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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碎了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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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大宝吓得使劲摇头——耿大宝不累, 哪儿都不累!

叶烦舅妈心疼:“吓唬他干嘛啊?我们大宝就是嘴上说说。大宝,吃不吃西瓜, 姥姥切个西瓜?”

以前陶春兰经常带大宝二宝回娘家,大宝跟舅姥比较熟,所以大宝才敢在叶烦舅舅家大呼小叫。

耿大宝很不见外:“可以吃两块!”

叶烦舅妈笑了,她最喜欢听大宝说话,跟小大人似的:“喝不喝汽水?姥姥给你买汽水。”

大宝习惯性看他妈,就差没有明说:“想喝!”

叶烦:“选一样。”

叶烦舅妈笑着说:“难得出来一次,烦烦别那么严厉。”

大宝点头:“妈妈, 让我喝汽水,我天天陪你走亲戚。”

叶烦想生气又想笑:“谁有钱天天请你喝汽水?净想美事!”

大宝立即问:“现在有美事, 可以吗?”

叶烦无奈地点点头, 大宝高兴地欢呼一声, 拉住他舅姥姥的手出去买汽水。

耿致晔问二宝去不去。二宝嫌热, 指着堂屋要进屋。叶烦抱着她到院里葡萄架下:“这里凉快。”

叶烦舅舅和耿致晔大舅的房子一样坐北朝东, 但叶烦舅舅的房子五间正房,院子宽敞, 种了两株葡萄树, 葡萄树下还有一个石桌,叶烦幼时没少在葡萄架下写暑假作业。

她舅房子虽大, 还是首都的房子,但她舅舅祖籍不是首都的。早年间叶烦姥爷在老家活不下去, 就一路乞讨来首都讨生活。后来大清亡了,很多人跑去当时的盛京, 房屋贱卖, 叶烦姥爷漂泊多年想要一个家, 就用全部身家买下这处房子。

据说最初三间正房两端还有一间耳房。后来她姥爷攒点钱就把耳房拆了, 修的跟三间正房一样高。不过因为是耳房,房间不如正房宽敞。以前叶烦来她舅舅家就跟表姐妹住重修后的耳房。现在舅舅的孙子孙女寒暑假回来住。

叶烦抱着二宝刚坐下,三间正房两端的房门打开,从里面出来几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和小伙子。叶烦听到脚步声回头,正是她舅舅的几个孙子孙女:“喝不喝汽水?奶奶给大宝买汽水去了。”

几个小孩就是听到“汽水”才按耐不住出来。闻言确定没听出,几人跟叶烦和耿致晔打声招呼就往外跑。二宝也是个人来疯,一见这个多哥哥姐姐跑出去,从她妈腿上下来就喊:“等等我!”

小表妹哪有汽水重要。

所以没人听见。

耿致晔笑着伸手:“爸爸抱你去?”

二宝伸出小手就说:“爸爸,快点!”

耿致晔抱着她“飞”出去,二宝乐得咯咯笑。叶烦舅舅拎着茶壶和茶杯从屋里出来,“致晔多大了?还陪孩子闹。”

叶烦失笑:“他一直这样。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说他稳重,装的。您坐下,别忙了。”

她舅倒杯热茶:“喝点热的。天天吃凉的身体哪受得了。就你舅妈,自己喜欢,也喜欢给小的买。最近还好点,三伏天一天两个瓜,我都不稀得说她。”

叶烦心说,你说我舅妈,人家也有话说,你没人家胃口好。

“茶叶茶啊?”

她舅点头:“还是你哥给的。对了,听你舅妈说你嫂子打算要孩子,有动静了吗?”

叶烦差点把水杯扔出去——嫂子不是不要孩子吗?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舅一见她失态,很是意外:“你不知道?”

叶烦摇头:“我妈没说,陈小慧也没说。”想到一种可能,“我妈是不是又迷信了?”见她舅一脸疑惑,“不是有个说法,头三个月没成形,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留不住。您忘了我的名字怎么改的?”

她舅深以为然地点头:“我看像。你妈——干了一辈子革命,还动不动迷信。党对她的教育被狗吃了?”

