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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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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陆纨和徐意两人刚刚分开, 徐靖便抬脚进了屋。

视线先在妹妹身上停留几瞬,见一切如常,徐靖方向陆纨行了个礼。留了充足的一刻钟时间, 徐靖自认已很给这位陆阁老面子, 他吩咐徐意先下去歇息,然后他一本正经地转身面向陆纨。

面对大了自己十几岁的当朝阁老, 徐靖努力保持着镇定,他道:“舍妹的性子单纯, 且她还在闺中。不管陆伯父想要做什么, 请陆伯父日后顾惜一下小妹的名节。”

“世子教训的是, ”被一个小辈这样说,陆纨未曾着恼,他甚至作了一揖, 非常惭愧地道, “今日是我太冒失,日后绝不会再这样。”

陆纨的态度如此温和, 徐靖反倒略微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不管是在官职还是在辈分上, 他都远压自己一头。

徐靖刚想说些话来缓和气氛,却听到陆纨继续道:“至于我心中的想法, 也可以大方告诉世子。”

陆纨的声音如水波一般温柔,他道, “我想求娶令妹。”

“今日上门,绝不是有意唐突,只是一时情之所至, 方才失了体统规矩。”陆纨道, “万望世子不要见怪。”

陆纨保持着一片从容自若的姿态, 徐靖闻言却瞪大了眼。他看了陆纨很久, 经过反复的打量,他才终于敢确定陆阁老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有这个意思。

他磕磕巴巴地说:“这……这……”

陆纨等了半天,见徐靖没这出个所以然来,他便继续道:“若令妹愿意接受我,我会再郑重地前来求亲。”

求亲??

陆纨的坐姿一本正经,言辞又恳切。

徐靖却魂不守舍地摸向手边的青瓷压手杯,他喝了口茶为自己压压惊。

-

徐意退出花厅以后,第一时间先警告了刚才一道留下来的翠微,她道:“方才的所有事情,不许跟我爹娘还有大哥他们说。”

翠微隔得远,他们之间的对话她肯定是没有听清的,但陆纨方才搂了她的腰,还亲了她的头顶,不晓得翠微见到没有。

翠微其实早在徐意伸出手去摸陆纨鬓角的那一刻,就自觉转过了身子,不敢再看。

听到姑娘这样讲,她更加用力地点着头道:“是,打死奴婢,奴婢都不敢跟国公爷还有夫人说。”

“那武陵侯万一问奴婢,奴婢能说吗?”翠微问出了个死亡问题。

徐意红着脸道:“也不能讲!”

翠微“喔”了下。

两人刚刚走进徐意的院子里没多久,徐靖却也急匆匆地赶来了,他屏退下人后,问说:“珠珠,你跟陆阁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徐意讷讷地答:“没什么事情啊。”

“没什么事情,他会说想要求娶你?”徐靖心中极为震撼,但说这话时还是不忘记压低嗓门。

徐意没想到陆纨这么快就和徐靖摊了牌,她同样也瞪圆了眼睛道:“这是郎……陆阁老说的?”

徐靖严肃地点着头。

他道:“从前你央我带你去看陆阁老簪花游街时,你倒确实表明过对他的崇拜之意,后来安庭来了,你好像忘了这事儿般,日日开始缠着安庭。”

“而今你好了,却又和陆阁老纠缠在一起,”徐靖道,“陆家父子皆是出众人物,这点儿不假。”

“但是一女不嫁二夫。珠珠,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喜欢谁?”徐靖问。

徐意没有想到,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灵魂拷问,竟然不是来自陆承或者陆纨,而是来自她的大哥,徐靖。

徐意目光晦涩,她说:“我不知道。”

“非得这么快做个选择吗?”徐意嗫嚅着说。

听到妹妹这样讲,徐靖差点没忍住,他险些在小妹的脑门上锤个嘎嘣脆。

徐靖捏着手指说:“不然呢?!”

虽然觉得妹妹明艳可爱,也觉得妹妹配得上他们父子任何一个人不假,但是配得上任何一个人跟同时配得上两个人,那是两码事儿。

徐靖道:“爹不在,这事儿我还可以帮你瞒下来。好在陆阁老也说了,要你一句心甘情愿,你自己尽快想清楚。”

“你要是喜欢他,不喜欢安庭,那你就跟安庭保持距离。”徐靖道。

要和九郎保持距离么?

