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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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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三清书院里。

陆承正收拾书本,他唇角微勾,是鲜见的喜形于色的模样。连方才有人不小心碰翻了他的笔墨,也没见他计较。身侧的同窗都发现了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有几个胆大的,上前凑趣道:“九郎,什么事儿值得你这样高兴?”陆承的眉眼骄矜,自从曹道梁走了之后,他跟同窗们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关系,不深交,也不多疏离。他平和地说:“今日我生辰。”

“原是九郎庆生啊,”有位同窗笑道,“既如此,不如稍后由我做东,请九郎和诸位去云客来用膳。说这话是位叫余子炀的少年郎,年满十八,也是出身商贾世家。

只是其家几代经商,如今已颇有底道,其父深有远见,不是纪春田之流能比拟。自他出生起,余子炀的父亲便把他过继给了同族中一个普通的子弟,存了让余子炀科举入仕的想法。三清书院里大多数人都出身不高,这西安府中但凡是个士族子弟,都挤破脑袋地想进陆家族学,所以陆承的家世,在三清书院中算是出类拔萃。哪怕他脾性不好,也有许多人抱着尧冷灶的奉承心理来讨好他

区别不过是有人奉承的高明,有人奉承的拙劣罢了。

显然,陆承对余子炀这等热情不太吃得消,他淡道:“余兄客气。

“家中还有人等候,”陆承拿着书本,动作优雅而漫不经心,他道,“改日我请。

被人当面拒绝,余子炀依旧好脾气地笑笑。

陆承离去后,有好事者过去取笑余子炀:“子炀兄,陆九郎最为桀骜,岂是你能请得动的?‘家中有人等候’,谁不知陆老爷出门远游,而他陆九郎身边连个伺候的侍女都没有,此话一听便是借口,子炀兄,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这滋味如何?”余子炀面不改色,只是道:“李兄有取笑我的闲工夫,不如下苦工好生念念书。不知过几日院试,李兄你可有把握?”提到院试,李昂愁眉苦脸起来,他恹恹叹口气,发愁道:“咱们总不是个添头。这每年院试的案首都是陆家子弟,廪生的名额也多被陆家族学的人占据,我着中不了,左不过将来花点银子捐个功名。”秀才算是入士大夫阶层的

基本门槛,其与进士一样,也分三个等次。院试中,荣获第一的称为案首,其余名列前茅,成绩优等的秀才则被称作原生。“凛”有米仓之意,廪生即是说,以后由朝

廷按月发粮。次于原生一等的秀才是增生,之后是末等的附生。

廪生和增生因为朝廷对其还设有福利待遇,所以人数上也有限制,一般的府学,廪生名额控制在四十个左右,各府各州再通过实际情况,有所增减。

陕西的教育资源普通,远不及南方的苏淮地区人才优越,每届院试被评为原生者不过

就三十人,其中有一多半都出自陆家族学,只剩下零星几个名额再被各家书院瓜分。

每年的院试案首更是被陆家人占据。

李昂不敢报太大希望,因此有次灰心一说。

余子炀却浅浅笑了下,他说:

“那能一样吗。”李昂是三清书院中少数几个不去拍陆承马屁的人,他去道,“陆九郎都被从陆家族学中除名了,要真有这资质,陆家人能放他走?”“我看九郎近几日颇为用功,他也姓陆,说不准能为咱们书院争口气

“他读书从来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看他考个增生都够呛。”李昂不屑一顾。

李昂和余子炀的这番背后言论,早已走了的陆承自然没有听到。

他说家中有人等候也不纯是推脱之词,知道是他生辰,曹道梁确实早早约了他,二人没去云客来,随意找了一家普通酒楼用膳。曹道梁在刘龄之麾下两月,已做到了小旗,下头统领十来人,算是初步入了武官行列。

短短六十来天,曹道梁整日在太阳曝晒之下,面色黝黑了不少,通身也因军营中的训练而更富英武之气,他举杯说:“九哥你生辰,今日实在该浮一大白,我干了,你随意。陆承的杯中是益气温阳的屠苏酒,屠苏酒酒性温厚,是出名的“岁酒”,其中含有养身的药材,不论多大年纪都能喝得。陆承轻轻呷一口,也举了举杯。

啜饮后,陆承问:“曹大,今年院试你还参加吗?”