叶烦笑呛着:“你别说,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妈也是,求个心理安慰吧。咱就当不知道,也别问。以后想瞒也瞒不住。”嘴上这样说,回到家看到她嫂子,叶烦忍不住偷偷打量。她嫂子走路洗菜跟以前一样。叶烦估计肚子没动静。

晚上,叶烦坐在床边整理一家四口的衣服,看到耿致晔翻照片:“看多少次了?还没看够?”

耿致晔和叶烦从秦云芝家回到耿家的第二天,耿致晔一家四口和耿卉卉姐弟俩,还有耿父、于文桃以及耿致勤去照相馆照。

这事还是耿二哥提的。耿二哥很少照相,他开口带他爹照相,耿父会忍不住琢磨,是不是留着以后给我当遗照。耿二哥是这样打算的,因为他父亲饭量比以前小,都没大宝吃的多。

人是铁饭是钢。

吃不下饭不是要完吗。

秦云芝骂于文桃不长脑子,大热天回娘家,除了担心大宝二宝,也是担心耿父身体吃不消。

耿致晔和叶烦经常领着大宝二宝照相,由叶烦说出来,耿父果然没多想。照片洗出来,耿父还有心情拿着照片欣赏。不过耿致晔没留他父亲单人照。耿致晔只有六张照片,那天去照相的所有人合照,还有他一家四口合照和单人照。

为了骗他爸,耿致晔叫侄子侄女和妹妹也照单人照。照片钱耿致晔出的,十几张照片啊,老心疼了。

耿致晔看看照片又看看叶烦:“你跟照片不一样。”

叶烦:“我还跟镜子里的我不一样呢。你能不能动一下?”

大宝翻身跪床上:“爸爸,你能不能动一下?”

耿致晔瞪一眼儿子:“睡你的觉!”

大宝翻身滚到他和妹妹床上。他俩以前住叶烦隔壁。现在那边住着陈小慧,他俩的床搬过来跟叶烦的床并到一起,四个人睡两张床很宽松,但是夫妻生活没了。

耿致晔最近看到大儿子就烦,因为他话多还不睡。二宝到床上自己玩,玩着玩着就睡着了。比如现在,八点多,二宝早睡着了,大宝还翻来覆去精神的像夜猫子。

叶烦放下衣服盯着耿致晔。耿致晔立刻放下照片拿提包。大宝看到他爸这么懂事捂嘴偷笑。耿致晔一边往包里塞衣服一边瞪儿子:“明儿到车上就把你卖了。”

大宝摇头:“妈妈用绳子系着我的手,你卖不掉。妈妈,明天我让你系。”

叶烦:“哪次没让我拴你?耿大宝,今儿在舅爷爷家玩半天不累吗?”

大宝不累,因为大宝累了就坐下歇一会。不像前些天去他奶娘家,半道上走累了都没办法休息,地面太热,坐下去他屁股就熟了。

大宝听出妈妈忍耐到极限:“妈妈,我不想和妹妹睡。二宝睡觉不老实。”

叶烦:“你俩半斤八两,谁都别嫌弃谁。她到早上横着睡,你到早上调个头。还有,床那么宽,你俩横着睡都行,就不能一个在床尾,一个在床头?”

大宝点头:“可以啊。可是我在床尾会碰到爸爸的臭脚丫子。爸爸几天没洗脚了?”

耿致晔刚洗过澡:“耿大宝,我几天没打你?”冲叶烦招手,“皮带给我。”

大宝睁大眼睛看着他爸,心想您老认真的吗。

叶烦把皮带给耿致晔。大宝确定他妈很认真:“妈妈,我错了。”跪在床上给他妈磕一个:“我立刻睡觉。”翻身躺下闭上眼。

立秋二十天了,虽说还有秋老虎,可秋老虎管白天不管夜里,夜里已有凉意。叶烦道:“盖上毛巾毯。”

大宝起来把毛巾毯叠成长条,搭在他和妹妹肚子上,然后转向他妈等示下。叶烦微微点头,耿大宝乖乖躺下。

耿致晔见状想笑,叶烦咳嗽一声,耿致晔本能抬头问:“嗓子不舒服?”

叶烦用口型说:“别笑。”

耿致晔点头,他也听话,听夫人的话,不招惹耿大宝。

考虑到明早赶火车需要早起,耿致晔把行李收拾好就拉灯。

翌日,叶烦迷迷糊糊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叶烦怀疑有老鼠,睁开眼就下意识闭上眼——屋里太亮,刺眼:“几点了?”