想到他朝气勃勃的英挺身姿,徐意摇了摇头。

徐靖这下是真搞不懂妹妹了,他叹了声比小妹刚才叹的更长的气。

-

户部左侍郎,孙家。

孙太后着急地端坐在孙家的内厅中,见下人们来来往往的,她更觉心烦。十根用凤仙花汁染就的指甲紧张地攥成拳,倏忽又放开,孙太后问身边的何嬷嬷:“派去陆家的人怎么还没回?”

何嬷嬷道:“应当快了,您再等等,奴婢这就去催。”

何嬷嬷刚刚迈动步子,派去陆家的小厮终于赶了回来。此人是孙府的管家之子,世世代代都在孙家做事。这事儿涉及宫闱隐秘,不是个万分周全妥帖的人,孙太后绝不敢用。

见到此人是单独回来的,孙太后又吊起了眉梢,她拍着桌子喝道:“怎的就你一个,陆沛霖呢?”

“太后娘娘恕罪,”小厮趴伏在地上,他稽首道,“陆阁老不在府上,小的在陆府等了大半个时辰,陆阁老也没回。怕耽误您回宫的时间,小的只好先赶回来向您禀告。”

“不在府上?”孙太后收敛怒容,她问,“那他去了哪儿?”

“这……小的实在不知啊。陆府的管事嘴风太严,小的实在打听不出来。”

孙太后恨恨地道:“没用的玩意儿!滚下去。”

小厮得了这句话,如临大赦,扣了三个头后,他忙不迭地滚了下去。

孙太后的面上满是阴翳之色,她说:“怎生就这么不巧!”

她好不容易磨得景丰帝同意她出宫一趟,她贵为太后,这一次机会已是非常难得,再想要第二次,怕是这辈子都难了。

不想竟然又横生枝节。

孙太后心中又恨又急,她问向一旁的何嬷嬷:“陆沛霖会去哪儿?他不是一向不爱与人结交么!连我请他他都敢三番四次不来,下了朝他还能往哪儿去。”

何嬷嬷道:“娘娘息怒。许是内阁有事,陆阁老方才被绊住了脚。”

“不会。”谁知孙太后笃定地答,“我问过东华门的守卫,他们说陆沛霖今日下了朝后,他家小厮直接驾着马车从东华门走了。”

“该不会是去赴了什么佳人的约吧……”孙太后以己度人,心中冒起了酸水。

她嘴角的肌肉牵起,眼中寒意闪过,她道:“给我查。”

“看看陆沛霖是为了什么,找了谁,去了哪里。”

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眼睁睁地从手边溜走,孙太后的春梦再次破碎,得有个合适的出口来发泄她的雷霆之怒。

陆阁老下朝后找的人势必成了这份怒意首当其冲的波及者。

微不可查地叹声气,何嬷嬷道了句“是”。

-

京城北大营。

北大营属于陆承的管辖范围之内,因而他每隔几日都要来北大营操练一趟兵士。这日,他刚与将士一道做完训练,还没来得及换身衣裳,便见到老师徐彦自营门口打马而来。

老师也一眼瞧见了他,对着他点了点头。

徐彦时常会到京城的四大营中来回巡视,今日正巧轮到了巡查北大营。不想会碰见陆承,徐彦下马之后,将马匹交给了一旁的亲兵,他与陆承一道走着进了军营里头。

北大营是当年跟着陆承还有徐彦一同出征瓦剌的嫡系队伍,从瓦剌回来之后,这支队伍又一直掌握在陆承的手中,经过四年一刻不曾放松过的,北大营自上到下军纪严明,一直是四大营里最为出众的。

如今,北大营领头的参军便是曹道梁。

上峰前来视差,曹道梁自然在前头为二人领路。他们三人围着北大营转了一圈,徐彦见将军士兵们在无战之时也未松懈警惕,每个人身上都透着股十足的精气神,而不是一股散漫之气,他的心中对陆承和北大营都很是满意。

徐彦不禁感慨了句:“要是四大营,各个像北大营这般,我朝日后也不会惧怕敌人来袭了。”

陆承听闻这话,却是一怔,他问:“老师何出此言?”