曹道梁跟陆承一样,他们同时通过了二月的府试,都有资格参与下一步的院试。

曹道梁说:“刘大人给我批了假,先暂且参加吧,考不过再捐一个。

曹道梁从军两月,也发现了得先考取功名,才好接着往上晋身,不然最多就像他老子一般,做个从五品的千户就到顶了。曹道梁有野心,不打算止步于千户,他感兴趣地说:“我不过是凑数,九哥你准备的如何?”

“尚可。”陆承矜持地回答。

只有曹道梁知道“尚可”这两个字的含金量,早前他们第一次去金玉坊的时候,曹道梁不放心,也问过一句“九哥你赌术好吗”,陆承便是如这般回答了句“尚可”,而后就在几年之内把金玉坊搅翻了天,且每每都赢得钵满盆满走。曹道梁于是放下心,认为陆承至少能考中个廪生,他笑了起来,颇有些与有荣焉的味道:“我可已经跟府军中的那些大老粗们吹了牛,打包票说九哥你十四岁就能中秀才,会比当年的陆解元还牛,他们都不信。”“九哥一定得中,你别让我丢脸呀。”曹道梁笑嘻嘻地说。

陆承眉目疏朗,他从容微笑了下。

两人又各饮一杯。

倏忽,陆承安静地问:“你何时成亲?”

曹道梁的神色有一瞬沉寂,他说:“明年吧。”

“九哥。'

陆承抬眸看他。

曹道梁的瞳孔里铺着一丝黯然,他和静地说:“其实我还是很挂念馨儿。

”曹道梁嘴角牵出一抹嘲讽的笑,

“她自小就在我身边,跟我一道长大,我以为离了我她会不习惯。可那日我见她安然无恙地笑,实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听说她现在在陆夫人开的医庐里帮忙,我悄悄去看过几次。

“这丫头怎么那么狠心。”曹道梁趴在桌上,喃喃自语地说。

陆承看着杯中荡漾开的酒水,心想有的女人不仅狠心,还惯会装模作样

想到早上的那碗长寿面,陆承眼中的眸光触动,他浅浅饮一口酒,拍了拍曹道梁的肩头。

二人正待推杯换盖,松柏却骤然跑上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公子,陆大人在咱们府上,听说正在和夫人对峙。“哪位陆大人?”陆承漫不经心地问。

松柏道:“太仆寺少卿,陆大

陆承的眼中划过一丝冷意,他登时起身,出了酒楼。

陆府。

纪明意到的时候,陆玮正在对着魏管家大发雷霆。

“陆沛霖在哪儿?他儿子干下这等事儿,他也不敢出来见我是不是,莫非非要逼得我与他对薄公堂?”陆玮一张脸上目眦欲裂,美都气得飞起,险些连为官的风度都不要了。见此,纪明意在心中先对此人下了个仗势欺人的评定。她莲步挪上前,先施一礼:“见过族叔。”“郎君端午过后就去了苏州,府中如今是妾身作主,”纪明意心中鄙夷,脸上却温婉地对他笑了笑,徐徐道,“不知族叔今日光临寒舍,所为何事?”纪明意与陆纨成亲那日,陆玮自恃身份,不曾去闹过洞房。认亲时他要当值,也不曾过府,因而他还是与纪明意初次见面。早听说陆纨续弦娶的新妇虽出身商贾,却是个少见的美人儿

如今见她微施粉黛已是倾国倾城,陆玮的语气略微缓和下来。

他说:“原是侄媳妇儿。”

纪明意和婉地福了福身。

陆玮移开眼说:

“不过这桩事情,只怕侄媳妇区区妇人做不了主。我还是等见到陆沛霖,或者陆九郎回来再说。

陆玮的面目平和,只语气中似有若无带着对女子的轻视之意。

纪明意明媚一笑,口中道:“族叔不妨先说出来

陆玮听出来这话是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不由重新打量纪明意眼,目光中暗暗浮起一丝警告:“侄媳妇既然这样说,那本官也不怕别人说本官欺负妇道人家了。”听,妾身虽不如郎君读的书多,但是基本的和人沟通的本领还是有的。

“你且看看这几张地契。

”陆玮从怀中掏出八张纸。

魏管家上前代为取过来,再转递给纪明意。

纪明意逐一阅过,疑惑问说:“这几张地契可有问题?”