耿致晔:“还没到五点。”

叶烦坐起来打个哈欠:“怎么起这么早?”

耿致晔回到家中很放松,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潜意识里还警惕着。丈母娘起来开门,耿致晔瞬间醒过来:“你妈起了。我出去看看。老太太觉少也可以闭目养神。起那么早干嘛。”系上鞋带就出去。

叶烦又打个哈欠:“还能干嘛啊。给我们烙饼。你出去跟妈说,做够中午和晚上吃的就行。火车上热,放到明天就变味了。”

耿致晔点头:“你再睡会儿。”怕吵醒大宝和二宝,他轻轻带上门。

叶烦平时五点多醒,今儿只比往常早大半个钟头,也差不多可以起了。叶烦穿好衣服,打量一圈屋里的东西,确定除了洗漱用品和路上吃的,该带的都带了,便出去洗脸刷牙。

陶春兰看到叶烦出来就惊呼:“怎么起这么早?”

叶烦无奈,心想要不要看看您自己。

陈小慧被吵醒,从屋里出来:“你不更早?”

叶烦挑眉,陈小慧竟然这么跟她妈说话?看来离她敢收拾陈宽仁和赵茹萍不远了。

陶春兰脱口道:“我年龄大觉少。”

耿致晔忍不住开口:“都小点声。邻居被你们吵醒了。”

邻居没被吵醒,他话音落下,李明月从房里出来。陶春兰一看除了俩孩子,家人都被她吵醒,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你们洗脸刷牙,我和面。”

叶烦不禁说:“煎饼就行。一大早烙饼,您真有闲工夫!”

陈小慧和李明月禁不住点头。陶春兰见状又说:“你不是喜欢吃吗。”

叶烦:“我就算只喜欢吃烙饼,也不能让自己七十岁老娘半夜起来给我做。”

“谁七十岁?”陶春兰很不高兴,“我六十二。不要把我说的跟你公公一样。”

叶烦头疼,怎么又扯到她公公?都哪跟哪儿啊。“我错了。咱摊煎饼去吧。”

陶春兰:“你过来给我搭把手。”

李明月一脸无语,摊煎饼怎么搭把手?一个人往锅里倒面糊糊,一个人拿着锅铲等着翻面啊。真能使唤人!李明月转向叶烦,一看她乖乖过去,把嘴边话咽回去——得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跟着掺和什么。

真不怪耿致晔爱嘀咕老太太烦人。她亲妈这样她也受不了。幸好她婆婆只爱折腾自己养大的闺女。

陈小慧没读心术,否则非得给李明月点个赞。

亏得她上辈子看到陶春兰事事叫叶烦,认为陶春兰偏心。叶烦事事有回应,是因为想跟她抢妈。

上辈子真是鬼迷了心!陈小慧叹了口气,去洗脸刷牙。

耿致晔朝厨房翻个白眼就去公厕。

不过就算叶烦表示随便做点,陶春兰还是用电饭锅煮了粥。煎饼做好,她又煮几个咸鸭蛋,又弄一点小菜,一家人正儿八经的的吃一顿早饭。

因为时间还早,陈小慧和李明月也去车站送叶烦。

这次于文桃和耿致勤没出现,因为叶烦叫耿致勤在家好好复习,叫她婆婆做好后勤工作,不要一天到晚去东家逛西家。

到车站还早,李明月和陈小慧便陪叶烦一家等一会。叶烦想跟陈小慧说点事,可大宝二宝早上很精神,坐不住,叶烦叫她嫂子看着二宝。

陶春兰以为叶烦叮嘱陈小慧别乱卖东西,就说:“我们仨能看住他俩。”

叶烦后退几步,估计耿致晔听不见:“陈小慧,还记得你说过,耿致晔心里有人?那个人我好像见到了。”

陈小慧惊得瞬间失语,还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在哪儿?谁呀?”

叶烦心说你怎么比我还着急:“耿致晔大舅邻居的女儿,叫秦舒怡,我去他大舅家碰到的。”

陈小慧皱眉,还是青梅竹马吗?难怪念念不忘。“那你打算咋办?”

叶烦顿时确定陈小慧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但不知道对方是谁。多半那位秦舒怡同志对外说她仗着家世强嫁耿致晔,或者耿致晔被爹和后娘逼着娶她。以讹传讹,到陈小慧耳朵里就是耿致晔心里有人。

叶烦:“其实你误会了。秦舒怡和耿致晔自幼相识,真有点什么不会跟我相亲。这事就是秦舒怡一厢情愿。”

陈小慧眉头微皱:“可是,不是,你确定是秦舒怡?”

