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凡一踏入玄灵阁,便享受到了尊崇的礼遇。相比之下,清灵与妙仙就没有这般幸运,周遭尽是敌意的目光锁定。
凌霄凡心知肚明,回想起那次夺得寒霜莲与凝冰芝,当时看守的弟子数位,除了厉风岳被他救下,其余人均遭不幸。尽管那挑衅者已由清灵惩处,但她作为始作俑者,自然难逃他人苛责。清灵对此也心知肚明,只默默不语。
凌霄凡温言安慰:“过往之事已矣,无需再自责。”
清灵轻轻摇头:“事虽过往,罪孽深重难以宽恕,若他们欲取我性命,我亦无话可说,一切皆因我最初的错失所致。”
清灵如此想,足见其彻底悔悟。若非她为追求强大力量修炼禁忌之术,根基不固,也不至于渴望寒霜莲与凝冰芝,更不会派手下夺宝,酿成众人之死。
凌霄凡深知世事往往复杂,他通晓劫运之道,明白因果交织间,某些宿命难以逃避。但这些他并未言明,即便命运早有安排,世人仍渴望改变,向往超脱。就连他自己,也能感受到劫数的束缚,诸多无奈之举,仿佛命中注定。
“你如此想,倒也不错。”凌霄凡道。
休整一日后,凌霄凡开始访问掌管药园的弟子,询问草药栽种的注意事项,并成功求得了多种草药种子,唯独那些极其珍贵的,因其专属特性和垄断地位,作为生存之本,凌霄凡无法取得。
除草药栽植之外,凌霄凡还耗费大量时间与经验丰富的炼丹弟子交流心得,夜晚则借助万化熔炉修炼丹术。
万化熔炉无物不熔,虽然凌霄凡手中的万化熔炉非正宗,与真正的神器相去甚远,但出自万化生灵诀,本质拥有化育万物之力,与凌霄凡的玄天真元相辅相成,只受限于他的修为。一旦修为精进,熔炉之力也将水涨船高。用于炼丹,实属大才小用。
几个月来,凌霄凡的炼丹技艺精进了许多,但距离成为炼丹大师还相差甚远。
研读了不少药材识别书籍,结合上官菲燕传授的知识,收益颇丰。转瞬之间,与三大宗师约定之期已至,凌霄凡遂向玄灵阁告别。
临别之际,凌霄凡留给了厉法等高层一些珍贵丹方,令他们感激不已。听说凌霄凡意图在家乡小世界开辟药园,他们不仅赠予丹方、丹册与丹药,还送了一套旗门阵法以作防护,深厚友谊自此奠定。
战神殿第一宫入口,三大宗师早已等候,见凌霄凡前来,均上前迎接。然在见到清灵之时,众人皆是一愣。
清灵的气息强大异常,显然是丹境高手。他们原有些拘谨,得知这位丹境强者竟是凌霄凡的弟子,无不惊讶,对凌霄凡的敬佩油然而生。
他们因财力不足,无缘三大圣殿,对圣殿前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但这里是战神殿,秘境繁多,不仅限于三大圣殿。各秘境中,他们同样获益匪浅。此刻听说丹境高手能助他们进入圣殿,不禁心生动摇。然而当凌霄凡提议带他们进入时,却被婉拒。他们各有收获,且圣殿长存,未来还有机会。在战神殿中逗留已久,况且大周世界局势紧张,亟需他们回归主持大局。
凌霄凡并未直接同他们返回大周世界,言有要事处理,让他们先行一步。
三大宗师并不介意,有丹境高手同行,他们相信凌霄凡在第二宫不会有危险,遂放心入了第一宫,离开战神殿。
即便是战神殿,也无法阻挡凌霄凡的万界传送门,第二宫已被标记。但第一宫的入口,仅限各小世界居民自由出入,其他世界的来客,无人引导则无法随意进出。
如同大周世界,凌霄凡自该世界进入战神殿,通过第一宫后,气息被铭记,归途不受阻挠。而清灵无凌霄凡引领,欲直接进入大周世界的第一宫,是不可能的,除非凌霄凡带她。
其他世界亦是如此。
送别三大宗师后,凌霄凡对清灵道:“走吧!”
清灵微微颔首,玄光闪动,带着凌霄凡与妙仙瞬间消失。
他们离去不久,宗玄从虚空中显形,冷笑:“原来你是这小世界的。”
言罢,宗玄开始布阵,静待凌霄凡归来,企图将其擒获。但久候未果,殊不知凌霄凡拥有万界传送门这等宝物。
战神殿已被标记,凌霄凡无需再经由第一宫返回大周,可直接降临其地或第二宫。
于一小世界入口,凌霄凡望向彼端:“这是你的小世界?”
清灵神情复杂,几百年未曾归来,旧事涌上心头,轻叹点头。
“走吧!”
清灵领路,凌霄凡步入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凌霄凡、清灵与妙仙甫一降临,天色骤变,一股压抑感笼罩三人,乌云密布,雷光闪烁。
凌霄凡心神一震,感知到了世界对他们的敌意。
“此世界尚处普通阶段,我们的力量对这里的规则而言,已然超标。”
心中一念,凌霄凡收敛了自身气息。
清灵望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运转金丹,收敛真元,天空忽现晴朗,世界意志的压迫感随之消散。
妙仙浑然不觉,瞪大双眼环视四周,好奇问道:“这就是外界吗?天地灵气确实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