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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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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思及此,陆承便没那么好的气性了。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语带嘲谑:“贼偷了东西,若是还待在原地等你来逮,还能叫贼吗?”

纪明意听他这颇为闲散的口气便更生气,不由插起腰,瞪直了溜圆的杏眼,她刁蛮地问:“你帮不帮忙?”“不帮忙就闲话少说,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纪明意不耐烦地掀起红唇,颐指气使道,“别搁这儿耽误我的时间。”陆承见女孩儿生起气来,面孔朝气而鲜丽,自有一分泼辣可爱。他终于笑笑,问:“怎么帮?

纪明意便将那个贼的外貌特征再次复述了遍。

“是个男孩儿?”

陆承听着,忽然语气不善地问:

纪明意顿了顿,不解其意。

陆承目露寒光,含怒道:“丫鬟婆子都是做什么的,竟

“我看王群是在府里待得太过懒散,想吃板子了。

一个男孩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近你的身?”

纪明意不料他毫无预兆地发怒,不由怔怔。

陆承这一副凶狠的主子做派,却让太平有些害怕,忙怯怯地上前解释说:“公子,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子,跑得也快,奴婢几个这才没防住。陆承晓得自己是在借题发挥,只是听到纪明意居然还主动伸手扶了那孩子一把,他便有些压不住脾气。他森然说:

“下不为例。

太平福身称“是”。

纪明意看不过眼,制止道:“九郎,你别这样杀气腾腾地,当心吓坏我的丫头

“不晓得护主的丫头,要来做什么?”陆承的语气里不带一丝人情味儿,他神情冷然地说。

倒是纪明意心平气和地向他解释:

"丫头也是人,

也会产生害怕、开心、惶恐种种情绪。养条狗都不能让它时时听你的话,何况活生生一个人

陆承头次被人这么教育加忤逆,而且纪明意还不知所谓地提到“狗”,几乎是在他心口插上了一把刀子。换做平时,他早该一拳锤爆这人的头,再不济也该给他点厉害瞧,好让说这话的人长点教训。

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收回了一身戾气,将混着血腥的怒意咽回胸腔里。

陆承冷冷说:“你可真是善心忒多。

管了曹道梁家的馨儿不说,连自家丫头被多训几句也要过问

他一边讥笑着摇头,一边身子却很诚实,直接转头为纪明意去市集上搜寻小贼去了。

她恹恹地,嘱咐王群不用再找,令他先去官府备案,免得印章被有心人拿去做了他用,连累陆纨。而后她不得不去找葛氏借了几两金子,她在那小贩处付完全款,买下了弓。又在市集上寻觅了约半个时辰,纪明意终于肯接受现实-

一印章跟着荷包一起伴随小贼石沉大海了。

于是汇合的时候,陆承便见到跟在纪明意身后的太平捧

一张大弓,走得十分吃力。

陆承抬眼,不以为意地问:“这是买了什么好东西?”

“可是真的好东西。”纪明意双手从太平怀里抱过弓来,递到了陆承面前,嗓音清甜,“还不接着!”陆承似乎不敢完全相信,迟疑地问了声:“给我买的?”

“不然呢?”因为费力,纪明意的脸蛋也变得红扑扑,她嘟嚷道,“重死我了,赶快拿着。

陆承这才从她手上接过,他不动声色地望了纪明意眼。见女孩儿的眼眸如一壶清泉般明亮而澄澈,脸庞更是似牡丹花般娇艳鲜嫩,他不由顿了顿,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少年清清嗓子,状似不经意地问:

"为什么忽然送弓给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纪明意笑得明媚肆意,她眉眼舒展着说

,“只是觉得这张弓适合你。除了你,没有人能配得上这么好的弓。”

陆承的眼神复杂,双眸像是一闪一闪的星子,他耳尖红了红。

怕少年人脸皮薄不好意思收,纪明意便又做出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浅笑道:“我以前在家里和娘上街时,如若碰到了适合大哥二哥的东西,一样会买来给他们。”“今天在市集上,也没见到与郎君相配的物件。”纪明意补充道,“就顺手给你买了。