瓦剌被灭,如今大周正是太平盛世,可徐彦这话却极具忧患意识。

徐彦的神情淡淡,他道:“进主账说。”

到主账里坐下后,徐彦道:“鞑靼的使团昨天正式抵京,巴图尔也随着使团一道来了。”

徐彦口中的巴图尔,即当年曾在金玉坊中跟陆承玩过握槊的那位小王子孛儿只斤·巴图尔。前几年在剿灭瓦剌时,鞑靼十分热心,巴图尔尤其出了不少力。陆承那时候就觉得他们心怀鬼胎。

听到巴图尔也在此次的鞑靼使团里,陆承不由正襟危坐起来。

徐彦继续道:“前几日,龄之才上了奏章,他说这两年,鞑靼一直鬼鬼祟祟,恐怕在密谋甚么大动作,他担心我朝和鞑靼交壤的河套之地迟早要生变。”

“而今鞑靼使团入京,不知此次陛下与鞑靼会商量出什么结果。”徐彦道。

刘龄之,当年的陕西巡抚,如今的甘陕总督。刘龄之负责提督甘肃陕西还有伊犁的所有军务和粮饷,是封疆大吏,也是最熟悉西北军事的人之一。

他既然这样说,想必鞑靼这几年定然不够安分。

当年经过那场瓦剌之战后,鞑靼一直对大周俯首称臣,一副恭敬的做派,让景丰帝想发落他们也找不到理由。景丰帝原本就不是个行事大刀阔斧的皇帝,他性情温和,见鞑靼短期内无法造成威胁,便将鞑靼放到了一边,暂时没管。

如今看来,这几年的坐视不管已让鞑靼的野心日渐膨胀起来了。

陆承眯了眯眼,他沉吟。

“不管陛下最终如何裁决,我辈身为武将,不可不防患于未然。”

徐彦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是任由人家打上门来再去盘算后路,一切可都晚了。”

景丰帝的性子绵柔,缺乏杀伐决断的帝王霸气,端看当年光熙帝从瓦剌还朝以后,没有被杀,只是被软禁在京郊南苑,便可窥见景丰帝的为人了。

此是福也是祸,性子绵柔意味着他不好大喜功,不轻易滥杀朝臣,能够多方听取别人的意见,但也意味着他在某些该强硬的决断上面,无法做到那么强硬。

在鞑靼一事上就是如此。

关于如何对待这些漠北的部落,朝中许多人都曾上书劝谏过景丰帝,其中就包括陆纨。陆纨认为瓦剌虽然被剿灭,但是也不能任由鞑靼一家独大。

从前瓦剌在时,二者尚能互相制衡,而今漠北只有鞑靼一家地势力,最为稳妥的做法应该是要迅速扶持起别的北蛮势力,让北方民族在争斗时自顾不暇,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能够永葆边疆太平的法子。

可惜,景丰帝当时并未采纳陆纨的建议。

而今看来,或早或晚,鞑靼要成为第二个瓦剌。

陆承颔首道:“老师的话,学生明白了。”

“北大营这边,我会常来,”陆承沉声道,“我会让北大营永远是我朝精兵,是一柄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剑。”

安庭这孩子,永远是一点儿就通。

徐彦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他饮口茶,觑了眼陆承的神色。

他道:“公事说完,下面我要与你说些私事。”

既然是讲私事,曹道梁及其他副将再待在这里就不太合适了,他们几人有眼色的行礼告退。

陆承则耐着性子,举眸看向蒋国公。

徐彦一时没有说话,他只是又喝了口茶后,方微笑问:“从前听你说要为你未婚妻守孝三年,我算着日子,这三年之期,应当到今年就到头了。”

陆承愣一愣,没想到老师要讲的私事会这么私,他从前可从没过问过自己的人生大事。

今日忽然提及,会不会……

会不会跟阿意有关?!

陆承的心口砰砰直跳,他屏住呼吸说:“学生不懂您的意思,老师可否明示。”

陆承竭力控制着话语里的紧张,但是徐彦教导了他好几年,已察觉出得意门生这一刻有些不一样,因而他故意慢悠悠地道:“珠珠的病好了,你知道。”

陆承吞了口口水。

徐彦又道:“她和乔玄的婚约解除,你也知道。”

陆承的喉结滚动,吞了更大一口口水。

徐彦说:“这段时间,我和你师母在为珠珠相看夫婿,这事儿你知道吗?”