叶烦:“耿致晔十七岁上军校,后来一直在边防线上,身边只有男同志。退一万步说,他母校有很多女同学,可在军校里有点什么能传到地方?”

陈小慧下意识摇头,除非耿致晔自己说出来。可爱而不得这种事,以耿致晔的脾气好像不会主动提起。再不然就是军校有同学,还恰好是首都人,还恰好知道耿致晔心里有人,回家探亲的时候跟家人或朋友说过。可是未免太巧。

叶烦:“秦舒怡只比耿致晔小三岁。现在十八岁就能领结婚证。秦舒怡上的中专,十八岁到邮局上班,耿致晔二十一岁大学毕业。他俩有点什么,耿致晔一毕业就可以跟她结婚。他舅邻居的女儿,知根知底,家里没理由反对。我公爹那时候还没退休,婆婆还没想过给他找个门第高的媳妇,怕儿媳妇欺负她。”

于文桃怕叶烦。陈小慧亲眼所见,也听陶春兰同志说过。要不是为了耿致勤的未来,于文桃应该不会叫耿致晔跟叶烦相亲。

陈小慧心说难道是后来的事。

耿致晔跟叶烦相亲时二十六岁,他喜欢的人是他二十七八岁遇到的。可是可能吗?陈小慧又仔细想想,有可能。边防军常年不跟外面接触,二十七八岁的军人见到的女人可能还没二十岁社会青年认识的多。

所以因为她选择下乡,叶烦早早结婚,她间接把耿致晔前世的桃花斩断了?那耿致晔得谢谢她——上辈子孤苦半生,这辈子儿女双全。

叶烦见陈小慧一会皱眉一会儿笑,心说耿致晔没说错,她神神叨叨的:“想什么呢?”

陈小慧笑笑:“没什么。笑我听风就是雨。”

“那你以后见着他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你在我跟前说他,他因为你的态度在我跟前抱怨,我都成夹心饼干了。”叶烦多这个嘴,也是怕哪天她不在中间,相看两厌的俩人干起来。

陈小慧皱眉:“他还抱怨?大老爷们这么小心眼。”

叶烦顿时想问,男人活该大度吗。就算气量大也分什么事,你都要拆他家了。再说了,一个是她孩子爹,是她丈夫,一个跟她之间的联系只是叶家,不管从哪方面论,她都应该向着耿致晔。

陈小慧懂不懂什么是亲疏远近啊。

叶烦:“以后也不要管人家夫妻的事。我怕你被打。”

陈小慧出点什么事,赶上她爸和她哥不方便出面,她嫂子怀了,又得她妈忙前忙后。

叶烦想象一下,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为了这个不省心的奔波,心里就不痛快:“你不是要考大学吗?别到处闲逛。我听妈说,这一年你周末几乎没在家待过一整天。”

陈小慧就想显摆她弄到多少小玩意,一看叶烦神色严肃:“早晚看书呢。”

叶烦:“你别大意。中间隔了十多年,谁都不知道出题人什么心态,可能前面简单后面刁钻。问题简单,答案深刻。”

陈小慧想说她上辈子听叶烦说过,试卷不难。可是对叶烦的脑子而言不难,对她不一定。“我以后周末哪都不去。”

叶烦还有个问题:“听说嫂子打算要孩子?不是不生吗?”

这个问题陈小慧上辈子就能回答:“以前天天革命,嫂子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受罪。这都要恢复高考了,上面又明确提出‘革命结束’,世道太平,嫂子年龄不是很大,又说大宝二宝聪明好玩,就想生一个。”

叶烦揉揉额角:“生孩子跟你淘古玩一样。聪不聪明好不好玩看运气。大宝二宝看着懂事,那是嫂子不知道大宝五六岁就想爬树,现在天天想下海。还有之前,我婆婆带他们回娘家,我说过吧?二宝才五岁,居然敢瞒着我。”

“那你还生俩?”陈小慧早就想问,因为叶烦上辈子就一个孩子。

叶烦:“首先大宝小时候懂事,我怀他生他没遭罪。其次生下来是妈带,喝奶粉。周末被我公公接走。我没怎么带过孩子。现在到岛上,他俩白天上学,早晚有耿致晔帮忙。嫂子能忍心把孩子扔给妈?”