这话一撂下,让陆承好不容易多云转晴的脸色登时又阴沉下去。

一原他被放在最后一个,只是顺手。

陆承眼底有煞气汹涌,沉默片刻后,他忽然抿了抿唇,单手提着他的那张大弓,一言不发就抬脚走了。给纪明意整得稀里糊涂,她不甚了了地与太平对视眼。

太平也才十五,从未经过人事,哪里懂这类复杂的少男心事,见主子疑惑望来,太平只能摇摇头,意思她也不懂。倒是附近的葛氏赶来以后,见陆承脚步匆匆,遂奇怪地问:“九郎不喜欢?”

纪明意没好气说:“喜怒无常的,谁知道他呢。”她真是越想越气愤,她花了二十多两金子,居然连声谢谢都没收到!葛氏见女儿有发火的意图,忙好言劝道:“他这个年纪,又是这样的出身,难免有几分桀骜。你到底是他长辈,而今姑爷不在,你对九郎要多多宽容。”纪明意嘟着唇,暂时不想再去想陆承,只笑着凑上去对葛氏撒娇:“娘,待会儿陪我一道回府吧,我已嘱咐厨下做了娘爱吃的菜。“也好,”葛氏面上笑笑,“我正有话与你说。

葛氏是头一次来陆家。

陆纨不在,陆承晓得他们母女两个难得一叙,也体贴地不来凑趣。仅仅是母女二人,用席时不禁便宜许多。因为今日在外操劳一天,所以厨下做了三荤两素,分别是炒子鸡、酸溜鲜鲫鱼、千里脯、豆腐美、甜酱瓜茄。葛氏喜好面食,可陆府的饮食习惯偏南方,纪明意便额外吩咐人给她下了份蝴蝶面,饭后又上了两道甜品待她们完全用完晚膳,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转眼已近戌时,天色开始变黑,一片浓云从昏黄的夜色中探出头来葛氏和纪明意在丫头们的伺候下漱过口净过手,纪明意便问:“上次家里的事情,娘这边有眉目了吗?”葛氏面色不改,眉眼庄重地说:“查出些影子。

“阿雪的事情,菲丫头身边的一

个仆从招了。说不晓得阿雪是澜哥儿的爱宠,只因觉得有趣,所以才把阿雪绑起来。”葛氏道,“我已打这人三十板子,逐他出了府。”“那明菲怎么说?”纪明意又问。

葛氏轻笑:“她能如何说,总不是一味认错。”

“陈氏带着她来请罪,我便罚了她禁足。”葛氏道,“这丫头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无论如何,俱是纪家的姑娘,她若在外头被人说了闲话去,你也讨不到什么好。”“能掰过来就掰过来,掰不过来只好远远打发了她。”葛氏平和地说。

她虽是个慈祥的母亲,但仅仅是在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一手养大的纪明意时。对于庶子女,若其懂事听话些,她自然愿意看顾一二,而不甚乖顺的,例如陈姨娘所出的纪明菲,那就别怪葛氏这个做主母的不留情面了。纪明意只是笑一笑,问:“爹和陈姨娘能同意吗

葛氏看她眼,脸上一哂:“你爹素来不管府中之事。至于陈氏,她不过是个姨娘,同不同意有什么打紧。葛氏治宅的手段严厉,两个儿子也够争气。纪春田又不傻,不然怎么能短短几十年就在西

安府内做到富甲一方。就算他再宠爱陈姨娘,也不会色令智昏到为了她们母女和葛氏翻脸。

商人重利轻别离,对于这点儿,葛氏拿捏地死死的,所以她从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受威胁。

此时此刻,她倒是更担忧女儿。

一初值新婚,姑爷仓促离家,两人的感情本就稀薄,不会经过这两三个月的消磨,更加生疏吧?

葛氏轻轻抬眼,忽然使了个眼色给纪明意,纪明意会意,立即屏退了随侍的仆妇。

她也随即正襟危坐起来,肃容问:“怎么了,娘?

