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寻的房门虚掩着,房内“踢里哐啷”好是一番大动作!
沈清浅赶紧推门进去!
地上早是一片狼藉!
屏风、茶几、床榻碎了好一半!
好几人呈包围之势将一人锁在正中央。
陆川回头,惊道:“沈小姐,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沈清浅便觉一道邪风迎面吹来!
顷刻便被一人掐住脖颈举在了半空!
那人凤眸赤红,坚硬狠戾之气横贯全身!
就像黑夜里的恶魔,嘴角挂着狂狷邪魅的笑意!
沈清浅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幸好身后的几人相继出手将他再次锁入局中!
她跌落在地上,干叫道:“尽快擒住他,小心他伤口!”
第五寻,一到炸雷暴雨日现世,便会将自己封闭起来!
当年全家被杀!
他恨自己不知丝毫!
倘若他在府中,兴许还能救下父母。
那压抑堆积的愧疚感在每一个惊雷暴雨日中将他瞬间吞噬淹没!
那放纵沉溺的痛苦宛若那杆长缨枪,需要被肆意挥霍!
有人在他耳边呐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
在几人终于将他的双臂捆在手下时!
沈清浅赶紧冲上去,将一针镇定剂推入了他的脖颈!
看着很快瘫软,眼神涣散的自家大人,几人很是诧异地望向了沈清浅。
只见她长吐出一口气,吩咐道:
“这儿没办法住了,你们给他抬到我房子去吧,我给他看看伤口。”
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他们并未过问,而是依照吩咐将自家爷搬去了隔壁。
让他们都走了后,沈清浅才拆开了他身上的绷带。
还好伤口没有崩开。
她仔细给他查了查,重新上了药,缠好了绷带。
这才拉了一把椅子靠在了椅背上。
望着他熟睡安详的侧颜,想起他方才的模样。
沈清浅的心很不好受。
这个人,是被她害的!
顺义六年,第五少将军大胜北戎荣炎军的消息在京师中引起轩然大波。
老百姓几几一堆,纷纷感慨这位少年将军就是南希国的希望啊!
才出征半年,但却已经被第五少将军夺回了被占领的五座城池!
那之前出征的几位将军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就连他老爹都被掳进北戎!
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在圣上面前立下军令状!
领兵出征!
若不是朝中无人可用!
太子一腔力挺,他们圣上也不敢这般孤注一掷!
毕竟将十万人交给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解元,还是需要殊死一搏的勇气的!
这也幸好是圣上押对了。
在文人堆里挖出一员虎将,才得以保住南希国土!
南希国的老百姓们热泪盈眶!
要知道,这南希国的武将少之又少!
能堪之大用的更是屈指可数!
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场创世豪赌哇!
“这第五少将军,日后一定是战场枭雄,让敌军闻风丧胆呀!”
“以后的南希国有希望了呀!!!”
但我们的第五少将军可不这么绑架自己,他是有梦想的。
“谁爱干谁干,我要继续考科举!”
“不行!”
其父作为两军停战和谈下的战利品之一。
被解救回国退役后,被皇帝封为昌宁侯,便更是希望儿子能继承自己的衣钵,上阵杀敌,驰骋沙场。
“他敢!”
南希国皇帝一语即下,不许!
南希国的太子萧玄策跪在地上。
“父皇别急,这他参加了也不一定能考中。”
“若连我京师的解元都考不中,朕要那国子监有何用?”
“父皇息怒,儿臣就是打个比方。这解元肯定能考中,但即便考中了,不还有殿试嘛。你说是吧,父皇?”
“哼。”皇帝极为不满地瞪了下堂的儿子一眼,道,“你别当朕不知道,你就是舍不得这臭小子离开你去镇守中南关。”
萧玄策一笑。
“父皇英明。儿臣这点儿心思果然还是逃不过父皇的法眼。”
于是一年后,我们的第五少将军还是去参加了会试。
不出所料又以会元之资参加了一个月后皇城殿的殿试。
殿试上皇帝策问,他回答的井井有条、精彩绝伦;
那见解独具一格、别出心裁,让一旁聆听的大臣们都叹为观止、佩服不已!
厉害啊厉害,看来这第五会元就要“三元及第”了!
结果,甲第一定,探花!
这就很无辜了,为什么不是状元呢?
对啊,为什么不是状元呢?
皇帝说:“第五寻才智过人、品貌出众,赏探花郎之位。”
全场哗然!
这就让人不得不寻思了。
品貌出众?相貌问题?长得太好看了?
于是三甲游完街后,我们的第五探花对着铜镜;
拿出匕首;
对上了镜中人那张美中夹愤的脸。
那后槽牙咬的“咯咯”咋响,“害人不浅。”
“本宫觉得,你现在毁了它也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