陈小慧觉着李明月不舍得。

叶烦:“回去劝劝她。我怕孩子出生后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她崩溃。”

陈小慧点点头,注意到李明月往她这边来:“我们该去上班了。”

叶烦看一下手表,离发车还有半小时。等俩人出去,叶烦到她妈跟前,叫她妈回家。

陶春兰回家也没事,就说再等等,等叶烦上车,陶春兰才慢慢悠悠出站。而陶春兰到站外,火车也开了。耿致晔躺卧铺上枕着手臂,看着对面的叶烦说:“你妈真能磨叽。”

大宝点头:“跟十八相送一样。”

叶烦没听清:“跟什么一样?”

大宝捂住嘴巴,往他爸怀里挤。

耿致晔赶紧伸手扣住坐在他肚子上的大儿子:“老子的早饭都被你挤出来了!”

叶烦把外套脱下铺卧铺上,让二宝睡她外套上,问耿致晔:“他说什么?”

耿致晔:“耿大宝,你奶奶是不是唱过‘十八相送’?”

于文桃能进文工团靠的不止是身高长相,她还有一副好嗓子。可惜文工团不缺铁肺百灵鸟,她进去之后就从有天赋变成普通人,生了耿致勤就转到幕后。

于文桃进文工团不为鲜花掌声,只为吃穿。所以从台前到幕后,对她而言变化不大。

那十年于文桃不敢哼唱,最近两年政策宽松,她想到什么唱什么。做饭哼哼,洗衣服也哼哼。耿致晔在家住几天就听过好几次。

叶烦奇怪:“她还会越剧?”

耿致晔:“她知道词,哪个顺口用那个。身为音乐剧演员,以前天天在家唱豫剧。大哥私下里说她不务正业干不长。果然没几年就被调到幕后。”

叶烦:“……领导挺烦她吧?”

耿致晔仔细想想:“没听她提过。不过看她五十岁立马退休,应该不怎么喜欢那份工作。”

叶烦:“有可能不想工作。”

耿致晔:“也许街道办事处才是她的战场。”

叶烦顿时想笑。

大宝忍不住问:“为什么啊?”

叶烦:“街道大妈处理家长里短,最适合你奶。”

大宝点头:“我奶可会劝架了。”

叶烦张张嘴,心说我没夸你奶啊。“你要不要去上面睡一会?别坐你爸肚子上。肚子都被你坐扁了。”

大宝不要一个人待着:“爸爸,你腿短一点,我坐那头。”

又不嫌老子脚臭?耿致晔无奈地收起腿。大宝到另一头,又推一下他爸的腿:“收一收啊。”

耿致晔想踹他:“老子腿长!”

大宝不信,跪坐起来看看,好像是的。“爸爸,我以后也能长你这么高吗?”

“你闭嘴休息就能。”

大宝哼一声,看到对面床铺上的妹妹:“妈妈,接我一下。”

叶烦把他抱过去,大宝跟妹妹一个卧铺终于不用蜷着腿:“妈妈,你和爸爸在一起吧。”

叶烦打开窗,回头看到大宝趴在二宝耳边说什么,叶烦无奈地摇摇头,到上面卧铺躺着。

也幸好这个时候出行的人少,一个卧铺车间只有她们一家四口——六个卧铺想睡哪个睡哪个。

即便车厢内只有一家四口,晚上可以躺下,叶烦和耿致晔也累,一来不敢睡太沉,担心下车的人顺手把他们的行李拿走,二来卧铺窄不能翻身,还有便是车上味道难闻,走走停停吵吵嚷嚷,睡着醒来再睡再醒跟一直撑着不睡一样难受。

车到站转车,叶烦抱着二宝,耿致晔拎着行李盯着大宝,大宝走累了,耿致晔要抱他,以至于一家四口到家,俩小孩很精神,当父母的累掉半条命。

大宝和二宝俩机灵鬼见爸妈神色不好,喝点水就躲出去。

叶烦和耿致晔勉强打起精神烧点水洗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夫妻俩就靠长椅上休息。

庄秋月端着一筐菜到门口,见俩人一个头朝南一个头朝北,无精打采,跟大病一场似的:“不舒服?”