葛氏道:“姑爷离家前,说了归期不曾?”

“嘱咐过一句,”纪明意说,“郎君说连他也说不好,只说最早也要七月。”

纪明意不以为意地笑说:“哪儿这么快,路途遥远,郎君只怕一脚还没踏进苏州呢,如何有空寄信给我。”“七月,”葛氏眉心微皱,又问,“姑爷走了这好几日,可有寄来过书信?”

葛氏瞥眼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暗暗叹气,只好手把手地教道:“姑爷是因为在赶路途中,所以不便寄信来。你每日在家中闲坐,不知道主动给他去信一封吗?你既然知晓他的目的地,明日就写封信寄给他。好叫姑爷知道,你心里是时刻念着他在。

纪明意细细品嚼了葛氏的话,忽觉茅塞顿开,登时以为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她虽在“欲”字上有些许经验,但于“情”之一道上,还只处在蹒跚学步的儿童阶段,遂顺从地颔首称“是”既然要寄信,第二日,纪明意只能又不计前嫌地屈尊去了趟陆承的院子一一好人做到底,她顺道也问问九郎有没有什么话要写给他爹,若是有,那就正好一道寄出去。她去的时候,陆承正在作画。

见到纪明意的身影,少年的目光鲜见地出现些许慌张。他匆匆收起画卷,皱眉道:“怎地没人通报一声,松柏枫林呢?竟越发没规矩!”纪明意的脚步顿住:“他二人不在院子里。

“你若是介意我来,那我走了。”说罢,她随即毫不留恋地旋身。

眼见纪明意真的要离开,陆承出口的速度远远快过了他脑子的思索,他哑声说:“等等。

他沉默着先飞快收起画卷,后目不斜视地问:“找我什么事情?

纪明意优哉游哉地从怀中掏出信封,温温柔柔地笑了

陆承抿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清凉之意,他瓮声瓮气地说:“我爹才走几天。

一下,朗声道:“我欲寄信给郎君,你呢,可有话要寄?”

可惜,纪明意早已习惯了少年说话时半嘲讽的方式,所以一点儿没听出来。

“有这么朝思暮想吗?”少年的语气是满心不悦。

她扬眉道:“这叫挂心。

“再说,有个词叫‘小别胜新婚’,”纪明意凉凉道,“你不懂。”

陆承沉默着。

小别,新婚?

他冷淡地掀唇,倏地从桌案中抽出一张纸来,递给纪明意。

纪明意接过。

少年的笔法虽然不如陆纨的精妙,但字体的线条流畅,骨格充实厚重,别具气势磅礴之力美。

都道字如其人,陆承的这手字,又使纪明意对他刮目相看了几分

纸上是一首七言绝句-

丹阳城南秋海阴,丹阳城北楚云深。

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

出自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这首诗是其二。纪明意从前上小学的时候背过其一,其一中有句“一片冰心在玉壶”广为流传。比起其一山高志远,浑然天成的境界其二描绘的场景显得更加寂寥心境也要更为苍凉

传颂度远不及其一

纪明意不懂陆承为何要寄这个,但还是收下了。

她问:“没别的了?”

陆承眼也不抬:“没有。

纪明意微颔首,于是转身离去。

陆承这才抬起头,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俏丽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方面色如常地重新拾起笔,一丝不苟展开画卷,继续作画。画上是张仕女图。

卷轴上的女子抱着张大弓,眉似新月,一对杏眼明亮微嗔,靥涡处两个灵动如花的酒窝,生得是端丽绝伦,女子头顶的青丝上还插着一只赤红色的海棠簪,腕白肌红,身材婀娜。历朝历代,无数大家的笔下都曾描绘过仕女图,仕女图尤其注重女子的体态动作和面部表情,讲究的是要将仕女画得生动形象。一幅画若能做到“以形写神,形神兼备”,便可称完美。陆承最后在女子的阿堵上又细细着墨了番,他放下笔,反复端详几眼,对画中女子的神韵终于有几分满意。他勾唇笑了笑,而后将此画珍重地放进了一张带锁的抽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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