陆承捏了捏拳,他深吸口气,回答道:“知道。”

“那么安庭,”徐彦始终掌握着主动权,他挑眉说,“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这是在试探他了,试探他对阿意有没有男女之意。

徐彦毕竟是老师,是长辈,让他主动向弟子求亲,他还抹不下面子。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安庭若是对徐意有意,怎么也该顺杆子爬一爬。若是不爬,则视为他无意,今日这话也就当徐彦没说过。

片刻沉寂后,陆承捏紧手指,他舒了口长气,他缓缓起身,掀起绣着麒麟曳撒的衣摆,郑重地跪在了徐彦面前。

“老师。”

陆承几乎不敢想他还能有这么一天,能让他有个正大光明的机会去跟别人说他想娶阿意。

陆承端端正正地跪着,年轻的武陵侯一点儿不介意地上的灰尘会脏污了他朱红色的衣袍,他只是想将肺腑里的一腔热血和那一直存在的少年真心掏出来给徐彦看看。

陆承的腰板挺得笔直,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坐于上首的蒋国公,一丝不苟地说:“我很喜欢阿意,是比您想象的还要喜欢。”

“若是阿意也同意嫁给我,请您允准她做我的妻子。”

陆承的神态认真而严肃,他双手扶地,那双黑色的牛皮手套紧紧地贴在地面上,他向徐彦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徐彦没想到不过一个简单的试探,陆承居然会表达得这么正式,这么……直接。

他一时有些愣住了。

须臾,他问:“什么叫比我想象的还要喜欢?”

“什么叫她也同意嫁给你?”

陆承抬起头,他直视着徐彦的双眸,语气坦然地说:“老师或许不信,实际上,六年前,我就喜欢她了。”

“但是——”

陆承顿了顿,想到松柏说爹昨日带走了凌远,那么爹今日定然会想门路去找阿意。不知阿意与爹相处时,又会怎么对待他?

虽然不想比较,但是陆承的眸光中还是飘过一丝黯然,他哑声道:“但是阿意不一定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我。”

“我的确很喜欢她,可在婚事上,我不愿她做出任何退步和勉强。”陆承的嗓音醇厚,像一盏浓茶,一壶烈酒。

“阿意是个极有自己主张的女孩子,”想到当年在马匪窝里,她曾经勇敢地捅过王雷一刀,陆承微微笑了下,他道,“我希望她做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要她只因为喜欢我而嫁给我。”陆承字正腔圆地说。

徐彦虽然疼女儿,但是不料陆承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望着陆承,他此刻心中大受震撼。

震撼之余,更觉得珠珠若是嫁给他,必然会幸福得不得了。

自来男女结亲,大多数看身份看门楣。谁会在求亲的时候说一句“我要她只因为喜欢我而嫁给我”,这话是要惹人笑的!

但是此话从陆安庭嘴巴里头说出来,徐彦又觉得很正常。

毕竟他是陆安庭啊,是在朝堂上因为几言不合而把那素来张狂的左都御史都揍一顿的少年。

想到此,徐彦欣慰般地笑了笑,他道:“难得你有这份心。”

“既然如此,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为师不好参与。”徐彦道,“如何征得珠珠同意,就要看你自个的本事了。”

这话说得有几分调侃,也有几分鼓劲的意味儿。

虽然还没等到阿意的答案,但老师这关他过得很轻松。

陆承勾起唇,他认真颔首称“是”。

这夜,他就宿在了北大营里面。第二日起床后,陆承又带人做完了晨练,嘱咐了一番事宜,他方策马离开。

本来约好了和阿意今日相见,眼看时候还早,陆承干脆先去了自己爹的府邸。

这个时辰,陆纨还在上朝,陆承也不着急,魏管家给他上好茶,洗了不少果子。陆承便一边饮茶,一边用银针叉着西瓜吃,他在陆纨的书房里等待父亲下朝。

等待的功夫,陆承还不忘向魏管家套几句话。

“听说我爹昨天下朝以后,去了蒋国公府。魏伯,你知道他去干嘛么?”

魏管家笑笑:“爷的事情哪儿会与我说,就是爷去蒋国公府的事情,我还是今日听承哥儿提起才知道。”

陆承单手捏着叉西瓜的银针,他乜了魏管家眼,心中在考量魏管家这话是真是假。

“那我爹回府以后神情如何,这个魏伯应当看到了吧。”陆承翘着条腿,他大喇喇地问。

魏管家想一想,回道:“爷的心情不错,多年没见爷真心笑过了,这个我能瞧得出来。”

心情不错,是么?

陆承咔嚓咬下一口西瓜,心中有阵风呼啸而过,脑海中已将阿意和他爹独处时会是哪番情景挨个设想了一遍。

设想完以后,他磨了磨牙,喜忧参半地拿起湿帕子擦干净嘴。

直到将近午时,陆纨才下了朝归家来。

见到亲儿子,陆纨依旧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他淡声问:“今日有空过来了?”

陆承起身,他行了个礼:“是。”

“当日答应过会给爹一个交代,因而孩儿来了。”

陆纨坐了下来,他掀起眼皮,淡道:“是么?”

“那么为父听听你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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