叶烦歇一会好受多了:“不是。大宝二宝大了,抱着他俩转车差点累死。明年无论我妈说什么都不回去。”

庄秋月:“难怪他俩一点也不累。”

叶烦:“在船上——”朝耿致晔看一下,“他用海水弄湿毛巾给他俩擦擦胳膊和脸。我还担心海水那么咸,大宝和二宝身上难受。结果人家俩更精神。”

庄秋月把菜筐放茶几上:“身上那点水没多少盐。比汗裹在身上舒服。你家还有米吧?”

叶烦:“包里有面包饼干。您这又送的番茄和黄瓜,随便吃点就饱了。”想起一件事,叶烦踢一下耿致晔。

耿致晔不明所以。叶烦朝庄秋月看一下,说:“苗苗。”

庄秋月好奇地问:“苗苗怎么了?”

耿致晔想起来了:“小事。回头我跟政委说一声,叫政委告诉你。”

不过耿致晔还要在家待几天。等学校开学,他给大宝二宝报上名,假期才结束。

此刻首都很多人都已听到风声。岛上的人还一无所知。以至于耿致晔到部队跟牛团长、廖政委等人说起高考,几人皆一副震惊的样子。

耿致晔没管他们,继续说:“此事可以透露出去。要是遭人埋怨,说你身为军人不清楚具体时间乱讲,可别把我拉出去挡枪。”

廖政委沉思片刻:“我有个老首长,他儿子好像是教育系统的,我发电报问问。”

电报很快,来回才一周。

廖政委确定了此事就透露给战友们。

耿致晔回到家告诉叶烦高考的事定了,叶烦让苏远航通知十个生产队大队长开会,说“恢复高考”这事。会议最后,叶烦问苏远航要不要考大学。

苏远航苦笑:“我就算了,孩子都上小学了。”

叶烦:“这些年初中毕业就下乡,回头能考大学的不都是你那届和你往后两届高中生?你有孩子,人家肯定也成家了。不想离家远,你可以去杭城上大学。你没空回来,你媳妇可以过去看看你。”

莲花大队大队长第一个点头:“对啊。你要是考上,就是建国后咱们岛上第一个大学生。你光宗耀祖,我们也能跟着沾点光。”

叶烦:“反正这事我说了。具体由你们自己决定。但是,不能耽误工作。中秋在即,存了几个月的货就等这一天。”停顿一下,“今天找你们就这一件事,散会!”

众人下意识出去,到外面,苏远航想到他还有工作,又退回来:“叶会计,厂房动工半个月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叶烦摇头:“我在这边收货,你负责那边。对了,高考的事不用征求家人意见。你妻子肯定不希望跟你分开,你母亲听你父亲的,你父亲岁数大了,见识没上去,脑子一天比一天顽固,就跟常年用不到的铁器一样。”

苏远航失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可他回到家就把此事告诉父亲,不说不行,否则看着他抱着书本看,他父亲又得数落他不干正事。

果不其然,他父亲不支持,理由是离开学校多年一定考不上。他妻子第一句话,万一考上不得去别处上大学。

苏远航就说苏运城初中毕业都要试试,万一他考上了,自己没考,岂不太没面子。

“面子”二字戳到苏父肺管子。即便他认为苏运城不行,可出去打听一圈,上过初中的都打算试试,苏父坐不住,第二天拍板,让苏远航备考。厂房的活,他有时间就过去盯着。

庄秋月跟苏远航父亲一样,她也认为自己孩子不行,理由是廖苗苗初中毕业,考不过高中生,备也是白备。

廖苗苗去叶烦家抹泪,求叶烦帮她出出主意。

叶烦叹了一口气,廖苗苗顿时哭出声。叶烦无语又想笑:“什么都没说,你着什么急?我劝你妈没用。因为在你妈看来,我想考大学轻而易举。说句不好听的,我无论说什么都会变成‘站着说话不腰疼’。”

廖苗苗:“那您考吗?您考我就算了。”

叶烦:“我没打算当科学家,也没打算为人民服务,考上分配的工作也跟现在差不多。”在心里补一句,我上辈子学够了。

廖苗苗:“那我怎么办?经我妈一说,我爸也觉着我备考像异想天开,考不上还丢人。”

叶烦还想叫她找她爸,没想到她妈这么牛逼,“你妈脑子不行。”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这样,我告诉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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