿意,前两者是上层区的特权,唯独难维持绿意——那就人工创造廉价的绿。

出于这个目的,社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完善各家周围的设备,成片的全息投影能根据时间和季节调整为令人舒适的环境。

整片金属杆把布蕾的家和西德尼的家相连,男孩在下层区的时候就很灵活,来了上层区又开始锻炼,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两三下功夫,西德尼到了他家的后墙边,探手就能够到他卧室的窗台。

房间的灯开着,窗户紧闭,窗帘豁开了道缝。

这是很奇妙的视角。

当西德尼身处房间的时候,他觉得房间又大又亮,从一边墙壁走到另一边墙壁需要走十步,从门口走到床边则需要八步。

即便西德尼推着楚祖的轮椅,在房间也不会拥挤,就算再加一个戴熙安也一样。

但在窗外透过缝隙看去,西德尼才发现那个房间是如此之小。

小,又空荡荡的,为了方便使用轮椅,用来照顾楚祖日常生活的东西,以及原有的娱乐设备都全部被堆在外面,唯独那张床显得很大。

瘦削的楚祖躺在黑色床单上,就像漂浮在黑色的海里。

他半敛着眼,没表情,虽然体格不复当初,但西德尼把他照顾得很好,没有之前刚到家时的惨白。

接着,西德尼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金发男人。

男人坐在床边,把楚祖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软枕上,又拿来杯水慢慢喂给他喝。

放下水杯后,男人又说了些什么,隔着窗,西德尼听不见。

但就在男人说完后,楚祖嘴唇突然动了动。

三个月以来,西德尼从没见他回应过任何事,男人就像已经溺亡的幽灵,不在乎现实世界,也不在乎自己身处何方。睡梦中发出的嘶哑痛声反倒成了他还活着的证明。

西德尼看到楚祖艰难地,缓缓地掀开眼皮,他眼中的红色开始浓郁,像波涛在瞳孔深处起伏。

楚祖开口了。

哪怕听不见,西德尼也能知道一部分,因为参杂了他见过的类似嘴唇开合的形状。

掐去他不知道的那些,唯一能辨别的两个音节是——

「卢锡」、「西德尼」。

卢锡,卢锡安诺,在楚祖答应他去布蕾生日的那天夜晚,他分别从惊恐的戴熙安和虚弱的楚祖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

当时西德尼认为,知道太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直接忽视了。

说是忽视也不恰当,因为卢锡安诺这个名字在上层区存在感极强,哪怕不刻意去查,也能从旁逸斜出听到几次。

西德尼会忽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戴熙安的叮嘱。

她说,要是遇到楚祖,或者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大人,判断自己跑不掉的话马上自杀。

被楚祖捡回来之后,戴熙安改口了:楚祖确实是唯一一个期待你存在的人。

其实很好理解,楚祖是出了名的下层区死神,遇上后拔腿就跑完全合理。楚祖的态度明确下来后,危险也就解除了。

和自己长得像的大人嘛,他的父母呗,鉴于西德尼旁敲侧击出的东西,范围还能缩小到「父亲」上。

他是不受父亲期待的小孩,说得再准确点,他是见到父亲后能跑就跑,跑不掉也最好别落在他手里的小孩。

他不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所有可能与身世相关的,对他而言都是生存威胁。

他有爸爸了,要什么「父亲」,谁管卢锡安诺是谁?

西德尼本来是这么想的。

直到现在,他终于见到了和他长得很像的大人。

根本犯不着去证明,隔着窗户的那头金发,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那张熟悉到令人恍惚的脸,只是看到这些,「父亲」这个词汇自然就会出现在脑海。

卢锡安诺确实是个好凶残的人,西德尼看他突然伸出手,掐住了楚祖的脖子,是完全没留手的力道。

原本强壮到无法撼动的男人只能等死。

绝对不能和「父亲」碰面,西德尼警告自己,哪怕他现在把楚祖掐死在床上,你也不能被他发现。

小孩本来就有胡思乱想的毛病,原本在下层区的时候还能一边想一边摸爬滚打,来了上层区之后,楚祖把他惯得散漫起来。

没什么要做的,思考的时候发呆也情有可原吧?

西德尼想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事。

比如楚祖死了之后他要怎么办,比如拉扎尔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比如戴熙安让那些人别打他主意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忽然间,哪怕是冷意也压制不住的恶臭扑面而来,空气灌满了令喉咙黏膜发痛的污染,由阴影和死亡组建的世界霸占了西德尼的脑海。

他被拽回了下层十八区,看到刚把挖出的义眼卖掉的自己。

好瘦,好小,脸上还带着弱智的满足,男孩听到窸窣动静后二话不说转身——

楚祖。

是楚祖去接他的那天。

西德尼看见男孩跟蠢货一样扑上去,抱住男人大腿,用蹩脚的演技喊:“爸爸——”

“你来接我了吗?”