陆玮冷冷笑一声,讥讽道:“所以说,侄媳妇不晓得前缘后果,怎能作主?”

“三年前,陆沛霖将这四十亩地赔偿给了小儿,不过三年时间,这四十亩地又遭遇陆九郎的巧取豪夺。”提起此事,陆玮的脸色铁青。若不是他看院试在即,而陆绮还每日不见人影,他派手下去查探了陆绮的踪迹,这事儿他恐怕还一直被瞒在鼓里!他这个糊涂儿子,怕是被人卖了还不自知!好个陆承,好个陆九郎,好个心机深重的家伙!

陆玮的目光中放出冻人的寒光,他道:“同为陆家子孙,陆九郎却行此鬼祟手段,丝毫不顾同宗之情。侄媳妇,本官问你,你家该不该给本官一个交代?”纪明意听陆玮张口闭口不离“本官”二字,已是有些许厌烦,再听他说陆承巧取豪夺,手段鬼祟时,便更冷起了脸。她眉毛紧皱,又将这八张纸仔细看了看,漠然说:“族叔说九郎巧取豪夺,可我看这些田地的买主并非九郎。纪明意扬了扬书契:“缘何族叔口口声声说与九郎有关?”

陆玮一声冷哼,阴郁的色泽在他眼底弥漫开:“正因为买主不是陆九郎,可田地如今却在陆九郎的名下,本官才说他手段鬼祟。纪明意心平气和“喔”一声,她微笑着回眸说:“就算田地在九郎名下吧。但是我看这些书契是正经书契,且每一张上面,令郎的笔迹都大抵相同,还都印下了手印,日期也不在同一日。看起来不像是受人威逼。“不如族叔将令郎请来和九郎对质一番。妾身好当面问问他二人

,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陆玮的眼眸闪了闪,他说:“犬子病了,不宜出面。”

不宜出面还是不敢出面,真把我当个傻的

纪明意心知此中必定有鬼,但听陆玮“本官”来“本官”去,便知道他是在拿官威压人,没准他还是特地挑郎君不在的时候过府,想拿捏妇道人家胆小怕事的心理。若我是个糊里糊涂的,没准还要上了他的当。可惜啊,打错算盘咯陆太仆。

纪明意大方地“呵呵”两声,脸上维持着和静的微笑:“族叔,按照买卖的追诉时效来看,这些书契最近的一张签字时间也是快两个月之前,更不提有的还远在两年前。”“就算是府衙开堂,也讲究个人证物证。令郎若是无法出面,妾身委实无法查明真相,更不敢擅自做主将这些地契还给令郎。”纪明意轻描淡写地说。陆玮抬眸,眼中是墨黑阴沉之色,他抚了抚自己的美鬓,冷冷说:“好。”

“侄媳妇不愧是商贾之女,巧言令色的本事极佳,”陆玮轻鄙道,

“果然好利一张嘴。

这是理论不过,开始人身攻击了。

可惜纪明意最不在乎这等来自身份

等级的鄙夷

,她笑盈盈道

:“族叔过誉。

说完还嫌不够,纪明意悠然补充一句:“妾身也就是据理力争罢了。

据理力争四个字又公然惹恼了陆玮一

一这不是在委婉骂他强词夺理么!

陆玮神色一凛,厉声说:“没想到陆沛霖娶的新妇如此颠倒是非。待他回来,我非得好生与他分说不可!”陆玮闻言更加怒火中烧,嘴角肌肉都被气得扭曲了,勃然大怒着扬长而去。

“那妾身在此恭候大驾。”纪明意混不在意地道。

陆承赶回府的时候,正好与陆玮坐的官轿擦身而过。

陆承连忙策马,小旋风般地跑进府中。

花厅里,纪明意正在慢悠悠饮茶,她用的是一只白瓷烧成的青花压手杯,杯盏一圈白璧无瑕,衬着她的皓腕也极为光洁。陆承的目光在她腕上多停留了片刻,见她戴的是个翠玉手钏,他很快移开了视线。

少年的目光犀利,低声问:“陆子业走了?”

“你与他怎么说的?”

“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纪明意掀起眼皮,淡然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容易给人欺负?”

陆承冷静凝视她。

纪明意扬起眉梢:

“九郎,你先坐下,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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