男人垂眼,轻声说:“对,我来接你。”

绝对不能和卢锡安诺碰面。西德尼还在警告自己,「父亲」认识楚祖,他折磨过楚祖,戴熙安对他避之不及,他现在要杀了楚祖。

他们都拿卢锡安诺没办法,你又能怎么样?像在十八区一样,扑上去喊他爸爸吗?

可是他的行为却背叛了内心。

男孩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体,直接从金属杆越到了窗台,顺着惯性撞碎了窗户!

——住手。

西德尼在地板上滚了一圈,爬起来后直接握住地上碎玻璃,扬高淌血的手狠狠扎进卢锡安诺侧腹!

——停下来。

男孩力道再狠也就那样,还把自己的身影和目的同时暴露给了男人,下一秒,西德尼只觉得胸口剧痛,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砸上墙壁后摔在地上。

——快逃,求你了,西德尼。

“西德尼。”卢锡安诺捂着小腹伤口,阴冷看着他,“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真没想到,你和你爸爸长得完全不像。”

“离爸爸远点……”西德尼哆嗦爬起来,又握住了一片碎玻璃,举到跟前,竭力克制着自己声线中出于恐惧的颤抖。

他重复了一遍,“离我爸爸远点!”

——你不是想活下去吗?

“我是想收养你的,可你没我想象中听话。”卢锡安诺眼中闪过些许嘲讽的笑意,“这点倒像他……算了。”

西德尼不是卢锡安诺的对手,而他也知道,哪怕现在狂喊戴熙安的名字,女人也不会出现。

房间里的动静如此之大,她没半点插手的意思。

在卢锡安诺把他踩在脚底下的时候,西德尼又开始骂自己蠢了。

太蠢了,他才认识楚祖多久,又在上层区呆了多久,男人压根不管他什么。

不管他炸厨房,不管他想学什么都三分钟热情,不管他在暗室胡来,不管他在冰水里一泡就是几小时。

他什么也不管,只是偶尔问他有没有事,偶尔带他出去买芒果派,偶尔让他别招惹戴熙安。

他只是偶尔说:西德尼是我的小孩。

“离我爸爸……远点……”西德尼还在说。

——好蠢啊。

“卢锡……”

卧室的空气凝固了刹那,卢锡安诺在瞬间转身,然而已经晚了,楚祖从身后抓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拽。

虚弱的男人在此刻迸发出强悍的力道,金属胳膊从卢锡安诺背后探出,扼住他的喉咙。

两个人一同摔倒在遍地的碎玻璃。

西德尼,你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十二岁的小孩对自己说。

前提是,你要做出选择。

西德尼不在乎自己被利用。

染发剂很痛,瞳色膜会模糊一部分视线,很喜欢的布蕾突然不理他,戴熙安对他态度产生了变化,突然冒头的「父亲」……这些都无所谓。

疼痛是可以忍耐的,视野被模糊只要多盯会儿也能看清。

没了布蕾他还会有新的朋友,戴熙安从头到尾都没把他当人看待过。

卢锡安诺?他算什么东西?

他要爸爸。

西德尼只要爸爸。

楚祖养着他,而他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摆在楚祖面前。

这就是西德尼的选择。

西德尼几乎是条件发射地从地上扑向卢锡安诺,碎玻璃早就深深嵌入了他的手掌,目标直指卢锡安诺的喉咙!

楚祖瞳孔倏地扩张。

玻璃刺入肉的声音比想象中更清晰,西德尼却骤然面无血色,看着挡住卢锡安诺脖子的手掌。

干瘦的掌心被玻璃贯穿,还在用力往外撑,不让玻璃尖端碰到卢锡安诺分毫。

然后他轻轻地,轻轻地握住了西德尼的手。

“父子”的血液融在一起,滴答滴答落到地板上。

卢锡安诺已经被扼晕过去,楚祖把他轻轻放在地上。

楚祖起身很艰难,之前的行动已经耗光了所有的力气,但他还是把西德尼缓缓揽进怀里,手依旧和小孩虚虚握着。

“吉夫斯很快会……不用担心……戴熙安会处理……”楚祖靠在他身上,轻声说,“换个安静的地方……陪我说说话……西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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